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都下了地域,崔氏,秋氏,柳氏一家,你想跟他们一起去吗?”
秋昭仪被他的大手掐得呼吸不畅,却依旧装着镇定无比的样子。
她的右手,悄悄的往凤昀的后衣领这儿伸来,她心中暗道,好个孟昀,居然敢掐她的脖子?一会儿让你死得难看!
赵元昕见她被拿住,那双手却还鬼鬼祟祟的,心中生疑,说道,“昀哥哥,她那手里是什么?”
“没什么,媚|香而已,是不是,秋昭仪?你想算计本公子,还是四殿下?”凤昀冷冷一笑。
他忽然松开了手指,秋昭仪又惊又吓,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孟昀知道了?该死的!
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说不出话来,心中更是无比的惊骇着。这个姓孟的,给她使了什么手段?
她怎么动不了了?怎么发不出声音来了?
皇上快来救她,快来!抓住这两个现成的,他们就死定了。劫持皇妃,对皇妃意图不轨,可是要砍头的。
“你身上媚|香这么多,没个男人陪你,不是浪费了你的一番苦心?”凤昀继续冷笑,“放心,皇上会来的!”
同时,他伸手将她拎到了一侧的小榻上。
然后,他将那昏倒的嬷嬷拎起来,扛了出去。
赵元昕冷冷地看了秋昭仪一眼,也跟着大步离开了。
被扔到榻上的秋昭仪,吓得脸色苍白。
这二人,搞什什么鬼?说皇上会来看她?难道,她的计谋被他们都知道了?
该死的,是不是崔家出卖了她?
今天一早,她让嬷嬷去请皇上来秋爽阁叙话,皇上也同意了,约好了巳时三刻来这里见她。
这处秋爽阁意义特殊,是她和皇上第一次相会的地方,四年前的一天,她出来散步偶遇大雨,她进来躲雨,皇上也进来躲雨。两人都湿了衣衫,后来,皇上要她侍寝。
她年纪轻,唱的小曲儿很得皇上的喜欢,侍寝又深得皇上满意,很快,她的地位就提升了,直到今年生了皇子。
每年的今天,她都会请皇上来此小聚,这个秘密,只有她的贴身嬷嬷知道。
所以,她才安排了一出戏。
可是,这出戏却被孟昀看穿了,该死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秋爽阁离其他宫苑较远,又在御花园的一角,很少有人来,屋中静得连心跳声都听得见了。
秋昭仪心中,莫名升起恐惧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正在忐忑不安时,屋子的门又开了,一个人带着酒气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然后,两眼迷蒙的直扑床榻,他那口里还嘟哝着说,“这……儿有床?太好……好了,我……且睡会儿。呃——”还打了个酒气冲天的饱嗝。
这人不管不顾的扑到床上。
秋昭仪认出,这是崔太傅的儿子,名叫崔翰的,人称崔二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少爷。
这个混蛋,怎么喝多了跑进了这里?
宫中的宫卫和太监们都死了吗?
秋昭仪想骂他,可她发不出声音来。
崔翰这一头,正栽在秋昭仪柔软的月匈上,他闻到了一丝甜香,崔翰抬头一看,发现面前是个年轻的美人。
他以为来到了哪家青楼里,心中大喜,伸手在她身上揉揉捏捏着,扯起了衣衫,“本……本公子今……晚宠你,你这……样儿,值……二十两……两。”
将她的衣衫脱尽后,他又开始脱自己的衣衫。
被脱得一丝不挂的秋昭仪,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
凤昀离开秋爽阁后,将那打昏的嬷嬷随手扔进了一个假山洞里。
赵元昕问他,“昀哥哥,你说皇上会来吗?”
“一定会来!”凤昀冷笑。
他打听过了,那秋昭仪倒是个有本事的人,皇上和她,不仅仅是帝王和后妃的关系,似乎,十分喜欢她。每年都会来这里同秋昭仪相会,听她唱曲。
也难怪四皇子去告她的状时,她只是挨了一顿骂,并没有受罚。
但这回,妃子跟臣子之子在后宫苟且,没有哪个帝王愿意被人扣绿帽子,秋昭仪,她死定了。
崔家,也逃不脱干系!
两人继续往前走,半道上遇上了郁敏柔和凤玉琴。
两人一起问道,“咦,昀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又见赵元昕在一旁,朝他福了一福。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回御花园去。”凤昀道。
“怎么啦?”郁敏柔问道,她往四周看了看,这处地方,居然没有一人来?静得出奇,“出什么事了吗?”
“秋昭仪想暗算四皇子,一会儿皇上也会来,你们快点离开就是了。”凤昀道。
他神色肃然,郁敏柔点了点头,不敢大意,“好,我们知道了。”
赵元昕也对凤玉琴说道,“你们不要搭理崔家的人。”
凤昀在一旁,凤玉琴只点了点头,没敢跟赵元昕说话,大眼睛眨眨,闪过一抹无奈,伸手轻轻拉着郁敏柔的手,往原路返回。
赵元昕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心中好一阵失望。
凤昀静静看着他,“四殿下,我知道你喜欢琴妹妹,可是,你护得了她吗?”
是啊,护得了她吗?
今天,虽然他发现秋昭仪行踪有鬼,将情况告诉给了凤玉琴的哥哥,但是,他有办法将那崔翰灌醉,但将人弄进后宫来,他却没有办法。
是玉琴的昀哥哥做的。
昀哥哥飞檐走壁,只片刻的时间,就将一个人扔到了秋爽阁的附近。
“我要跟你学武!”赵元昕认真说道。
“学武?”凤昀上下打量着他,摇头一声,“太晚了,你年纪太大了,学武得从儿童学起,你已经十五岁了,这个时候学,会很辛苦。”
“我不怕吃苦。”
“光有武行吗?”凤昀轻笑,“皇上会武吗?可人人都怕他!”
