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克莱贝尔都诧异了:“这么快敌人就崩溃了?打仗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的吗?”
这其实不怪克莱贝尔,他参军之后听到的都是弗罗斯特率领的法军的战场经验,弗罗斯特的法军士气高,经常白刃战,往往承受极高的伤亡都没有溃散。
所以弗罗斯特还以为所有的军队都这样呢。
结果奥地利人才承受了这么点伤亡,就士气崩溃了。
克莱贝尔本来都想好了,白刃战开始之后自己要像将军阁下那样亲自冲阵,挽救濒临崩溃的士气。这次一看,什么鬼?
**
老仲马却没有克莱贝尔那么轻松。
他知道数量如此多的散兵确实能够瓦解一些线列步兵的攻势,但瓦解了第一道,敌人还有第二道、第三道。
敌人正在迫近这一点并没有变化。
真正的考验将在敌人进入冲锋距离后来临。
以老仲马过去的经验,别说阵型松散的散兵了,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线列步兵,排成密集的阵型,在敌人发起冲锋之后也有可能一触即溃。
老仲马表情凝重,他指挥炮兵集中火力轰溃了敌人第二列阵线后,敌人的第三道横阵已经到了可以发动冲锋的距离了。
老仲马深吸一口气。
奥地利人停下来了。
一阵鼓点之后,他们举起枪。
排枪的效果并不尽人意,因为法军排成了散兵阵型,而且都躲在各种掩体后面。
奥军的排枪并没有造成多少减员。
但是老仲马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奥地利人的军官高举军刀,发出了冲锋的指令。
敌人的阵线立刻化成了浪涛,卷向法军的阵线。
**
克莱贝尔知道,就是现在了。
他抽出长刀,高呼道:“为了法兰西!”
周围的法军见状,也发出了怒吼:“为了法兰西!”
六十八旅的士兵们,从各种掩体后面冲出来,正面迎向席卷而来的奥地利人。
**
费迪南大笑起来:“哈哈哈!他们居然以散兵阵型,和我们发动对冲!这群蠢货,会像浪涛遇到岸边的礁石一样,彻底粉碎在我军的刺刀下!”
培根上校:“恭喜您获得了胜利。”
“这种时候就需要一点酒……”费迪南回头找自己的勤务兵,“罗伯特,快点,拿酒来。”
“在这呢,将军。”
费迪南:“那个皮匠,据说喜欢在战场上喝酒,哼,他一个皮匠,肯定不能体会美酒的美妙之处,不过只是附庸风雅罢了。”
突然,费迪南注意到参谋长的表情有变。
“你怎么了,像是看到上帝显灵了一样。”他调侃道。
培根上校抬起手指着战场方向:“将军,将军你看!”
费迪南疑惑的回头,然后看到自己的部队从前线溃散下来。
费迪南用力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
莫罗的情绪异常的高涨。
弗罗斯特将军是对的,共和国的部队和旧贵族的部队是不一样的!他们有用之不尽的勇气,他们能粉碎一切旧贵族的军队!
莫罗高呼道:“兄弟们!为了法兰西,为了共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