这特么里面有我什么事啊……不对,没准这个时空马拉真的在给自己写信的时候死的……
毕竟安宁也并不知道实际现场的情况,他知道的只是那个女叛徒为了接近马拉谎称要举报隐藏的吉伦特派。
他是没有想到,自己特么在外面打仗呢,这事情居然也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搞不好,他安迪·弗罗斯特,已经成了法国大革命永远无法绕过去的名字,会出现在大革命史的每一页。
安宁:“好吧,这幅画我非常满意。很满意!你把马拉画得像圣人一样,他那张丑脸也……哦天哪,我都快想不起来他本人的脸有多难看了。”
克里斯蒂娜:“安迪!我知道这是因为你们是非常好的朋友,所以平时经常拿他的长相开玩笑,但是现在说这话不合适,让外人听到,麻烦事就多了。”
安宁:“好吧,你提醒得对。我是应该注意谨言慎行。”
大卫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应该把他的脸画丑一点?”
“哦不,不要,这样就好。马克西米连看到这幅画会高兴的,没准能减少一些他的偏执。”想到罗伯斯庇尔,安宁又只能叹了口气。
也许大革命就是需要一个大魔王,需要他用雷霆的手段把反动派都斩草除根,彻底荡平反对的势力。
安宁:“好啦,带上画,我们一起去革命广场吧。”
克里斯蒂娜:“我们的马车还有空间,路德维希和雅克也一起来吧。”
贝多芬和大卫一起摇头:“不不不,不了,我们骑马跟着就好了。”
克里斯蒂娜:“这样啊,那我们就启程吧。对了,考虑到待会可能会一直举行仪式没空吃饭,我准备了饼干,你们可以在路上吃一点。”
贝多芬:“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克里斯蒂娜笑了笑,扭头对安宁说:“那我们出发吧。”
说着他忽然发现安宁军帽上的三色徽位置歪了,便动手把位置调整了一下。
贝多芬和大卫赶忙检查自己三色徽的位置。
安宁享受着未婚妻的体贴与温存,脸上浮现出笑意。
克里斯蒂娜:“严肃点,我们是参加葬礼。”
安宁立刻板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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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车队进巴黎城后,立刻就遇到了同样出来为马拉送葬的人群。
路边还有小贩,在售卖黑布和白花,不少人在摊位前购买。
安宁看着外面的景象,对克里斯蒂娜说:“马拉还很有人望嘛,作为他的友人,多少有些高兴。”
葬礼的举办地革命广场早已人山人海。
马拉的灵柩在仪式结束后,会从这里启程前往先贤祠。
但是让安宁有些意外的是,会场上除了惯常的配置之外,还有断头台。
他看着断头台小声嘀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暂时把那些东西拆掉?”
克里斯蒂娜趴在安宁身上,也从同一扇窗户向外看:“可能是没来得及?毕竟断头台每天都在处死人。”
安宁摇了摇头,这时候他发现断头台旁边有军乐队,那是处刑时候的惯例配置:把人绑上断头台的时候,会有军乐队打鼓。
有点像马戏团要进行惊险动作之前,会用密集的鼓声衬托气氛那样。
安宁隐约感觉到,今天这个送别马拉的仪式,会格外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