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脸上凝重的就像是冰敷的一样,透着惨白的渗人样子:“青木君,等一下你筹备一个敢死队,他……”高品彪手指在那个被打的士兵身上一停,过来一两秒才挥挥手道:“他是敢死队第一个成员。”
“是,将军。”
青木中佐像是救命恩人一样的神情,怜悯的看了一眼那个倒霉蛋,佯装鼓励的语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村下有田,长官!”
“村下君,请你要记住,你是帝国最精锐的师团的一员,你不仅仅是代表着自己,你的家人,还有帝国陆军的荣誉,天皇陛下的威严……请一定要勉励向前……”
“谢谢!谢谢!长官。”
无辜被打,然后逼着进入了敢死队,还要去感谢至少是帮凶的青木中佐,这件事情已经足够荒唐了。但更荒唐的是,这是军队千百年来的一种习惯,在中西方迥异的文化中,这种习惯却惊人的有些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在西方国家,将这种方法用的少了,甚至不用了而已。
语气有些颤抖,高品彪站在一边,心中强忍着一刀砍死这个倒霉蛋加胆小鬼的混蛋。他做这么一出戏,完全是因为士气不高,在军队中,当一支部队因为种种原因,士气变得低沉的时候。杀人,往往是最好的一个办法。
不管这个人有没有错,是否无辜,都不要紧。
想想,只要杀一个人,就能让部队的士气高涨,在战局危难的时候,奋起反击,最后反败为胜。这这种损失是微不足道的,但效果却好的出奇。
其实,高品彪早就没辙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也是被逼得。
要是进攻还没有起色,27旅团将变成腹背受敌的境况。
一股淡淡的愁云在27旅团的上空渐渐的聚拢,时间,对高品彪和27旅团来说唯一且少的就是时间,但唯一不等他们的也是时间。
正在高品彪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一行快马,在原野上飞快的奔驰着。
战马的铁蹄在大路上践踏起来的灰尘,养成一片风沙,乌泱泱的升腾起来。“驾——”马上的骑士,大声的呼唤着战马,似乎还在嫌弃飞奔的战马还不够快的样子。
“首长,前面就是双丰镇了,警备旅已经抵达了铁力,这双丰镇是铁力向西的必经之路,本来也有一个连的驻兵,现在应该被警备旅接收了过来。”
“好,让同志们坚持一下,我们尽快在中午赶到双丰镇。”
“首长,您放心。中午之前我一定保证抵达双丰镇。”
“驾……”
为首的骑士,穿着抗日部队中很长见的青布军装。脚上一双长靴,咋一看似乎有些不伦不类的,但加上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无疑,穿什么样的衣服,在这人身上都会穿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来。
霸气,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让这人看上去有种琢磨不透,却锋芒毕露的感觉。
一百多批战马同时踏地的动静,如同滚雷一般。
从远处渐渐地靠近,犹如海潮一般,轰鸣中却带着无法阻挡的气势,扑面而来。
就像是骑兵中那个副手说的那样,牡丹江军区的警备旅已经在双丰镇驻兵。
其他的后勤部队正在往这里赶来,经常有部队从双丰镇经过,奔赴西面的绥化战场。不够,由于部队是刚刚抵达,又是靠近战场不远,战士们都非常警惕。
忽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骑兵,却也把驻守双丰镇的警备旅战士吓了一跳。
“拦住路卡,准备盘问。”
木头架子做成的两个三角路卡搬到了路中间,将整条大路都给拦住了。一天来,东来西往的部队是不少,但都是从前线撤下来的伤兵,而东去的都是从各地抽调的部队。
不过主力部队不多,但胜在人数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丰镇显得越来越重要,成了绥化战场的一个重要物资中转站。
“站住……”
“吁,你们这是干什么?那支部队的?”
出面的是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看上去就像是个干部摸样,军装上衣口袋中还别着一支钢笔,年纪也是稳重有余的中年人。路卡的战士并没有这副装扮而给予多少的尊重,冷声问:“口令……”
“口令?”
中年干部一下子傻眼了,一天一夜的急行军,都是在战马上渡过的,他那里知道双丰镇驻扎部队的口令。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不用问话的班长摸样的战士多说,临时工事内的机枪手突然将子弹上膛了……
中年人的额头的冷汗都快被吓出来了,顿时大吼一声:“叫贾宽沟给老子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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