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给我们阮家带来的耻辱,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加倍的还给她们!”
“妹妹,先看看母亲再说吧。”阮四小姐说道,她胆子小,想到凤红羽那双冷戾的杏眼,身子不由得一颤。
“哼,我迟早有一天,要两个小贱人不得好死!”阮庚生的脸上,浮着冷戾。
阮家兄妹三人将风帽沿往下拉了拉,盖住了脸,挡着深秋的寒风,看看四周无人,一起小跑着往牢房大门那儿跑去。
阮四小姐从怀里摸出两个沉沉的荷包,递给看门的两个衙役。
“两个小哥辛苦了,这么晚了还给我们开门。”
两个衙役笑嘻嘻地接在手里,“公子,小姐们请吧,时间不要太长。”
“明白。”
三人相携往里走。
刚才进的只是大门,牢房还在里面。
经过两重门,才看到低矮门洞的牢房。
进了牢房,是一间小房子,一个牢头模样的人见到他们,客气的笑道,“阮夫人候着呢,公子小姐们快请吧。”
“多谢了。”阮庚生忙拱手行礼,同时,也塞了银子给那牢头。
“好说,好说。”
兄妹三人跟着牢头,继续往里走。
阮四小姐心中诧异,小声的问着妹妹,“妹妹,这牢房里怎么对我们这么的客气?为什么见父亲就见不着,见母亲却是一路开门?”
际五小姐心中也在纳闷,因为牢头就在前面带路,不敢妄自非议,只说道,“母亲跟父亲犯的事不一样。”
阮庚生也是诧异,也不敢多问,只讨好的跟着牢头。
绕过几个走道,进了一间小牢房。
牢房上没有上锁。
牢头敲了敲门,说道,“阮夫人,您的儿女们来了。”
里面有脚步声走到门边,门从里面打开了。
阮夫人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儿女,“快进来。”
牢头开门还要征求母亲的同意?兄妹三人更是狐疑了,互相看了一眼,走进了牢房里。
里面灯火明亮,不像其他牢房一样阴暗潮湿,里面干干净净的,有桌椅,还有床铺。
桌上有未吃完的几盘饭菜,还有茶壶和水杯。
茶壶中正冒着热气,看那未吃完的菜,居然还有肉。
床铺虽然窄小,但上面铺着的被子居然是新的,而且,分外的整洁。
屋中还有一只小火炉,上面放着一个小铜炉,里面烧着水,正滋滋冒着热气。
这份待遇,根本就不是犯人,屋子比那牢头的还要敞亮。
衙役将兄妹三人领到,朝阮夫人行了一礼,笑道,“夫人,两位小姐和公子送到了,你放心说着话吧,小的不打搅了。”
说着,他还麻利的收走了桌上的碗筷。
阮夫人只朝那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这模样,哪里是牢头对囚犯?分明是主子对仆人。
等着牢头一走,兄妹三人一齐问道,“娘,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对你这般恭敬?”
而且,母亲的身上也不见半丝儿受虐的迹象。
衣衫虽然穿的是囚犯的服装,但还算干净。
阮夫人走到床边坐下,伸手端了一杯茶捧在手里,扬唇一笑,“庚生,女儿们,凤红羽和阮雨宸要我死,我哪能如她们的愿?娘在金陵城的地位,不比知府夫人凤氏的差。”
阮家姐妹听不明白,“娘,为什么这么说?”
阮夫人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将三人搂进怀里。
“你们父亲没用,娘是只指望不了他了,娘的后半辈子就全靠你们三人了。”
阮庚生点了点头,“娘,儿子是您的亲儿子,当然会侍奉您到终老的,你放心吧。”
“可有人,不想我活到终老!”阮夫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戾芒,“娘现在,只能躲到到这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是凤红羽和阮雨宸害的娘!”阮庚生冷笑,“娘,放心吧,儿子会收拾两个贱人的!”
“按着约定,阮云枫会在后天约来族里的族老们。”阮夫人一笑,“你们想办法让卫王来参加。”
“卫王?为什么?”阮五小姐和阮四小姐同时问道。
“为什么要卫王来?”阮庚生不解的问道。
阮夫人冷笑,“卫王好色,那两个贱丫头的皮相生得不错,卫王就不会在心里惦记着?”
阮庚生的两眼一亮,对啊,娘的主意不错啊。
阮夫人又道,“卫王身份可不比容王慕容墨的差,又长了容王年纪。他看中的女人,容王也不敢去抢的。”
阮五小姐唇角勾起,“我听说,卫王的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彪悍,卫王玩过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全被卫王妃打死了。”
“事不宜迟,你们快去办!打发走了凤红羽和阮雨宸,娘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来了。”阮夫人得意一笑。
阮庚生忍不住又问,“娘为什么这么说?娘在牢里,是不是有人特意的关照了?”
