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罗伯斯庇尔也动了怒气,不可腐蚀者生气的时候和丹东的表现完全不一样,他生气的时候脸色会变得像钢铁一样坚硬冰冷。
罗伯斯庇尔斩钉截铁的说:“丹东,你我都知道他是个野心家,是投机客,能趁着这个机会处理掉他不好吗?”
丹东咆孝道:“你知道我对你不满的地方在哪里吗?就是这里!就是刚刚这里!
“你我都是律师,我们都知道这样是不对的,马克西米连,你还不醒悟吗?
“这样下去你会走上歧途的,你自己会成为我们为之奋斗的一切的敌人!到那时候,我恐怕就不得不反对你了!”
罗伯斯庇尔的呼吸明显加快:“为法国除掉一个潜在的敌人有什么不对?难道非要等这个敌人篡夺了法国,才能让你明白我是对的吗?”
安宁:“恕我直言,保罗巴拉斯确实有这个可能性,我是说,我看到了这种可能性。”
本来丹东要反驳罗伯斯庇尔的,听到安宁这么说突然刹住话头,扭头狐疑的看着安宁:“你……也赞同他的做法?我以为你是坚定的温和派呢!”
安宁扶额,这个瞬间他甚至有冲动要和盘托出,我是未来人,我知道将来的走向巴拉巴拉的。
只可惜这是个科幻小说还没诞生的时代,时间旅行也是这个时代的人闻所未闻的东西,这么说只怕还不如说我得到了上帝的神启。
毕竟丹东和罗伯斯庇尔虽然经常会让人忘记他们是教徒,但他们确实是。
这个时代的欧洲,无神论才是凤毛麟角。
安宁:“我是觉得,这个巴拉斯都这么直白的说要等待你和马克西米连决裂了,那我们是不是更不应该决裂了?不要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乔治。”
乔治·雅克·丹东沉默了几秒,显然安宁对他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终于,丹东长长的叹了口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应该说,还好安宁对他有着巨大的影响力,不然今天罗伯斯庇尔和丹东的友谊只怕就要走到尽头了。
就像两百年后的桑卡拉和孔波雷。
罗伯斯庇尔也很明天的松弛下来:“好吧,确实不应该这么武断,仔细想想保罗巴拉斯也确实很有能力,让他多为共和国服务一段时间也不是坏事。”
是的,罗伯斯庇尔可能不擅长察言观色,但是既然安迪不希望他和丹东闹僵,不可腐蚀者的选择是让步。
丹东一脸看稀奇的表情看着罗伯斯庇尔:“你居然会让步?是我搞错了吗?我们那么多次争得面红耳赤,你从来不曾让步过,我几次都想揍你。”
安宁:“你们可能没有这样的经历,但是我在童年的时候,经常和我的兄弟打架,但这不妨碍我们是好兄弟。”
安宁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穿越之后他就没回过几次家,和老家的兄弟也没怎么见过。
这个时候,其实现场松了最大一口气的是安宁自己。
还好靠着自己巨大的影响力强行阻止了决裂。
——历史惯性,你这个可恶的恶魔,给我等着瞧。
我不会让我的故事,变成单一时间线时间旅行作品那样的!
绝不!
安宁看着恢复了损友模样开始互相调侃的丹东和罗伯斯庇尔,默默的,不为人知的想道。
他突然决定,给自己的家族弄一个纹章。
纹章上就画一个向着风车发动冲锋的骑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