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虽然因为速度太快看不清车内的人影。
但从那车牌上,费玉平又岂能认不出是区里的车牌?
想到这一切的背后,怕都少不了钱定均的影子,费玉平一边拼命让驾驶员加速,一边求爷爷告奶奶,希望杨振等的工作能细致些。
否则要给钱定均抓到什么把柄。
自己即便有心帮忙,恐怕都无力回天了!
对于这些,钱定均自然是不知道的。
想到此次之事纯粹是自己和郑浩东瞒着王东林自作主张。
尚且还不知道郑浩东和约翰等几个洋人已死的钱定均便忍不住的在心头求爷爷告奶奶,心说其他人都还好说,可这几位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否则的话,到时候自己可真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轧钢厂内,杨振正在带着辛有中阳全林等对一众职工们简单的统一口供。
眼见有车过来,杨振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嘱咐除了自己特意挑选出来交代的人,剩下的人但凡被问起,都一口咬死现场太乱,自己太紧张,什么都不清楚之类后,这才赶紧上前迎接。
一看到钱定均,杨振便一把鼻涕一把泪,表示约翰郑浩东等人不但设局想要侵吞轧钢厂,到了厂里之后更是见人就打。
自己过来维持秩序,一帮人不但不知道收敛,甚至还想杀了自己。
“钱区你看看我这伤的,真是只差一点就给开膛破肚了啊!”
“要不是职工们拼死相救,要不是我们车队的人过来帮忙的及时!”
“我怕我这会儿恐怕就已经见不着钱区你的人了!”
说着这些,杨振一边刻意对钱定均展示着自己肚子上和掌心里被三棱军刺扎拉出来的伤口,一边替职工们求情道:“之所以搞成这样,纯粹是郑浩东和洋人他们欺人太甚,职工们一时激愤!”
“所以钱区你要真想追责,那你就追我的责!”
“所有的责任,我一个人扛了!”
“还请钱区你放过这些职工,毕竟他们也都是为了救我!”
看着杨振手上肚子上那说的虽然夸张,但事实上要自己再来晚点怕都已经痊愈了的伤口,钱定均没好气的闷哼一声道:“我现在没心情听你在这儿说什么责不责的,我现在就想知道郑公子以及约翰先生他们人呢?”
“他们都在那边!”
杨振闻言伸手指指墙角下的一排道:“赵公子排第一,然后是几个洋人——钱区你要不信的话,要不我带你过去看看?”
看着墙根下那直挺挺的一排,再听到杨振这话,钱定均浑身剧烈摇晃,差点没当场给吓晕过去。
足足过了好半晌,钱定均才算是稳住身形,厉吼咆哮道:“虽说你不是大盖帽,但到底也是治保主任!”
“案犯现场,若不经过证据采集确认,任何人不得擅动破坏痕迹线索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
“可现在你不但不保持现场原状,还故意将所有人都给搬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破坏现场证据,毁尸灭迹吗?”
“案犯现场在证据采集之前,绝对不可擅动这点,我当然知道!”
“可我刚才已经被郑浩东和约翰带来的打手给打晕过去了啊!”
“钱区你要不信你可以问问职工们!”
杨振闻言大声喊冤,在一群职工们七嘴八舌附和之后这才看向钱定均表示自己不是不想保留现场证据,而是因为被打晕了所以根本做不到。
“就算你是真被打晕过去了,现场是职工们不懂而被破坏的!”
“不存在什么故意破坏证据,毁尸灭迹的可能!”
“但现场四十多人全都死的干干净净,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这你怎么解释?”
说到此处,钱定均微微一顿之后才指着那些尸体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都是被不小心打死的,没有任何故意和蓄意的成分!”
“我晕过去了啊!”
“等我醒了之后,就已经是这样了!”
“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但就算不清楚,我觉得故意的应该也不可能!”
“毕竟现场那么乱,这帮人又个个穷凶极恶,见人就杀!”
“所以即便一个不小心就真全给打死了,那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杨振道。
“郑公子乃是功勋之后,约翰先生他们是国际友人!”
“现在这么多人全都死在了这儿,你以为你一句你觉得不是故意,你觉得不可能蓄意就能完事了么?”
“你想的倒美!”
看着杨振那先把自己给摘的干干净净,然后满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钱定均简直是出离了愤怒,回头厉吼下令道:“来人啊,把所有人都给我带回去,一个个挨个的给我审!”
“到了区里,我倒想看看你们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现在是姓郑的勾结洋人下套,想要空手套白狼白拿我们轧钢厂不说,而且还见人就打!”
“咱们在自家厂里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反倒是一个劲的帮着那姓郑的和洋人怀疑咱们!”
“就你这种东西,简直是良心都给狗吃了!”
杨振闻言虽然没有说话,但心有灵犀的职工们却早就跳了起来,指着钱定均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有种你就将我们全都打死在这儿,否则的话,想让我们跟你们回去,门都没有!”
“你们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那可由不得你们!”
钱定均闻言冷哼,下令抓人!
看看墙根底下那一片的尸体,再看看群情激愤的职工们,那些跟着钱定均过来的人在一时之间,又哪里敢真动手抓人?
只能推脱人手不够,表示要不还是等再调来些人之后再说。
“现在人家都已经摆明对好口供了!”
“要再给他们点时间,等人家把什么瞎话都编圆了再抓回去问,那还问个屁啊?”
钱定均闻言是破口大骂,但一群人打死不动。
因而即便钱定均再骂,在一时之间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突突之声,费玉平韦劲松等终于带着分所的人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