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切割的蛋糕一样,被对手一口口的咬下去?南线的防御阵地难道是猪在防御吗?”
高品彪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咆哮着,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撕碎。
极具侵略性的表情难以掩盖他心中的恐惧,高品彪是一个军人,一个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将军。他不会认为,同样一支部队在白天和夜晚就会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作战风格。
对手一定在调兵,一直在调兵。
为的就是拖住27旅团之后的行动,让高品彪一直认为,**方面准备不足,在兵力上一直是左支右绌,绥化破城在即,对于日军来说,绥化有没有破城,在站以上绝对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情况。
哈尔滨铁路大桥修复之后,27旅团不用急着北上和第8师团汇合。
完全可以沿着绥化和哈尔滨之间的铁路,打通一条更宽广的战场纵深来,逼迫曾一阳不得不摆出所有的力量,和关东军南北满主力决战。
曾一阳或许能够用他的指挥艺术,用5个纵队的兵力挡住日军3个主力师团的进攻。
但是松花江南北两岸的日军可以互通有无之后呢?
曾一阳面对的将不是3个师团关东军主力部队,而是6个,沿着吉林、哈东等地一字排开,战线一直拉到黑河靠近黑龙江边上的墨尔根。而曾一阳却受制于运输、补给还有兵力的因素,不得不选择后退。并在哈东摆出重兵决战。
一样的战场,在北满和哈东,对于关东军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战场。
南满通畅的公路、铁路线,能够让关东军在兵力布置,行军上都充分体现装备的优势。
“完了,一切都完了!”
高品彪心中疯狂的吼叫着,冲破重围的那个伤兵早就已经死去,带走的还有27旅团在高品彪心中永远不会失败的骄傲。一场注定会失败的大战阴云,将笼罩在高品彪的头顶,直到对手的雷霆攻击发起之后,才会消散。
“我能承受的住这场冲击吗?”高品彪心中不由出现了一个疑问。
“将军,情况对旅团来说非常棘手,我们必须在对手做出下一步的动作之前做出应对。”青木中佐显得过于的焦虑,粗大扁圆的鼻子上积攒了一层亮晶晶的油,在马灯的承托下更是突兀。
“我知道。”高品彪没好气的应了一句,很快又说道:“但是现在是夜晚,部队过多的行动,不容易集结。”
日军是对夜战很投入,但是也仅仅是在夜间偷袭。
如果是夜间行军,部队的长距离集结,这些对考验部队默契度的行动,日军并不见得做的会多好。至少,他们没有打游击战的经验,山林中想要将分散的部队集结起来,其实比夜间更加的困难。
高品彪想到的是,情况还不明朗,他要是贸然下达突围的命令,一旦部队之间失去联系,会陷入被分割包围的窘境。27旅团在战场外围还有一个联队的兵力,足够在白天作为接应兵力,让他有应对的时间。
加上航空兵的支援,对于高品彪来说,撑到天亮是他唯一能够反败为胜的机会。
但有一点让他非常担心,这突如其来的**增援部队是那支部队?
意图又是什么?
从战役一开始,曾一阳的种种意图都表现在北方,墨尔根,纳河都是他非常重视的区域。而这些举动,也给日军留下了一个疑问,北方的作用真的这么大吗?
12师团控制的黑河,其区域内和苏联交界的边境长达数百公里,一旦控制了黑河,对于曾一阳来说,他再也不用担心部队的作战迂回问题。拥有了足够长的纵深作战区域,对于兵力上不具备优势的曾一阳来说至关重要。
在很多时候,日军将领也相信了曾一阳想要通过一场战役,将12师团赶出黑河区域,包括北兴安省等区域。
不管是将这片区域建造成游击区,还是部队转移活动的迂回区域,都非常有用。
高品彪还没有想到这么深的问题,但是他发现,如果曾一阳的战役重心在北线的话,那么留下一个师的兵力在他身后到底是何目的?
“将军!”
青木中佐半曲着腿,看着高品彪神不守舍的样子,脸上更是无法掩盖其焦虑的神情。
“哦!”
高品彪回头一看,是自己的搭档,这才想到他需要对战场上的兵力有所调整,不管是情报还好,还是战场上的反馈信息,**想要在绥化彻底对27旅团形成致命一击,还不具备这个能力。
想到这里,高品彪这才恢复到自信满满的样子,有点将军的样子,腆着肚子说:“命令南线部队往西北靠拢,命令第9、第11大队,往东北线靠拢,和旅团部队形成品字形的防御阵线,炮兵联队继续潜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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