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回来。”
“……好,有娘在,你不用担心。”孟氏知道这事不能善了,本想提醒大儿子几句,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索性没有说旁的,拉了拉大儿媳妇的衣袖说道:“咱们娘俩就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爷俩就好。”
桑叶点了点头,又伤心的看了完全失去冷静的牛氏最后一眼,跟着孟氏在或同情或事不关己的目光中,穿过了人群朝着上郑村走去。
见奶奶和伯母都走了,多花姐弟三个冷的厉害,不想待在祠堂前喝冷风,对牛氏的所作所为更没有兴趣,于是也手拉手的跟上去了。
其他人目送婆媳俩离开后,继续投入到这一场伦理事件中。如果说对桑叶是同情,那么对牛氏则是充满厌恶加不解了。
……
路上,孟氏好几次看向桑叶,似乎想说什么,话没出口又咽了回去。
桑叶有所察觉,一直在等婆婆开口。见婆婆又第五次缩回去,她索性主动问道:“娘,您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孟氏犹豫了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
桑叶暗自叹了口气,说道:“娘,这里就咱们娘俩,您有啥话就直说吧。”
孟氏一听,面上反倒露出几分纠结来,最后期期艾艾的说道:“牛氏糊涂做错了事,也不知道阿凛会咋处置。”说到这里,她生怕桑叶多想,连忙解释道:“娘不是想替牛氏求情,只是担心阿凛处置重了,又会被人说道。”
孟氏不知道今日这出戏,就是桑叶暗示胡氏挑起的。她的心里对牛氏有很大的怨气,尤其是今日被胡氏当众揭穿,作为牛氏的婆婆,她的心里并不好受,只是她更加担心大儿子处置重了,又在人前落个冷血薄情的名声。
桑叶想了想,给婆婆露了个底:“弟妹做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毕竟我没有出什么事,只是夫君心里肯定有怨气,罚肯定是要罚的,兴许会如牛氏去城里做工的心愿,把她送到城里去,以后见不着面,也不用担心她再使坏。”
“真的?”孟氏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在她看来,送牛氏去城里做工,完全是便宜她的做法,根本不是惩罚:“这、这不能吧?”
桑叶肯定的点点头,笑道:“不管怎么说,牛氏是弟妹,就算看在三弟的面子上,夫君也不会太过苛责,只是夫君怕会顾忌弟妹以后又来害我,就想法子把她安排到城里去,等弟妹的日子好过了,大概就不会再鬼迷心窍,生出那些腌臜的心思了,就是三弟……”
说到这里,桑叶似乎有些苦恼:“把弟妹一个人送去城里,就留三弟一个人在村子里也不妥当,可是把三弟也送去吧,又怕村子里有人说闲话,以为夫君容不下三弟。”
孟氏一听,急道:“不会的,只要我们两个老的在,就不会有人说闲话,到时候就说是我跟你爹的主意,阿凛只是帮忙牵个线,外人就是知道了,也只会说阿凛重情义。”
发生了造谣这件事,孟氏也意识到再让大儿媳妇和牛氏在一个村子里,哪怕没有住在一起,今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她也发自内心的觉得,两个儿媳妇还是分开的好,她也不用担心牛氏再使坏,以后的日子都能清静些。
桑叶松了一口气,笑道:“有娘这句话,我跟夫君就都放心了!只要三弟愿意,等年后夫君就去城里瞧瞧,看能不能帮三弟和弟妹安排一份活计。这样他们有正事做,兴许也能像二弟和二弟妹那样幡然醒悟,把自己的小家给撑起来。”
作为一个母亲,哪怕对不成器的儿子痛恨到了极点,也是希望他们好的。孟氏自然无比希望小儿子两口子能像二儿子两口子那样变好,如今听了大儿媳妇的话,不禁憧憬道:“要是真能改好就好了……”
说罢,她看着处处宽厚的大儿媳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换作别人遇到这种事,怕是早就闹个天翻地覆了,她没有跟牛氏计较不说,还处处为三儿子着想,有这样的媳妇,是他们老郑家的福气啊!
桑叶不知道孟氏心里的想法,为自己这个小小的谎言冒出了一丢丢的愧疚,不过这点愧疚跟自身的安危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管怎么说,三房两口子是个大隐患,跟这两个人生活在一个村子,鬼知道会不会又发生些什么。如今自家男人愿意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丢到他们渴望去的城里,虽然做的活计比义庄还要艰难,但是如果真能改过自新,并不是没有更好的出路。
她更加清楚,要是让婆婆知道大儿子要把小儿子两口子丢到矿场那种地方,就算嘴上不会说什么,心里怕也是难受的很。与其这样,倒不如瞒着她老人家,左右不会要了那两口子的命!
