ыкНевенавосто-ок
Надземлёойвездебудутпеть:
Столица,водка,Советскиймедведьнаш!
НашСоветскийСоюзпокарает
ВесьмиротЕвропыкНевенавосто-ок
Надземлёойвездебудутпеть:
Столица,водка,Советскиймедведьнаш!
Всенародыздесьстояттого,
Чтомывсевоплотилинасвет,
Благодарныйнизкийпоклон
Отса-моймо-гу-щес-твеннойвмире!
Ура!!ураааа.....
“……很好!大家一起唱起来!”
“……乌拉!”
钢铁的履带轮转着碾压路面,招展的军旗鲜红刺目,风尘仆仆的士兵们陆续合着调子放声高唱:
我们的苏维埃将惩戒全世界!
从欧洲直抵涅瓦河向东,
大地上随处都将唱响:
首都,伏特加,我们的苏维埃巨熊!
我们的苏维埃将惩戒全世界,
从欧洲直抵涅瓦河向东,
大地上随处都将唱响:
首都,伏特加,我们的苏维埃巨熊!
万岁!万~~~岁!
——虽然大多数听众都不懂俄语,但并不妨碍他们感受到歌声中洋溢的自信、豪迈和威武。
而无数闪烁的照相机镜头,则让历史上的这一天被胶片铭记,也把红色巨熊的咆哮传向世界各地——截止到目前为止,所有胆敢直面这头巨熊的对手,不是已经被埋进了坟墓,就是正在熊掌前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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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中部,奥尔良
此时,奥尔良这座因为圣女贞德而闻名的城市,已经是一片战火肆虐的破败景色,被炮弹洗礼过的教堂门前,一缕青烟正在袅袅升起。倒塌的房屋和遍地的弹坑,给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一抹惨烈的色彩。
一队队在郊外防线上被击溃的法军士兵,正在三五成群地向城内溃退,然后乱糟糟地聚集在一处广场上。其中既有戴高乐的“自由法国”志愿军,也有贝当元帅旗下的维希政府军队,但无论他们身份如何,此时都是一样的疲惫、沮丧和消沉。很多人已经在混乱中丢失了武器,还有不少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在之前背对着枪林弹雨亡命狂奔的时候,这些溃兵还没心思乱想什么有的没的。等到跑进相对安全的城市里,喘息稍定,望着远方郊外徐徐升起的浓烟,听着隆隆的爆炸声,不由得纷纷心思烦乱起来。
再加上这些溃兵互不统属,谁也不听谁的号令,奥尔良的城防指挥部也已经是一片混乱,陷入瘫痪,没人顾得上来管这些家伙。结果没过多久,他们就开始争吵和喝骂,让广场上变得一片嘈杂。
“……可恶,都因为是你们这些给纳粹舔屁股的走狗!把法兰西母亲搞成了这副模样!”
“……你们这些投靠英国佬的混蛋,难道就很光荣吗?呸!卖国贼!”
“……上帝啊!纳粹德国都已经灭亡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打仗?我想回家!”
“……回家?苏联人肃反的传闻你也听说过吧?你以为布尔什维克会放过你这个反革命?”
“……是啊!为了祖国母亲,我们必须坚持战斗下去!不要泄气,虽然收复巴黎的战斗失败了,但我们还有半个法国作为后方,美国和英国也会给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援兵和资助,就像上次大战一样……”
“……没用的!再多的援军也没有用!苏联人有原子弹!英国人的舰队已经被轰沉在荷兰外海啦!”
“……而且,就算是要继续跟苏联人战斗,我们也不会听一群纳粹走狗的发号施令!”
“……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啦!大家都是法国人,为什么不能团结起来呢?”
“……笑话!巴黎的那些赤色分子也一样是法国人啊!你怎么不投靠过去?”
……
“……安静!都给我别吵了!”
就在这个乱糟糟的时候,伴随着一声粗狂有力的爆喝,一个身材高大的上尉器宇轩昂地走了出来,然后挺胸收腹,精神抖擞的站到了广场中央的一个喷泉池沿上,面对着广场上的众人,中气十足地高喊道:
“……看看你们身上的军服!看看你们手上拿着的枪械!士兵们,要不了多久,凶残的敌人就会来到我们的身边,用他们的枪对着我们,用他们的飞机朝我们投炸弹!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而你们却在这里争吵不休!在讨论是否该团结!在讨论什么时候能够逃离这里!你们要在相互扯皮中倒在敌人的子弹下吗?
懦弱,胆怯,自私已经完全主导了你们的神经,让你们看不清未来的道路!试问,在场的人仔细想想,我们有退路吗?没有!那些红脑壳是想要蹂躏整个欧洲啊!就算我们其中的某些人能够逃脱又能怎样?接下来迎接那些懦夫的,将会是更加惨烈的狂风骤雨和更加凶残的敌人!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但是,也别太悲观!我们是幸运的,正是由于这些苦难,正是由于这些战争的洗礼,我们才有被幸运之神垂青的可能!我们必须咬紧牙关,全力以赴!否则,我们将一事无成!我们应该奋斗到最后一刻,未来必将属于我们!”
