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月,浓雾遮天。
有几户人家悄悄的在门前挂上了灯笼,像是给漆黑的巷子作以点缀,更显诡异。
副官眯眼看了看,的确有个奇怪的女人。
她站在距他们几十米远的一座房屋顶上,有风刮过,她的头发和长裙却纹丝不动。
突然间,还语调凄凉的唱起了曲。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夜伴歌声,听的人心里直发毛。
傻子也能看出,这女人有危险。
“都别愣了,调头走!”
衙门的小卒们举着火把,和黑夜格格不入。
好像无论怎么小心,都会造成极大的动静。
“这女人什么来头?”
“像是戏园失踪的那个黄蓝儿!”
“她变成僵尸啦?”
“这可不像是僵尸……属下猜测,她很有可能就是昨晚的黄皮子!”
“……”
“刚刚在黄家院子,你眼神暗示我有危险,就是发现了她?”
“不!”
“?”
“属下猜测,院子里藏着昨晚没死的纸人!
“……”
黄皮子!纸人!
葛长管背后如被蛇滑过,心里发颤。
怎么这两个厉害玩意儿全被我给碰上了……
副官回头看了眼,漆黑的街道上,那个疑似黄皮子的女人并没有追过来。
遂稍稍放心的安慰说:“大哥,别慌。”
“那黄皮子估计是冲着纸人去的,不然咱们逃不到这里!”
葛长管摘下帽子,已是满头大汗。
他也回头望了一眼,此刻的黄家小院,还冒着火焰。
“你怎么知道纸人没死?”
副官如实把白天发现的一切,通通告诉了他。
后又补充道:“那个被我派去的弟兄,至今未回,而刚刚……在黄家院子的角落里,我看到了咱们衙们的配枪。”
副官武力不行,胜在脑力。
这么多年,没少为葛长管出谋划策。
他也是个仗义的人,每逢见到自家弟兄受害,都过意不去。
说道这里,眼眶都有些湿润,遂看向葛长管:“大哥,这座小城已经不是咱们能抵抗的了,一天时间,失去了过半的弟兄,只要那些妖魔鬼怪愿意,衙门一夜之间就全军覆没!”
“咱们走吧!”副官咬了咬牙,虽然他知道,他们这帮土匪好不容易转正体面了。
葛长管看了一圈身边站着的弟兄,他们眼里既害怕又迷茫。
他拍了拍副官肩膀:“斩妖司的人就在城内,要走,也等过了今晚再看!”
……
黄蓝儿独自站在楼顶,唱完了整支曲子。
这首曹雪芹的《葬花吟》是她和黄青柳合作最多的歌。
带着哀伤和愧疚,黄蓝儿甚至都没注意到衙门的这帮人,她泪眼婆娑,缓缓飘到院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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