阮夫人道,“这件事,目前还不能对你们说,等娘出去了,就会告诉你们!总之你们记着,你们三人的身份,是金陵城里最尊贵的小姐和公子。”
三人更是狐疑了,也只得点头应道,“孩儿们听母亲的安排。”
|
凤红羽是被饭菜香味熏醒的。
香味勾得她更饿了,一时间瞌睡全无。
心中想着,慕容墨今天为什么这么贤惠?
她转了个身,忽然惊悚地发现身上一丝不挂。
慕容墨又偷偷脱她的衣衫了?
“慕容墨!”凤红羽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
“醒了就起来吃饭!”外间屋子里,男人凉凉的声音传来,“声音这么响,看来你前晚睡得还不错。”
吃?吃得进去才怪?
“我的衣衫呢?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脱我的衣衫?”凤红羽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隔着帐子朝外面冷笑道,“您是王爷,你身份尊贵,也得讲道理是吧?”
“那身衣衫上,沾有别的男子的怪味,本王闻了恶心,扔进灶堂里引火烧了。”
凤红羽:“……”这是什么怪毛病?她都没有跟别的男人暧昧过,怎么会有味道?“你烧了我穿什么?”
“还能少你的衣衫?”慕容墨冷嗤一声。
脚步声从外间往里屋走进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将账子挑起,慕容墨捧着一叠衣衫站在床前,“准备好了,今天穿这身衣衫。”
凤红羽瞄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衣衫上。
这是她平时穿的颜色和样式,但那面料却是昂贵的云锦。
这身衣衫,少说也值上千两了。
他倒是大方。
她抬头看了一眼脾气古怪的男人,原来一早这么贤惠,是因为烧了她的衣衫,才做了好吃的饭菜和买了新衣衫安慰她?
还算有点良心。
“谢了。”她唇角弯弯,伸手接在怀里。
“不用谢,用的不是我的钱。”
不是慕容墨的钱?
凤红羽抬头看他,眨眨眼一脸担忧的说道,“你用了……税银?你不要命了?卫王还在金陵城!被他发现,你会掉脑袋的!”
“税银”二字是用唇语说的。
她知道慕容墨从来不将承德帝放在眼里,但也不能这么冒险啊!
“不是,用的是你的钱。”慕容墨道。
凤红羽一愣,“我的钱?”
“是啊,我翻看了你的行李,箱子里放有两万两银票,这是凤爷爷给你的吧?我便拿出五千两给你买了五套衣裙。嗯,若是上面又沾上其他男人的气味,我还是会烧。”
“慕容墨——”凤红羽怒得抓了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你可不可以更不脸一点!”
拿她的钱,买衣送她,还一不高兴就会烧?
亏她还以为他大方!
枕头砸到慕容墨的身上,慕容墨没有躲开,而是愣愣看着她。
凤红羽一低头,才发现刚才护着前胸的被子因为她身子一动,滑下来了,上半身全裸露在他的眼前。
“出去!”她伸手将慕容墨往帐外一推,双手死死的掩着帐子。
“穿好衣出来吃饭。”
“我想吃你!”
“随时欢迎!”慕容墨脚步一顿,“白天不行,晚上吧。”
凤红羽:“……”
。
确定听不到慕容墨的脚步声后,凤红羽飞快地穿好衣衫,梳洗好,一言不发抬脚就往外走。
慕容墨眉尖一皱,叫住她,“先吃饭,再出门。”
凤红羽偏头看去,那桌上已摆好了五六个碟子的小菜,并两碗粥,还有两碟子水晶饺。
她想不通,身为一个王爷,居然还做得一手好饭,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想到他的不讲理,凤红羽心中腾起火来,还是扭头走了。
才走到园子里,便见竹韵小跑而来,脚步匆匆,一脸凝重,“小姐,有事汇报。”
“什么事?”凤红羽不禁眯起了眼,虽然她在静园里不怎么出门。
但她一直吩咐着身边的人,随时关注着城中的动静。
“刚才益鹰送来消息,他说他昨晚上一直悄悄的跟踪着阮家兄妹,见他们在三更天时进了金陵府的牢房里,进去的时候,一个个都满脸的愁苦,可出来时,却又是个个笑颜。他觉得奇怪,就马上告知了奴婢。”
“探监出来还一脸的欢喜?这是盼着他们老娘早点死呢,还是另有蹊跷?”凤红羽眯着眼,“这的确是奇怪,竹韵,你马上去跟益鹰说,让他继续盯着阮家兄妹,有情况再随时汇报!”
“是!”竹韵点头离开了。
凤红羽想了想继续往外走,没走两步却被慕容墨一把拽住往屋里拖,“先吃,再出门。”
“不吃!”她扯了下唇角。
“吃完了,有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你,不吃,就不说。”慕容墨将她摁到桌边坐下。
他眉眼浮着狡黠。
凤红羽不禁眯了眯眼,“你先说,我再吃。”
“呵。”慕容墨的脸一沉,“让你吃东西,居然还要条件。”
“条件是你讲的好吧?”凤红羽无语。
“你可以不吃,但这件事,你却不得不知,错过了会后悔。”
他收了脸上的笑容,神色凝重起来。
凤红羽一怔,“究竟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