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脑海里,一部全新的训练操典开始渐渐成型。
等回到巴黎,他准备把这个新的操典写出来,让拉扎尔·卡诺按照全新的操典来训练部队。
倒是他弗罗斯特,就是当之无愧的新军之父了。
正想着,缪拉和内伊一起往安宁这边来了。
安宁:“你们不应该继续追击敌人吗?”
“是这样的,之前在和联军骑兵的混战中,我的旅损失了相当数量的战马,还有很多伤员,所以暂时撤回来了。”缪拉回答道,然后看了眼内伊。
内伊:“我的旅已经昨天就吃完口粮了,今天分了一点缪拉旅的口粮,我们非常饿,都快要进路过的村子去抢劫了,我废了好大劲才按住骑兵们。”
安宁:“你们也饿了啊,真该死,后勤完全供应不上。”
缪拉:“真不敢相信我们是在法国自己的国土上打的仗。”
安宁:“现在什么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知足吧,卡诺已经非常努力的供应我们了。”
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安宁带出来的二十万法军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得班师回朝好好休养。
幸亏联军大部已经被击溃,大概也无力在发起对色当和凡尔登两个要塞的围攻了。
安宁:“你们两个的骑兵旅合并成一个旅,今天吃饱饭,明天就出发监视联军的动向,我要确保阿尔文齐退出边境。”
缪拉和内伊一起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安宁抿着嘴,目光投向广阔战场上散落的法军。
看起来这次连续的进攻战到这里就该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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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巴黎,国民议会。
传令兵直接冲进国民议会大厅,大声宣布:“弗罗斯特将军经过五天的激战,连战连捷,联军部队已经向国境线溃退,色当和凡尔登的包围被解除了,我们胜利了!”
国民议会内一片兴奋的低语。
罗伯斯庇尔清了清嗓子,站起来正要发言,一个议员突然站起来:“既然我们已经胜利了,巴黎再没有被包围的风险,是不是可以停止恐怖政策了?”
罗伯斯庇尔眉头紧皱:“不不!虽然巴黎安全了,但是敌人并没有被消灭完!我们会继续推行恐怖政策,直到敌人被彻底剿灭为止!巴金斯先生,你这个时候做出这种发言,是作何居心?我怀疑你是隐藏的王党!”
话音刚落,另一个议员站起来:“我有证据,巴金斯私通吉伦特派的证据!”
巴金斯大惊:“什么?不可能!这是诬陷!”
那议员举起一封信:“这就是巴金斯写给吉伦特派首脑的信,可以找笔记专家鉴定一下!”
罗伯斯庇尔板着脸:“把笔记专家请来,他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评价的,巴金斯先生!”
巴金斯恐惧的大喊:“不!”
这其实是现在国民议会的常态,因为取消了议员人身不可侵犯的特权,现在国民议会的议员经常为了打击对手故意炮制各种黑材料。
至于黑材料的真伪,只要塞给笔记专家几块金币,就不再是问题。
当然,塞金币本身是危险的举动,罗伯斯庇尔对这种举动深恶痛绝,一旦被发现,免不了要跟鉴定专家一起上断头台。
但是只要利益足够大,总是有人铤而走险。
巴金斯当然明白这背后的猫腻,他颓唐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笔记专家来宣布他的死刑。
而这个时候,新的议题被提出了。
丹东站起来:“我认为,接下来要让法军乘胜追击,尽快向富庶的莱茵河地区出击!”
“没错,占据莱茵地区,可以解决我们的税源问题!”立刻有人赞同道。
“把革命,向全欧洲扩张,是我们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