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后的皇都,夜色寂寂。
谁也不会想到,皇都北面已是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混乱。
街头巷尾,兽吟微漾,垂死挣扎,却道是困兽之斗。
雪里兽蹲坐在翘角的屋檐上,看着小巷中被众兽围剿的夜疾兽一众,兽瞳凌冽,随即猛地飞身扑了上去。
所谓擒贼先擒王,雪里将夜疾兽压在身下,利爪尖尖,直指命门。
夜疾兽不服,愤恨地看着雪里兽,说道:“雪里,你真甘心屈居于它兽之下?”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甘心与否?此生我皆效忠于它。”雪里兽冷睨着夜疾兽说道,目露出了一丝嘲讽,“更何况你不也屈居于它兽?之前是红鬃,如今是金睛墨角兽。”
夜疾兽便是当初带着一众凶兽叛逃的红鬃蜥蜴的心腹,雪里兽咧了咧嘴角,寒光诡异得几分渗人。
“而背叛吾主者,死。”
此声凌厉,话落之际,雪里兽利爪自戳夜疾兽命门,只听呜咽未完,便是当即断气。
白色的绒爪之上血色艳艳,滴落地上晕开一朵血花。
雪里兽缓缓抬眼,目色疾疾地看着眼前一众凶兽,“顺吾主昌,逆吾主亡。”
声势带着兽威,领导之者也死在面前,霎时惊刹一众凶兽,看着雪里兽,连忙臣服,是大气都不敢喘。
而此,北方四街,众兽突袭,兽力激烈碰撞,血味在空中飘散。
战起,兽嚎,渲染着茫茫黑夜。
今晚,注定是改写皇都众兽格局历史上最浓重的转折之笔。
冷风飒飒,几分凄凄,透着凉寒。
梵锦化了猫形,使着隐身式符,蹑手蹑脚地潜进了落梅阁中。
“血色,这西南两方霸主还不知晓是谁?你怎么做事的?”金睛墨角兽看着眼前的血色壁虎,兽脸暗沉,眸色不善。
血色壁虎看着眼前兽势霸然的金睛墨角兽,瑟缩了下,说道:“霸主,听说这只凶兽阴险狡猾得紧,自拿下两方霸主之位后便极少露面,就连西南两方众兽都大多不知道霸主易位之事,此次要不是红鬃的九部投奔我们,估计霸主也是得蒙在鼓里。”
金睛墨角兽倏地一记眼刀冲血色壁虎剜去。
“关键老子现在知道了,哼,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背着我偷偷摸摸地夺走了西南两方霸主之位,当我是死的不成!”
一想起这事,金睛墨角兽就气得兽丹疼。
西南两方霸主之位它觊觎了多久,要不是皇都有规定不得大型凶兽出没,它早就拿下了,何苦等到现在,结果却是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梵锦悄悄潜入金睛墨角兽的屋中便听这话,顿时是差点没笑出声。
她不偷偷摸摸的夺走霸主之位莫非还要通知你一声?诶,皇都三方霸主我要了,你给不给?呵,当你傻还是你傻?
“霸主,如今那只凶兽不出面,看来我们只得使计勾它出来。而且依我愚见,它刚夺下两方霸主之位,根基不稳,不服之兽肯定也是众多,正好是霸主趁机而入一统皇都的好时机。”
白毛豺豹看着金睛墨角兽说道,一脸严肃的模样,哪还有早前在落梅阁看场子时的懒散。
梵锦看着三兽严肃认真的商讨着如何对付她的模样,莫名的觉得好好笑。
此景若不是为兽,怕是一辈子也不可能看见。
“霸主,我也认为这不失为一个好时机。”血色壁虎赞同的附议道。
三方霸主皆有野心,梵锦是知道,而且说白了,这么些年来三方称霸的格局也是因为互相牵制才未被打破。
可现在天枰失重,倒的肯定是她那边,毕竟先下手为强。
“霸主,霸主。”
就在这时,一声兽叫在落梅阁中响起,便见一只凶兽踉踉跄跄地撞开了房门,看着金睛墨角兽,臣服跪地。
“霸主,不好了,西南两方众兽突袭,反了,它们都反了。”
声音颤抖,带着无比的惊慌恐惧。
梵锦看着臣服在地的凶兽,目光轻闪,咧了咧嘴。
北方众兽会反,她是有料到,早前便是打探到,这些年来金睛墨角兽在北方是凶名大盛,且性子阴晴不定,经常便抓一些较弱的兽族丢给落梅阁进行赌兽丹。
此番的残暴举动早就引起北方众兽不服,可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是敢怒不敢言。
听见凶兽的禀报,金睛墨角兽桀桀冷笑起来,骤然冲那凶兽挥爪,它无声倒地之际,金睛墨角兽瞳中杀意凛然,“正好,老子也正想会会那见不得光的西南两方霸主。”
“霸主,即使是深夜肯定也有皇都卫巡逻,怕是出不得落梅阁。”白毛豺豹说道。
“呵。”金睛墨角兽一声冷笑,说道:“谁说我要出去了,它既敢来此北街挑衅,必定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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