“……”
整个广场顿时被这个家伙中气十足的声音所震慑住了,一瞬间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但是,正当这名维希法国政府军的上尉得意于自己的演说口才,挺胸叠肚地准备再接再励,把这些桀骜不驯的刺头儿收入麾下之时,却看到面前的溃兵露出惊慌之色,纷纷四处逃开,一时间不由得怒了。
“……你们这些……”
话音未落,他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诡异的呼啸,刚要转头去看,就觉得自己眼前陡然闪烁了一下……然后在被掀飞到半空,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刻,听到了一声剧烈的轰鸣。
“……轰~~”
如闷雷般的爆炸声,让地面颤抖起来,本来聚焦在广场上的溃兵都被摔在地面上,伴随着悉悉索索落下的土石,发出各种声调的尖叫和祈祷声。但紧接着,伴随着一群从天而降的阴影,如雨点般的航弹劈头盖脑地落了下来,成片的爆炸开,四处横飞的弹片把士兵们成片地击倒,或者把某个运气最差的士兵抛到了天上,制造出一地惨叫呻吟着的伤员和血肉模糊的尸体。就算是躲在屋子里的人也未必幸运,因为冲击波把窗户的玻璃打得粉碎,凡是躲避不及的倒霉蛋,身上都被嵌进了好几片碎玻璃。
但饶是如此,空中的苏联伊尔-2攻击机群,似乎依然意犹未尽,竟又一次俯冲下来,用机炮在地面打出一道道燃烧的火链,将许多侥幸未死的法国士兵撕成碎片……面对这些突然来访、无法抵御的空中死神,已经失去指挥,手边也没有任何防空武器的残存法军士兵,只能连滚带爬地钻进地窖和下水道里,然后有的人连声咒骂,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最恶毒的语句诅咒着那些该死的布尔什维克。但更多的人则是抱着头低声抽泣,或者悲愤地紧紧握起了拳头,还有人低声念诵着经文,开始为那些阵亡的死者祈祷起来。
而在遥远的街道尽头,某座大教堂的尖顶上,一面满是弹孔的红旗,已经隐约在硝烟中缓缓升起。
——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至少在此刻,红色的洪流依然在欧洲大陆上不可阻挡地缓缓推进……
※※※※※※※※※※※※※※※※※※※※※※※※
意大利,罗马
这座曾经是欧洲文明中枢的罗马帝国古都,如今被人为地分割成了两半,苏联的红旗与美国的星条旗同时在这座城市里飘扬,而意大利人却仿佛已经沦为了被征服者,再也无法主掌这片土地的前途和命运。
——在意大利法西斯政权的末期,南方的美英联军不仅夺走了意大利的北非殖民地,还通过一场摧枯拉朽的登陆战,控制了意大利南方的西西里岛,窥视着亚平宁半岛,蓄势待发。而苏军也在东南欧各国红色游击队的配合下,一口气横扫整个巴尔干,并且迅速突入了克罗地亚和奥地利,从而叩响了意大利的北大门。
于是,在柏林被苏军攻陷、希特勒服毒自杀的消息传来之后,惶恐的意大利人就发动了一场军事政变,推翻了因为屡战屡败而人心尽丧的墨索里尼,然后宣布退出战争,希望获得一个“体面的和平”。
但非常遗憾是,再接下来,这些天真的意大利人并没有等来“体面的和平”,而来迎来了美军和苏军的南北对进——苏联迅速成立了北意大利方面军,在科涅夫元帅的指挥下,翻过阿尔卑斯山大举南下;而驻欧美军司令艾森豪威尔,在得到消息之后,也带着美英联军,从之前占据的西西里岛渡海北上。
面对来势汹汹的盟军,沿途的意大利军队已经因为罗马的政变和投降声明,而宣告自行瓦解,根本未作任何抵抗,就纷纷解散或投降。盟军的进攻变成了和平接管与武装游行,直到双方在罗马“会师”。
——翻开词典,“会师”一词,是指几支独立行动的友军部队在战地会合。但在罗马“会师”的苏军和美英联军,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友军的架势。双方刚一遭遇,就爆发了小规模的武装冲突,随后虽然没有让冲突扩大化,但也各自抢占据点,随时保持着战斗准备,剑拔弩张地在意大利的土地上互相对峙。
然后,意大利就以罗马为中心,被苏军和美英联军给分割成了南北两半。苏联在北方扶植意共,组建北意大利的红色政权。美国则在南方筹集“自由意大利政府”。原来的意大利国王被废黜,墨索里尼被押送到了伦敦,准备审判其战争罪行……虽然这样任人宰割的局面,让意大利人感到很是沮丧,但是,能够不用让家园化为焦土,就这样告别战争、恢复和平,似乎也算是一种小小的确定的幸福了。
然而,就连这样小小的确定的幸福,眼下似乎也有沦为泡影的可能——再接下来,随着苏军和英军为了法国红色政权的生死存亡,在法国和低地国家大打出手,意大利半岛的空气也陡然变得紧张。
虽然因为科涅夫元帅的克制和艾森豪威尔将军的弹压,并且刻意将英军都调出了罗马附近的对峙线地区,驻扎在罗马的美苏两国占领军,目前暂时还勉强保持着和平,就连那个喜欢放狠话的巴顿将军,也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挑衅举动。但事实上,就连街边卖报的老头大婶都知道,只要双方一旦彻底谈崩,白宫下定决心要跟克里姆林宫反目,那么罗马就会瞬间变成战场,在各国占领军的炮火中化为灰烬。
悲哀的是,在这场随时有可能在意大利爆发的战争之中,却根本没有意大利人出场的角色。
在意大利军队已经被解散的现状之下,美军和苏军似乎都认为,意大利人的意见根本不重要,他们所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协议书上签字盖章。
此时的意大利人,忽然间就体会到了,若干年之前那场慕尼黑会议上,捷克斯洛伐克人胸中的心情。
总之,所有人都带着忐忑的心情,各自翘首以盼,等待着莫斯科、华盛顿和伦敦的最终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