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炮连不属于2师,而是直接从司令部炮兵旅中借调而来的,两门炮也都是非常新式的苏联反坦克炮,至于反坦克炮能否干掉日军的装甲列车,这不得而知,补过炮一定要保住。”
马永祥跟王跃打过招呼,就带着两个排的战士,往预定的埋伏地点而去,虽然那里已经准备了一个班长,并加强了一个机枪组,但那点火力,在鬼子的装甲列车前,根本就不值得看。
即便想拖延,列车后拖的运兵车厢内的鬼子,兵力上也略显不足。
王跃点了点头,朗声道一点,警卫员,保护好政委,要是政委伤了一根汗毛……”
“没说的,到时候团长不用你浪费子弹,我头上这七斤半,就能剁下来。”
“去吧”
王跃不过是为了寻求内心上的安慰,战场上刀剑无眼,可不会看人照顾。
马永祥也没敢耽搁,带着部队就往埋伏的地点而去。不过他没有贸然直接往前冲,而是绕了一个弧线,往铁道线上靠去。
两门45反坦克炮,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所有的准备中,最重要的还是一发150口径的榴弹炮炮弹,被改装成一个引爆地雷,只要计算没搞,这枚重磅炮弹,就会第一,窜出地面,一头撞上装甲列车的地盘。
虽然,没有从大炮内发射,无法从炮膛中获得更多的膛压转变成动能,但是重达50公斤的炮弹,弹头也有20公斤重,对仅仅只有十几毫米的装甲有着巨大的威胁,高爆弹的爆炸威力不足,但也足以对穿透装甲列车的底部装甲,不够这需要一点运气和技术,扒铁轨的活王跃和没少干。说起来,有着传统继承的1团,从在满洲成立之粗,就一直和铁路和铁轨有缘,每次作战,总要从铁路上动脑筋。
只有鬼子的交通线瘫痪了,仗才能有希望打赢。
马永祥赶到埋伏地点的时候,鬼子的装甲列车带着一团被色的蒸汽,呼啸着扑面而来,气势逼人。
近了
又近了
列车和被截断的铁轨只有百十来米的时候,王跃的心就像是被揪住了一样,甚至连他也不,差不多近一分钟不到的,他是在鼻息瞪目,不死不留的摸样,身边的警卫员担心,气势骇人的政委会不会冲上铁轨,只身去拦鬼子的装甲列车。
稀里哗啦的一阵吵吵声,碎石和车轮的饿摩擦声,从远到近,稀疏而来,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此刻马永祥渐渐放下的心又一次被提了起来。炮弹,那发重炮弹埋设好了吗?
轰隆——
爆炸声带着火光,泥土还有碎石冲天而起,一团强劲的漩涡,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马永祥这时候才大为感慨,真不愧为重炮,6节车厢组成的装甲列车在爆炸中,车头顿时被炸穿,一团灰白色的蒸汽一包裹整个列车的前几节车厢。看到这一幕的场景,有些戏剧化,炮弹冲破泥土,竟然没有炸掉列车炮的装甲战斗部,反而把输送动力的列车头给炸到了。
看到这一幕,连马永祥都不该说好了。
高达三、四百度的蒸汽,能够在瞬间,将附近的几个车厢外壁,加热到80度以上,这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关键是装甲列车是很少会去装隔热设施的,这和坦克非常相像,没有那辆坦克因为冷热而加载不必要的组建。80度已经能够将肉煨熟,何况活生生的人呢?
装甲列车也是这样。
忽然间,前两个车厢内的鬼子受不了,闷热异常的感觉,似乎再多呆一刻,就要被烤熟了一样,纷纷冲出车厢。
同时,在日军装甲列车炮北一公里不到的地方,两个战士将一发照明弹射上了天空,掷弹筒发射的照明弹,就照明上来说,是最短的,这即便是这点距离,也足够炮兵去瞄准了。还能吸引日军的注意力,给炮兵带来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两门反坦克炮一起开火,对准装甲列车,第三四节车车厢的部位,距离不到500米全力开火。随着两团火光在装甲列车炮身上点燃,真个列车都发生了一阵战栗般的抖动。
为攻击好像武器最少的中部车厢,那是因为,车头和车位都是防护装甲比较厚的炮台和火车头,唯有列车中部才最有可能是整个装甲列车的指挥部和弹药库。
快——
快——
再快——
炮兵连长王存瑞是整个炮兵部队中,使用这种反坦克炮最纯属的人之一,他飞快的调整好射程,炮口几乎贴着地面,将两门摆放在不超过5米的火炮全都瞄准了有些昏暗的列车炮。
战士们机械的装填着炮弹,击发,然后再装填,整个过程迅捷,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
不知不觉之间,两门火炮相继装填了5次,已经有10发炮弹发射出去了,但奇怪的时候,每一发炮弹就似乎击中了列车,一团团火光可做不了假,按照预定的几乎,20发炮弹在一分钟内打完,然后两门炮就要被拉着撤退,不管日军的装甲列车有没有被炸,都要坚决的执行。
总不能将这名珍贵的反坦克炮落在鬼子手里。
55秒,最多只有55秒,还不到一分钟的,20发炮弹都已经被全速发射出去了,但让王存瑞失望的是,鬼子装甲列车还是没有发生爆炸,除了多了几团火光之外,似乎没有太多的伤害,只有在火光中,那几个略显狰狞的大洞,似乎透露着这场战斗的凶险。
“走,马上撤退。”
炮兵选的埋伏地点背后就是一条小河谷,能够很好的摆脱日军的纠缠。
轰隆,就在炮兵刚刚将大炮拖到马匹身边,准备转移的时候,一声巨大爆炸声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河谷边上,光滑而细小的鹅软石,有节奏的上下跳跃着……
王存瑞连滚带爬的上了河堤上,眼前的一副景象让他惊呆了。
一团烈火已经变成了一片红云,笼罩着周围百十米的区域,天空中一个个黑点就像是远处的飞鸟,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归巢。只有,王存瑞,这些是多么危险,拿着都是火车的金属部件,或者是弹药库中的弹药战斗部。
成功了——
成功了
王存瑞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一旦日军的装甲列车爆炸,那么战士们被追击的可能就会小很多,毕竟列车后拖着的日军运兵车厢,和装甲立车的弹药库爆炸的距离太近,很容易波及,甚至有可能人被震死,或者震晕的情况出现。
按照这个情况,只要十五分钟,王团长就会带着独立营的主力回击装甲列车,反而留下小部队将大兴镇的日伪军堵在镇子内不让其出门。
战况几乎在一瞬间被扭转,王跃欣喜的回头看了一眼,狂野中一团红色的烈火冲天而起,烈日般的火焰将半边天都映红了。
“重机枪连留下一个排稳固阵地,1连、2连马上退出战圈,全力往西行军,增援政委的来阻击部队。再重申一遍,这次战斗是阻击变进攻,佯攻变成主攻。无比在第一内,将北满铁路线上这根毒刺,彻底的给我拔掉。”
此战之后,王跃一战成名,一样的围点打援,却被打出完全不同的风格。
王跃已经将这种战术运用到了极限,不过后来每每友人问他这场战役的新作战思路,他却出人意料的说运气好,挡也挡不住,小鬼子的好运气用光了,也该我老王发发利市。”
第三二九章脆弱的乌龟壳(下)
第三二九章脆弱的乌龟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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