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嗓子对云琰道:“琰儿,父皇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可是不管如何,已经磕磕绊绊过了多半身,在位十几年,人生也没有憾事,可是,你还小,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因为父皇之过,而让你受牵连!”
啪的一声,一滴泪水滑落,煽情的目光让人无比悲伤。
这哪里是那个狠辣无情的齐盛帝,和一个年迈慈爱的老人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封玦却没有半点动容,视线从眼尾扫过,看好戏一般看着两人。
她从不信齐盛帝面对死亡的时候,还会如此善良!
又听齐盛帝道:“封玦恨得是朕,与你无关,只要朕死了,他便会饶过你一命,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生儿育女……”
云琰眸光微红,拳头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父皇,都怪儿臣无能!”
父慈子孝的场景让所有人动容,封玦的眸光都有些松动。
人性本善,谁都有善良的一面。
不过,就在封玦猜测齐盛帝真的会喝下那杯酒时,却见齐盛帝抬起酒杯,猛地扣住云琰的手,将将要饮下的酒猛地朝云琰唇边灌去,可是云琰的动作比太更快,反手扣住他的手,掐住齐盛帝的喉咙,反将那杯灌入了齐盛帝的喉中。
齐盛帝被一口酒水呛得猛地咳嗽了几声,随后腿一软,跪倒在地。
他卡着喉咙,努力想要将酒水全部呕出,确实一点用都没有,他大怒:“云琰,不孝子,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呃……噗……”
齐盛帝话还没有说完,一口鲜血便呕了出来,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竟是两眼一翻,倒在一边,没有任何声息!
云琰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没有声息的齐盛帝,眸光一片清冷:“己所不欲!”
“哈哈……”封玦拍着巴掌,笑了起来:“这一出真是太精彩了,本以为是父慈子孝的戏码,原来是都是不安好心,不愧是齐盛帝教出来的人,青出于蓝!”
云琰怕是比谁都了解云赫了,不然,别人是要以为齐盛帝真的是良心发现,只有云琰知道他打的是另一个算计!
云琰看向封玦,道:“死的是齐盛帝!”
封玦眸光一凛,看着云琰,淡淡的开口:“怎么不喝酒?”
“有必要么?一杯有毒,一杯无毒,齐盛帝已死,显然,有毒的那杯酒已经被齐盛帝服下,这杯无毒的酒,本王喝与不喝,有何不同?”
封玦摇了摇头,道:“本王说过,喝了酒,活下来的,才有资格与本王谈条件!”
云琰眉头微拧,却别无他法,只有饮下那酒,他放下杯子,道:“现在,如何?”
“云琰!”封玦看着云琰将那酒水饮下,眸光微动,却听封玦道:“若是上一世,你会像今日信任本世子,那么,你也不由有今日了!”
云琰不懂封玦的意思,可就在这个时候,云琰腹中猛地剧痛,霸道的痛意传来,他竟是无法忍受,双腿一软,猛地跪在了地上,捂着腹部,闷哼出声:“呃……”
他额上冷汗淋漓,死死的捂着腹部,艰难道:“封玦,你……你出尔反尔,咳咳……”
封玦看了一眼齐盛帝的方向,冷眼道:“并非本世子出尔反尔,而是,姜还是老的辣!”
云琰瞳孔一缩,艰难的转身,却见刚刚倒在地上的齐盛帝竟然从地上爬起,呸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块血肉,鲜血淋漓的贴在地上。
齐盛帝眸中满是得逞之意,道:“云琰,你输了!别忘了,你是朕养大的人,你想什么,朕如何不知?”
云琰面色一白,眸中全然是不可置信,他突然栽在地上,嗤嗤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封玦,你赢了,你……赢了……”
云琰视线越来越模糊,看着封玦的方向,视线朦胧之间,似乎看见在黑暗的角落,一个绝美的女子用绝望的眸光看着他,随后女子的脸逐渐变得清晰,竟然和封玦的容貌重合,可是只是一瞬间后,女子蹊跷流血,染红了他的视野。
云琰心中剧痛,好像被谁刺了一刀,疼痛入骨。
“云琰,此生,你我再无纠葛!”
再无纠葛!
“好,再无纠葛!”
一滴泪水滑落,封玦望着云琰匍匐在她脚下,一动不动的身子,她拳头紧握:“云琰,你死的并不冤!”
说完,她站起身子,走出暗牢。
在她离开之际,齐盛帝突然朝她喊道:“封玦,你说的话难道不作数了么?朕没有死,朕饮下的不是毒酒,既然如此,你的父仇已经让云琰偿还了,我们再无纠葛!”
封玦眉头一拧,转身看了一眼齐盛帝,眸中带着几分鄙夷:“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的人,不配与本王谈条件!”
说完,她看了一眼柳桑道:“将这里埋了,这,便当做云赫的葬身之所吧!”
“是!”
然后封玦看了一眼曹贵,继续道:“云赫一辈子奴仆绕身,死后岂能没有个奴才伺候?曹贵还给他!”
“是!”
封玦离开暗牢,背后传来曹贵和齐盛帝的咒骂之声,她的唇角却不由的扬起!
父王,女儿……替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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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第一卷完了,不怕,这个不是长篇大论,只是后面会短一些,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