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衣衫,她怀疑,一定也是假太子的。
这让她非常的嗝应。
接过衣衫的同时,凤红羽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宁奉仪,谁帮我换的衣衫?”
她今天从容王府里出来时,穿的是一身太监服。里面虽然也是男式的中衣,却是纯白色的,可现在身上的男式中衣是玉白色的,而且很宽大。
宁奉仪摇摇头,撇了下唇角,“我不知道,太子通知我的时候,你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他命我守在屋子里。说,等你醒了,就服侍你。”说着话的同时,她冷笑了一声,“凤红羽,你是容王妃,品阶虽然比我高,但我是太子的侍妾,将来太子登基后,我可是皇妃,太子居然让我来服侍你,真不知你走了什么好运!”
她的话语里,明显的带着嫉妒。
凤红羽淡笑一声,没理会她,走到屏风后自己更衣去了。
陌生的女子衫,总比穿着陌生的男子衫要好。
凤红羽换好衣衫走出屏风时,宁奉仪看着她的目光中,一丝嫉妒的光闪过。
这种情况,凤红羽见怪不怪了。
只要她跟太子走得稍稍近一些时,就会有女人嫉妒她。之前的妩良媛也是同样如此。
还有柳清雅和陆冰清。
这些女人眼里的宝,焉知她根本不在乎?
宁奉仪走到桌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没什么表情地说道,“你在这儿的起居,由我负责,请喝茶。”
凤红羽没有接,而是缓缓地走到她的对面坐下了,眯着眼问宁奉仪,“太子的身上,是否有狼头刺青?他的左肩头上,是否有一条两寸长的疤痕?”
宁奉仪眸色马上一沉,“凤红羽,你怎么知道这些?”
果然有!
“你真的同他……”凤红羽拧眉看着宁奉仪,她对宁奉仪的吩咐是,用药迷晕查清情况就好,侍寝就不必了。
宁奉仪站起身来,冷笑着盯着凤红羽的脸,“是,我当然侍寝过了,他是我男人,我为什么不侍寝?”
“可你知不知道……”凤红羽顿了顿,“他有可能,不是太子!是有人假扮的!”
宁奉仪吸了口凉气,可没一会儿又冷笑起来,“不可能!凤红羽,你是不是故意挑拨我跟太子?”
凤红羽想笑,宁奉仪是疯了吗,她以为太子便是个宝?人人都像她一样,爱不释手?
“长公主的人那天叮嘱你,让你试探太子,你忘记了?”
宁奉仪唇角动了动,冷笑道,“长公主跟你走得近,是不是受了你的蛊惑,故意来挑拨我跟太子?你的算盘打错了!”
她怒气冲冲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盯着凤红羽冷冷说道,“进了这太子府,你就休想出去!”
门被她“砰”的一声关上了。
若大的卧房里,立刻便是死气沉沉一片。
凤红羽走到门边,伸手推了推门,推不动,她从门缝往外看去,门上落了锁。
锁着她?
凤红羽拍拍手,扯唇一笑,她从七八岁跑出幽冥谷混迹于江湖,被人抓住关起来,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次。
哪一次关住了她?
区别在于,关她的时间长与短而已。
最狼狈的一次是,她去北燕偷单于烈的作战图纸,被他关了三个月,罚她做了三个月的丫头。
单于烈……
想到那个人,凤红羽心头猛地沉下来。
假太子身上的种种迹象说明,他很有可能就是单于烈!
有着同样气息的披风,身上同样的狼头刺青与刀疤。
假太子是前北燕皇之子,蒋贵妃说,曾将假太子送与一位部落王的王妃收养。
而单于烈的父亲,就是一位部落王!
凤红羽走到窗子边,推开窗子朝外看去,外面是一片碧波湖,湖边的岸边上,每隔上一点距离,就站着一个护卫。
她屏息细听,屋顶上还坐着人。
这是……将她软禁了?
硬闯只怕不行,四处都是暗卫。要是打不过自己反而受了伤,就太不划算了。她向来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很重要。
那么,要出太子府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凤红羽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想着办法,也不知过好多长时间,这时,她忽然看到前方湖边的岸边上走来一行人。
为首的一人,墨衣长衫,身姿翩然。
慕容墨?
凤红羽心头大喜,她正要跳窗,可门外的声音惊住了她。
“大姐。”一声脆脆的声音在门外喊道,“大姐你在屋里吗?”
“琴妹妹?”凤红羽呼吸一沉,她转身大步走到门边,门从外打开了。
宁奉仪就在门口,手里牵着凤玉琴的手,正扬唇看着她,“殿下说,只要你好好的住在这里,琴小姐就会安然无恙。”
说着,她松开手,将凤玉琴推入了屋里。
“大姐。你不是去了西秦了吗?你怎么在太子府里呀?”凤玉琴眨眨眼看着凤红羽,一脸好奇的问道。
凤红羽眯着眼盯着宁奉仪,“谁将我妹妹带来的?”
宁奉仪不理会她,冷冷一笑,又飞快将门关上了,上了锁。
“大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凤玉琴抱着凤红羽的腰,“大姐,你怎么生气了?见到我不高兴吗?”
“不是,大姐高兴呢。”凤红羽微微一笑,伸手抚了下她的脸,拉着她的手并排坐到屋中的榻上。“家中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怎么被人带到太子府里来了?”
“就是刚才那位姐姐。是她告诉我,说四皇子找我,我就跟着来了,哪知没有四皇子,却见到了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