回到家里,孟氏就烧了一锅热水,嘱咐桑叶泡泡脚驱驱寒气,就连多花姐弟几个也乖乖的拿出了自己的小脚盆。
泡完脚,桑叶有些发冷的身子变得暖烘烘的,整个人舒坦极了。又喝了一碗早上煨在火炉上的鸡汤,见没有别的事干,她索性窝到了床上,等自家男人回来告诉她处置的结果。
只是没有等到人回来,她就迷迷糊糊的歪在床头睡着了。
等郑凛处置完牛氏回来,顺着孟氏的话找回房间,就发现自家媳妇儿的上半身歪歪扭扭的靠在床头,似乎下一瞬就要掉下床来,惊得他险些心脏跟着跳出来,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去,将媳妇儿的上半身扶稳,轻轻地将她抱起来平放在床上。
这个过程中,桑叶并没有醒过来。郑凛索性把她的衣服脱了盖上被子,又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钻到被窝里,抱着媳妇儿打算睡个回笼觉。
一大早爬起来,一直忙活到现在,又在地上跪了那么久,郑凛确实也有些累了。如今怀里抱着媳妇儿,又是躺在暖暖的被窝里,不一会儿,他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昨晚睡的好,这一觉夫妻俩睡的不是特别沉。等桑叶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没有黑。她一动,郑凛也醒了过来,瞅了窗外一眼,见时间还早,罕见的闭上了眼睛准备赖床。
桑叶着急知道对牛氏的处置,就伸手推了推男人:“族长有惩罚牛氏吗?是怎么惩罚的?”
郑凛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眼睛依然是闭着的:“惩罚了,让她每天来在祠门前跪一个时辰,连续跪满一个月。”
桑叶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惩罚不轻也不重,主要是这么一跪就彻底定下了牛氏的罪责,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心里的那口气顺了些,她又问道:“那胡氏呢,她有被罚吗?”
郑凛点了点头,声音透着几分低哑:“也罚了,比牛氏轻一点,每天在祖祠前跪半个时辰,一样跪满一个月。”
桑叶对这个惩罚还算满意,一口亲在了男人的脸上,夸道:“不错!”
郑凛的嘴角牵起一抹笑,猛地翻身把软软的媳妇儿虚压在身下:“光亲一亲还不够,要娘子必须以身相报才行!”
许是睡饱了,又解决了厌恶的人,桑叶的心情很不错,有兴趣跟身上的男人逗趣,灵巧的素手就缓缓的摸向了他的胸口:“行啊,如今妾身落在夫君手里,夫君想如何妾身还能反抗不成?”
郑凛心头一热,清明的眼里渐渐泛起了红。不知那只手触摸到了哪里,他狠狠地吸了口气,低头重重的压在了女子娇嫩的唇上:“欠收拾!”
桑叶吃吃一笑,声音从相接的缝隙中溢出来:“想收拾我?那也得看你家崽子答不答应!”
这话如一盆冷水淋到了郑凛的头上,瞬间把他所有的火热冻下去了大截。他瞪着身下笑的开心的女人,很想把她死死的按住酱酱酿酿,让她三天三夜下不来床,再也不敢说出挑衅自己的话来。
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桑叶根本不怕他,上下其手继续狂奔在作死的道路上:“别这么看我,有本事你跟你崽子商量去,这可不能怪我!”
郑凛恨的牙痒痒,很想将某个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手拿出来,可是又舍不得,只能认命的放任自己在冰与火的节点上来回。
桑叶却不想继续便宜男人,就在灭顶的愉悦即将到来前,她突然收手,冲着男人狡黠一笑:“你家崽饿了,催我赶紧去吃饭呢,你就自己解决吧!”
说着,她就从男人的身下滚了出来,在男人伸手阻止前,滚到了床里侧,并迅速的将被子全部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幸灾乐祸的看着光溜溜的某人。
郑凛浑身跟着火一般,并不觉得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缩在床角的小女人,顾忌着她的肚子,到底没敢扑过去跟她算账,只得认命的下床,将挂在床头架子上的衣服取下来,一件件的给自己穿上。
给自己穿戴齐整后,郑凛没有忘记还窝在床上等着自己伺候的祖宗,无奈的拿起她的衣裳说道:“过来,不是说孩子饿了吗?”
桑叶掀开被子,乐颠颠的挪过去,张开双臂就等着男人伺候自己穿衣。
许是折腾了男人这么久,男人又这么温柔体贴,桑叶终于觉得过意不去,按捺着心底仅剩的羞涩,大着胆子承诺道:“如今我这身子也不方便,等孩子生出来,你想怎样都随你。”
郑凛眸光大亮,如同黑夜里最灿烂的星辰,他附身在女子的唇上亲了一口:“好,为夫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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