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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步已经是料敌之先,不过1纵总共就3个旅,兵力上和14师团相比非常吃亏,加上2师也很难扭转局面。”陈怀平刚才还在担心9纵的压力,此时倒是担忧起1纵的困境起来。“日军在南线肯定埋伏了一支精锐部队,我们是否将情况上报一下。”
王炳南摸着手中的香烟,在鼻尖来回的晃动,心中迟疑,过了十几秒之后,才说:“日军有一支伏兵出现在南线,这很不简单,不过别忘了2师长也在南线。”
“不一样啊!司令员,2师在嫩江边上,之前往来的电文中还在进攻日军把手的江桥防线。”钟山的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意思,2师作为牵制兵力,并没有做过多的掩盖,反而提前暴露了出来,日军肯定对此有所警觉。
一旦日军行动,2师因为部队靠近嫩江距离战场较远,很容易被日军切断和1纵的联系,那时候就麻烦了。
“南线日军兵力布置不过是我们之间的一种猜测,让总指警觉自然好,但要是干扰了总指的作战部署呢?还有一点,从第5联队的推进路线来看,进入德都之后很可能会按兵不动,扎下放下,为其主力打通克北行军路线保护侧翼,9纵只要将第5联队击溃,其后的两个步兵联队和大量的作战兵力将不得不停留在德都和墨尔根一带寻求和我军的决战,在侧翼给1纵增援。”一场战役从作战部署,到最后总进攻的发起,指挥官最不愿意也最容易的地方就是判断对手的意图。而部下和情报组织的情报汇聚增加也会造成指挥员的这种迷惑。王炳南是深知其中的关键,自然不敢用自己的猜测给曾一阳增加麻烦。
王炳南根本就不知道,曾一阳早就已经得到了日军27旅团突然出现在安达,目的就是在进攻发起之后,迂回1纵身后,完成对1纵的包围。
在几个小时之后,曾一阳就电令2师从嫩江边上撤离,迂回到了安达南部。并悄悄的往兰西运动,目的就是为了防日军27旅团的深入。
而1纵主力从明水和青冈的防线中撤离,往第二道防线的位置海伦和望奎出发,也是为了摆脱在日军第一波最强大进攻面前1纵过多的伤亡,更深层次的是迷惑日军的行动,使其在各个推进部队之间出现脱离。
“首长,翻过这道山冈就是海伦,为了保证防线的阵地构建,部队政治部动员了运粮队来帮忙修建,部队只要已抵达防线,就能进入阵地。”
曾一阳看了一眼地图,这这场战役打到现在可以说已经接近尾声了,敌我双方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关东军能抽调的部队都已经抽调,而总指挥部下的几个野战纵队也都悉数抵达了战场,除了留守的10纵部队完全是摆出了一副决战的架势。
谢维俊从警卫员手中接过水壶拧开了递到曾一阳面前,后者摇了摇头,谢维俊扬起牛饮一番之后,甘冽的山泉水透着丝丝清凉和甘甜:“还在为第8师团头痛?”
曾一阳心中叹了口气,神情凝重了一些:“这是整个北满战役中唯一的一个变数,第8师团的装备人员整齐,这支日军师团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随着半个月来的小仗大仗不断,部队的战斗力很快就会起来。”
日军步兵训练在其他国家来说绝对是最漫长的,一般一个新兵的训练往往会超过一年的周期。只要在战场上稍微磨砺一番,部队往往会脱胎换骨,这此才是曾一阳最为担心的一方面。
给小鬼字训练部队,这显然是曾一阳最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之前9纵由于补给上的匮乏,一直再退避,让第8师团不少新兵感受了战场气氛,但却没有伤亡。一旦这些日军的新兵成为老兵,第8师团就更加难过了。
还有在北满作战日军三个师团的师团长,塚田攻、河边正三、喜多诚一都是同学,彼此对各自的习惯都很熟悉。
这是关东军的有意为之?
还是日军内部权利交替的产物?
这几个日军中高层将领,都和东条英机有很深的交往,一旦启用甚至更进一步,说明日军南下的决心已定,是捞取战功作为晋身本钱的时候。
种种巧合让曾一阳不得不警觉,叫来了肖龙,让他拟定一份电报给9纵:“告诉王炳南,第8师团的目的很可能不是你部,但9纵的对手一定是第8师团。要不惜一切代价拖住第8师团威胁1纵右翼的企图。”
貌似一句很简短的话,但对于王炳南来说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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