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骗我了,我不信!”
凤红羽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他做得一手好饭菜,你会吗?我师傅吃了他做的菜,一直赞不绝口。而且,他还出了十万两银子的聘礼,我也收了。”
独孤傲急了,“你……你个丫头片子,你师傅的婚姻大事,你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你不是会害她一生?有你这么做徒弟的吗?那天一道长又矮又挫又老……”
凤红羽弹弹指甲,“行啊,只要你医好了一个人的腿,我就退了那天一道长的聘礼,将师傅嫁给你。”
独孤傲一喜,“当真?”
“我什么时候讲过假话?”凤红羽眨了眨眼,咳咳,不对,对待师傅的婚姻,她从来只说假话。
“成交,你要说话算话。”
“嗯,当然!”
。
凤红羽将独孤傲哄着来到云枫的屋子。
独孤傲眯着眼看向云枫,“就是他?”
凤红羽点头,“对,医好了他的腿,我就将师傅嫁给你!”
独孤傲冷嗤,“上回医你哥哥的脸,你也说嫁师傅,现在都过了一个月了,还没嫁来,我新房都整理好了。”
凤红羽:“……”顿了顿,她怒道,“女儿家金贵,不得商议一下各项礼仪?哪能随便嫁到男方家?”
孤独傲被她吼得不敢吱声了。
说是说不过这丫头片子了。
独孤傲只好老实的给云枫看腿。
凤红羽对云枫道,“云枫,这位是益州城的孤独傲,医术精湛,相信,他能治得好你的腿。”
云枫自然听过独孤傲的名,这人医术高,却极能请到,想不到凤红羽居然能将独孤傲治得服服贴贴,让他大为意外。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多谢羽小姐了。”
凤红羽笑道,“你帮了我哥哥这么大的忙,我请人来帮你医腿,你不必言谢。”
云枫想到这买粮食的银子,并不是他出的,心中倒是愧疚起来,却不敢说出口。
独孤傲看了一会儿云枫的腿,说道,“伤得年代久了,治不好。小骨头全断了。”
云枫闻言,神色马上一黯。
凤红羽马上揪起独孤傲的胡子,“那你就永远别想娶我师傅,不,见也不会给你见一面!哼!”
独孤傲急了,“治不好,可是还有个办法能让他行走自如。”
“快说,什么办法?”
“装一副假腿,反正他穿的是长衫,又不要像农夫一样挑重担子,只是一般的行走,装一副假肢就可以了。跑跑跳跳不成问题。”
凤红羽心下一松,“那你赶紧着,限你半个月,让他行走自如!否则……”
独孤傲叹了口气,“是,否则你不嫁师傅了。老夫怕你还不成吗?”
……
凤昀粮食的问题,基本上是解决了,有黄庄主的帮忙,加上云枫的协肋,凤红羽便放下心来。
还有云枫的腿,也不成问题了。
凤红羽找郑凌风一起回金陵城,却没找到,黄庄的仆人说他有急事早一步走了。
她忽然想起他屋中散着的那一抹奇怪的带着血味的粉末,那上面有郑凌风身上的气味,会是他的吗?
凤红羽想不出所以然来,便只身来同凤昀道别。
凤昀揉了揉她的头发,“路上小心。哥哥有任务在身,不能陪你了。”
凤红羽笑道,“我都这么大了,你还多操心?”
凤昀目光一沉,“越大越是担心你,小时候你什么都听哥哥的,可长大了,心事多了,心中哪里还有哥哥?”
“怎么会没有?满心都是哥哥。”凤红羽笑起来。
凤昀冷哼一声,“慕容墨呢?”
凤红羽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抿着唇不说话了。
“他一日不将江家的事处理好,你一日不许见他,听见没有?还有那个伤你的刺客,他一直没有处理好,不配娶你!”
凤红羽低着头,“……”
“慕容氏身份尊贵,镇江扬州那些慕容氏的旧臣们,可在时时盯着慕容墨的后院。”
“……”
“那时你小,不记事,可哥哥记着呢,哼,慕容墨五岁时,那些江南遗臣们就个个想往容王府里塞女人!”
“……”
“只是后来慕容墨忽然生了一场病,他们才没提起,这会儿他病好了,慕容墨又要去镇江了,只怕不会让他空手而回。”
凤红羽叹了口气,“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等他从镇江回来再说,这期间,你不许去镇江!过几日,你送你大嫂回京城吧,好好的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了。”
“是,知道了。”凤红羽道,说话气力不足,语气中透着无奈。
凤昀又叮嘱她路上小心,给了她一匹黄员外送的马。
凤红羽骑马才走到庄子的门口,便见柳清泽同他的仆人以及黄员外带着两个仆人,也正骑马往庄子外走来。
“羽表妹,可巧了,你也回金陵城吗?”柳清泽朝她点了点头,笑道。
凤红羽点头,“嗯,金陵城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得急着赶回去。”
柳清泽笑道,“正好,我们也要回城,不如一起走吧?”
“也好。”凤红羽微笑道,又朝黄员外点头一礼,笑道,“黄员外。”
黄员外想起昨晚的误会,愧疚地地朝她抱拳说道,“凤大小姐,昨晚还多亏你救了老夫的儿子。”
凤红羽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黄员外记着下回不要让有心之人进庄子就是了。也千万要看好黄公子。”
黄员外咬牙“哼”了一声,“凤大小姐说的对,所以,老夫现在进城,便是去金陵府衙门,盯着陆志昌办案,他的儿子他来审,老夫不放心!”
凤红羽看了一眼柳清泽,说道,“黄员外,不是还有柳公子吗?他是钦差啊,钦差的手里有特权,不管官大官小,都能管!”
黄员外自然知道这个理,忙朝柳清泽抱拳行礼,“那就有劳柳大人了。”
“黄员外不必言谢,本钦差这是行分内之事。”柳清泽微微一笑,“时辰也不早了,大家还是快赶路吧。”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到了金陵城。
有柳清泽出面,陆志昌自然不敢包庇着自己的儿子。
数罪重罚,判了流放。
当天就由差官捆着他发往岭南。
罗知音心中恼火,却无可奈何。
因为,除了有黄员外的状纸,和柳清泽铁面的监督外,陆志昌还收到了郑凌风的实名状纸,告了陆亦清。
郑凌风都告了,陆志昌哪敢不判?
罗知音哭了一阵儿子,只好认了,好在只是流放,人还活着。
可她哪里会想到,押着陆亦清的马车才走出金陵城没多远,便遇上了郑凌风。
郑凌风一身墨衣,戴着一顶黑纱斗笠,懒懒散散坐在一匹黑马上。
他遥遥一指囚车里的陆亦清,对身旁的一个龙影卫说道,“将他给本官抓来,吊打一百下,然后砍下他的头来,送给罗知音。”
“是,大人!”
押车的衙役以为是强盗,吓得拔腿就跑,哪里会管陆亦清?
。
罗知音还在庆幸儿子只是流放的时候,却收到了头颅,她吓得眼皮一翻,昏死过去。
丫头婆子正忙着侍候罗知音的时候,死了儿子心乱如麻的陆志昌又收到了一件让他更是震惊的物件。
他留在阮夫人蕴娘那儿的一双鞋子。
鞋子里有一张纸条,“想知道鞋子的故事,来长兴街福宁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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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轮到罗知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