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又软乎又热,经常出一胳膊汗。
波丽娜就完全不同,总之就是非常的清凉。
进了大厅,安宁马上获得了众人的瞩目。
安宁听见有人在小声惊呼:“弗罗斯特!他居然还会来俱乐部!”
安宁:“我当然会来,在雅各宾俱乐部我度过了相当令我难忘的时光,这段记忆是我心中的宝物,永远不会褪色。”
话音落下,整个俱乐部响起掌声。
可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来:“你还好意思回来了,利用革命中饱私囊的家伙!”
安宁立刻循声望去,然后就看见卡米尔·德穆兰。
这也是雅各宾派的老人了,而且他也参加了攻占巴士底狱,当时他拿着手枪指着自己的头说“除非把我们一枪崩掉不然我们绝不会停止”,然后还鼓动群众攻占荣军院获得了武器。
这个意义上讲,这人还曾经是安宁的战友,毕竟一起冲进过巴士底狱。
安宁:“德穆兰,你写的文章我看了,我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
德穆兰在安宁收了巴拉斯五百盎司黄金之后,写了一篇文章来骂安宁(就是富歇看的那篇)。
德穆兰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抱胸:“那你说吧,就像以前那样来说服我。”
——像以前那样啊……确实,在这个修道院里,雅各宾派的人没少互相吵架,为了各自的理论分歧争得不可开交。
那个时候丹东和马拉是激进派,罗伯斯庇尔反而是温和派。
而且罗伯斯庇尔还是个反对死刑的律师,可能是最早的废死派。
像以前那样啊……
安宁打量着德穆兰,发现他和自己印象中基本没有什么变化。
“我接受巴拉斯的金条,并不是受贿,这是巴拉斯的投资,今后我也会在巴黎公开售卖我建立的工业托拉斯的股票,巴拉斯先生只是提前得到了消息,然后选择了投资而已。”
德穆兰冷笑一声:“哼,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看不出来你在掩饰了吗?不论如何你拿了金条这件事是不会变的!”
安宁点头:“对,我是拿了,但是我会给他分红的,将来我的企业赚到了钱有他一份。”
德穆兰:“比起分红,巴拉斯先生在政治上的获益更大吧?你是不知道自从你拿了他的金条之后,他在巴黎有多么活跃!”
安宁:“确实有这样的客观影响,但是你信不信我今天来雅各宾俱乐部拜访的消息传出去,明天这个俱乐部就会爆满?
“我无论做什么都会引起这样的‘现象"。你应该更加客观的看待这件事。德穆兰,你知道的,我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都是未来的工业革命,我一直认为只有工业革命,才能彻底的解决法国现在的顽疾。
“说白了现在法国的问题,就在于旧的社会制度限制了生产力的发展,只有让生产力发展到下一个阶段,才能解决这个阶段的问题!”
然后就会产生下一个阶段的问题,但安宁这个时候不打算说这个。
德穆兰:“又来了!又是你那个蒸汽革命的妄想!当年在俱乐部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在痴心妄想!
“别的不说,船怎么可能不要风帆呢?你的妄想,都是屁话!你就是想敛财!”
安宁怒了,压抑着就要喷薄而出的怒气低沉的说:“这是未来必然的趋势,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工业革命的未来。”
德穆兰:“哈,说不过了开始耍你弗罗斯特将军的威风了?露怯了吧……”
这时候,波丽娜把手套扔到了他脸上。
波丽娜:“我看不下去了,你怎么能这样侮辱别人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