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但城外就是战场,正是两军打的火热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老百姓出现在战场周围?
向怀章也知道不保险,但是总好过穿着黄狗子的那身皮子碍眼吧!
再说,他带着300多人太碍眼,这场外的战场谁都不知道那里是伏击圈,要是傻不拉机的一头撞进警卫旅的伏击圈,连伸冤的地都没有。
可左等右等,派出去的人不见回来,向怀章也等不住了,立刻让手下将城门打开,城头上插上了白旗,伪装成阵前起义的样子。向怀章明白,gcd人是不会轻易的相信伪军的,而且城外的部队也不知道,城内的伪军有多少,是否有能力控制住城门。
出了城门,就是笔直的官道,通向铁力。
只要进入铁力,就算是摸到了进山的门槛了,至少到时候的安全有了保证。
“大哥快走吧!”
向怀章突然站在路中间,身后的人差点撞上他的后背,季老六也不明白,向怀章为什么总那么多心思?都逃命了,还左思右想的琢磨,要是这时候都能琢磨个子丑寅卯来,还用的着上山?
“不能往东!”
向怀章一脸凝重的盯着通向铁力的公路,这条公路几乎和铁路平行。自从6月份开始,关东军就失去了对铁力的控制。
当时在这一带和日军周旋的正是杨靖宇的游击纵队。
在东北,说3纵司令员李漫山的名号不好使,普通老百姓根本就听说过。但要说杨司令,那是老少皆知的大人物,大英雄。按理说,驻扎在北满的杨靖宇部不应该没有动静,向怀章心里明镜似地,杨靖宇可是鸟枪换炮,早就不是在南满时的几百人,而是几千,甚至上万正规部队。
向怀章的这300多残兵,要是碰上了杨靖宇的主力,能活吗?
而开战之初,杨靖宇部的就没有出现,这就让向怀章很奇怪,难道说杨靖宇部还在铁力?
想到这一出,向怀章心里可就是一突。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行,一定要转变行军路线,往北不能去,往东也不成,那么就往南。
向怀章心下发狠,命令部队改变行军路线,这时候的皇协军18旅团1团的人,心早就野了。
一听好好的大路不走,要走野地,这要费多大的劲啊?
不少老兵油子不愿意,给向怀章建议:“团座,东面是大路走上几十里地就是山里,那时候,兄弟们就可以睡个安稳觉,养好精神。可南面……”
“……松花江大桥都炸掉了,难道我们还能游过去不成?”
“是啊!团座,南面都是平原,部队在路上太扎眼。”
“兄弟们,大家听我说!”向怀章喊了一声,顿时周围的吵闹小了很多:“东面是gcd的地盘,按理说,进攻庆安的gcd部队就应该从铁力进攻,而现在你们看,都是从南面来的部队,说明东面的gcd主力部队根本就没有动,我们要是一头冲过去,还不一头栽进他们的包围圈?别说就咱们这300来号人,就是3000人,也经不起掂量。”
“可南面不一样,对方的部队呼啦一下子,都往呼兰河北冲,可见,南面已经成了gcd人的大后方,只要我们隐蔽行踪,还能混过去,等脱了险,在进山挨到松花江上封冻,我们就能安全的走到南满,到时候我们手上的军需票就有了用处。可这玩意,在gcd的地盘,根本就不能用……”
“对,听团座的。”
“那么多军需票,要是成了废纸,不都白忙活了吗?”
“团座,我们信你!”
“好,既然大家都信向某人,那么向某就多说几句。这以后大伙都是一个锅里勺饭,别一口一个团长。说起来也惭愧,打穿上了这身黄皮,我连头都太不起来,给祖宗蒙羞了。直到今天,我们才算是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虽说不能享万家香火,可也没辱没了祖宗。打今起,你们要是看的起向某,就称呼一声大哥。”
“……大哥……”
向怀章笼络了一批军心涣散的部下,这以后,军心似乎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也没打算再带兵打仗。
于是,出城不久后,这300伪军,就脱离了大路,往南而行。
让他想不到的是,在铁力方向,只有警卫旅一个连的兵力守着道路,就是为了防止日军突围。而在庆安的南面,是整个东北抗日军队中,守卫最严的总指挥部。
就在这支脱逃的伪军正前方,就有一个骑兵营,和一个步兵营长,之后还有教导团,司令部直属警卫部队。
向怀章这一去,差点捅破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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