赵元昕眯了下眼,“你是要我……”
凤昀却弹弹袖子走开了,“走吧,皇上来了。”
前方的一条路上,承德帝正带着小影子,缓步往这里走来。
凤昀和赵元昕绕进了一条小花径,他扬唇一笑,“四皇子,本将还要当差,下面的事,就由你出面了。”
赵元昕得意一笑,“那只是小事。”
……
于是,在众世家夫人和小姐们,在御花园里等着秋昭仪的时候,从一个晚来的夫人的口里,听到了一个让人震撼的消息。
秋昭仪居然在后宫里,同崔家那个不学无术的花花二公子崔翰,在行苟且之事。
而且,两人欢好的时候,被皇上撞了个正着。
皇上本想着将事情悄悄地处理了,弄死一对贱人秘而不宣,哪知太后散步走到了那里。并且,太后来时,不止她一人,随行的,还有好几个嫔妃及命妇们,并加一众宫女太监们,浩浩荡荡的有二三十人之多。
这下子,宫中的丑闻就宣扬开了。
罗玉玟和罗玉珞得知这一消息后,吓得脸色大变。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用眼神询问,怎么会是崔二公子?怎么不是四皇子?那崔二公子怎么真敢跟秋昭仪上床?
崔家,完了。
她们也完了。
但她们也不能说走就能走,只能煎熬的等着崔家人来接她们。
崔老夫人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吓得两脚发软,往二女这儿走来。
“老夫人,您莫要惊慌,一切有舅舅呢。”罗玉玟安慰着她。
这件事,完全是秋昭仪办坏了事,连累了崔家,崔老夫人怒得打掉罗玉玟的手,冷冷的哼一声,扶着亲外孙女罗玉珞的手,“走,去找你舅舅。”
自从罗玉玟的姨母当上了昭仪,罗玉玟的地位,在崔家水涨船高,崔家的人都将她当嫡小姐一般看待了。
反而,正经的嫡亲外孙女罗玉珞一直被冷落着。
今天,罗玉玟被崔老夫人嫌弃了,罗玉珞心中竟十分的欢喜,甩了个嘲讽的笑容给罗玉玟。
罗玉玟暗自咬牙,一损俱损,罗玉珞糊涂了吗?
……
崔太傅知道儿子惹了事,马上同自己的母亲崔老夫人到承德帝的御书房前罚跪请罪。
但是,这不是普通的罪,这是给皇帝戴了绿帽子。
一个普通的男人都受不了的事儿,何况堂堂一国之君?这脸得丢得多远?
大太阳之下,两人跪得几乎要中暑了,承德帝却根本不理会他们。
承德帝震怒之下,当然不理会二人的求情了,于是,便给崔翰赐了一杯毒酒。
崔老夫人见到孙儿冰凉的尸体时,眼皮一翻,晕死过去。
崔太傅和随后赶来的崔夫人,也是吓得瘫软在地。
而且,承德帝以教子无方为由,将崔太傅的官位降了一级,并罚了一年的俸禄。
皇宫的永定门,是专门送夜香的侧门,崔家带着崔二公子的尸体从这里离开时,在宫门口遇上了四皇子赵元昕。
少年公子,穿一身浅青色的长衫,脸色平静地看着崔家人。
明明波澜无惊的眼神,崔太傅却感到赵元昕的目光中,透着冷戾,脊背不禁一凉。他是不是太小瞧这个四皇子了?
……
秋昭仪被崔翰颠来倒去折腾的时候,皇上进了屋子,她吓得魂儿都飞了。
她知道,她完了。
她以为皇上就此会打死她,可谁知太后和伍才人她们也来了。
当着太后的面,皇上当然不会动刑了,他铁青着脸,命太监拿被子将她一裹,推到了屏风后。
之后,太后和众人离去,这间屋子就上了锁。
此时,屋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人来。
秋昭仪发现自己的身子又能动了,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衫穿了,双手抱着两肩蹲在地上。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
她在心中不停地想着,皇上会怎样罚她?一根绳子勒死她,还是送她一杯毒酒,还是将她送入慎刑司,凌迟处死?
她不要死啊,她才二十一岁啊,她刚刚当上昭仪,她熬上几年,没准就会是皇后娘娘。
她怎么能死呢?她的儿子才出生,她还要看着儿子登基当皇帝呢,她有大好的青春,她不想死!
秋昭仪越想越怕,她双手抓着头发,整个人近乎癫狂地在屋里转着圈。
“不,我不要死!”她要逃出去。
可怎么逃?这里上了锁。
她在屋中发疯似的寻找着砸开锁的物件。
这时,她发现那多宝阁被她推了一下,竟会动了。
怎么回事?
她按着刚才的法子推了推,多宝阁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个门,门里黝黑,隐约可看见,有层层台阶通往下面。
地道!
秋昭仪大喜,提着裙子就进了地道里。
进了地道后,她担心有人看见自己逃走了,又按着原来的样子,将多宝阁移回了原处,这才按着心中的狂喜往前跑去。
地道里并不是很黑,隔上一些距离,就会看到墙壁上的一个小凹槽里,放着一粒夜明珠。
她没命的往前跑,也不知跑了多远,前面出现一片开阔地。
地上放着几只箱子,还有一尊玉雕像,玉雕是个女子,穿一身青色的长衫。
秋昭仪已经跑了过去,可忽然发现,她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个玉雕的女子。
便好奇的又走回来看。
这一看,吓了她一大跳,这不是凤红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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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写到重点,明天,一定写老皇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