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击阵地。”
“行啊!邢国栋这次可是扬眉吐气了一把,活干的漂亮。”
曾一阳朗声赞道,对于部下出彩时候,他是毫不吝啬的褒奖,而不用担心指战员抱有骄傲自满的情绪。
指挥官需要一个成长的空间和时间,犯错总免不了,再说有些根本就不是错误,而是部队缺乏种种作战经验,对战场上的情况估计不足,这都是需要实战来获取的经验,靠着一本军事论著可一定用都没有。
肖龙笑着说:“在电报里,王司令虽没说,都是我估计,1旅头一波进攻就当成总攻打,不然没有这么快的速度拿下日军这个骑兵大队。这次王司令也是发狠了。”
“由不得他不担心,身后还有一个3纵看着,要是1纵队再打不出彩来,估计连老战友的面都羞于见了。”
王利发的心思不难猜,1纵和3纵两大主力协同作战,要是王利发第一仗就做成了夹生饭,那以后,就要变成1纵协助3纵作战了,别说王利发接受不了,就是1纵全体上下都接受不了。
“命令闵中原带领警卫旅1团、2团一个营,留下一个营牵制庆安县城内守敌。主力向日军河防发动攻击,两个小时之内必须击溃日军驻扎在河防的守敌。”曾一阳紧着就下达了警卫旅的攻击命令,留下来一个营的兵力,对庆安守敌进行牵制,已经足够了。
“我马上去派人下令。”
“对了,侦察大队有部队在河对岸吗?”曾一阳记得,余得水的侦察队为了弄清整个庆安的守敌情况,部队都散落在周围,一部分是在呼兰河北岸,执行侦察任务。
“有,侦察大队的一个排在对岸。”
“呼兰河渡口作战不容易,日军只要在对岸架设了一个重机枪阵地,就能***左右两里的河面,警卫旅没有野炮,要想攻过去,付出的伤亡一定不小。要是有一支小部队后面牵制一下日军,人数不要多,也能帮上闵中原的大忙。”曾一阳缜密的推断道。
肖龙叫过一个参谋,低声询问了一阵,才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向曾一阳报告道:“两位首长,侦察大队虽然找得到,不过需要一个水性好的战士,从东面绕过去,泅渡过河,时间上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一个小时,能保证吗?”
肖龙点了点头,坚定道:“能。”
“我估计命令下达到警卫旅,然后再发起进攻,闵中原那里也至少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让通信员送信的时候,将情况给闵中原说清楚,他的任务是吸引河防日军的注意力,等待北岸的日军防线出现松动,主力再全力进攻,一举歼灭这股日军小部队。”
“是。”
在座的都知道,庆安守敌不多,日军满打满算也就700人上下,还分出去了一个中队的日军去保住那条退路。
就这点兵力,日军根本就很难在坚守县城的同时,派出兵力增援河防部队。
除非,日军连县城都不要了。这样一来,在野外日军的兵力本就不多,一旦被警卫旅撵上,就要分出一部分兵力来阻击,可以让主力脱离,得不偿失。
除非日军指挥官,田中信男少将带领主力能够在北线成功接应骑兵和炮兵,日军退守进攻施展不开的庆安,选择在绥化,或者北线的望奎组织一场大战。从而将庆安的兵力收拢到绥化。但日军骑兵已经覆灭,而炮兵后勤被截断,弹药几乎全部丢失,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呼兰河前线,闵中原已经将命令下达了将近半个小时。
前线传来的枪声已经想成一片,中将还夹着迫击炮炮弹的爆炸声,远远地听来,像是一场热闹之极的庆典。
“1营已经扑上去了,打的很顽强。”
包***犹豫了一下,前线的情况不乐观,但从闵中原嘴中听来,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指挥部一再前移,距离前线作战区域已经在千米以内。
闵中原就是刚刚在前线观察敌情回来,呼兰河说宽不宽,说说窄不窄,但几十米的河面总是有的。日军守在的一处,是庆安城外河水最浅的区域,徒步就能过河。
河浅是一个好消息,却又一个坏处,就是宽。
但凡是河面宽阔,水流缓慢的区域,河水总会比别的区域来的浅一些。对于从河对岸要进攻的警卫旅来说,河面宽也增加了攻击的难度。
步兵冲锋的开阔地就增加了,随之带来的就是伤亡。
视线开阔,部队作战钳制颇多,闵中原在接到命令之后,也不敢闲着,先是在1团中选出了三十多个水性好的战士,往东行军十几里之后,悄悄渡河。一时间,他也准备不了什么渡船,只能让战士们自己解决办法。
多半是找一块干木头,充当泅渡工具。
而他留下来,将日军一个中队的注意力就集中到渡口。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不但渡河的小分队的人没有回来报信,连应该出现在日军背后的司令部直属侦察大队的一个排也没有出现在日军背后。
这不,闵中原也有些焦急上火。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天空中突然间多了一朵朵灰蒙蒙的云层。
初时感觉不到,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云聚集在一起,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空气中的暑气也渐渐的消散了,微风牵拉着长长的牧草,悠然摇动。
闵中原抬头看了一眼厚重的云层,自言自语道:“要下雨了!”
包***也感觉到了天色的异样,要是这个时候下雨,河水暴涨不说,警卫旅的进攻也要受挫,因为警卫旅只准备了少量的船只,根本就能短时间内将部队渡过河去。
而呼兰河这处浅滩水浅,人畜都很轻易的走过去。
渡船也就没有了用处,但是一旦下雨,呼兰河上游的都是山岭丘地,雨水很快就会往地处积攒起来,顺着呼兰河往下游而去,这段时间,呼兰河上的河水肯定会上涨。
警卫旅再想渡河,就不容易了。
不过,河水上涨有一个时间上的积累,不会一下子就涨上来。即便已经下雨,等到他们这里河水上涨,总要一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闵中原心说不能再等了,一旦等河水漫过浅滩,警卫旅就要被困呼兰河南岸一两天,战场上,紧要的时候,一两分钟都是要命的等待,更别说是一天了。那时候,围歼田中支队主力就只能被告破,在绥化周围,野指的3个主力旅将白忙活这么多天。
“不能再等了,准备组建突击队,对河岸进行强攻。”
闵中原撂下这句话,人就跳上战马,打马冲向渡口方向。
而在庆安城内,日军30联队联队长,安倍大佐不用电报和通信员的传递,也能知道渡口方向传来的枪声。从他的经验判断,渡口的山口中队将面临数倍敌军的进攻。
形势很不容乐观。
“长官,皇协军向团长求见——”
“请他进来。”
日式房门被推开,向怀章穿着白色的棉布袜子,悄无声息的走过了玄关,对安倍大佐恭敬的鞠躬道:“皇协军,第5军管区18旅上校团长向怀章,向阁下提出一个大胆的请求。”
“请求?”
安倍眉毛一挑,不知道这个时候,眼前的这个中***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找个好一点的时机。
“说说看,是什么大胆的请求!”
“在下想突然出兵,偷袭正在进攻渡口的反日武装,为帝国效劳。”向怀章大义凛然道,这一刻,向怀章那贼眉鼠眼的小眼睛,在安倍的眼中也不那么讨厌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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