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大,直到最后战争巨兽轰然倒下。
但对中国来说,抗战是实现民族独立,国家主权完整的一大契机,机会和风险并存的机遇。
将有无数的国人因为这场战争而死去。
但往深层次想,战场带来不仅仅是灾难,而且还是机遇,一个在近代受尽了屈辱的文明古国,将再次战起来,活跃到世界舞台上。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能够有一个在战后有一个和平的、统一的、高度集中的政治格局。
从这一点来看,宣铁吾已经看的很远,或者说他看的太远。
中日之战,打了整整有三年,正是因为这三年的抗战,让国民绝对不可能去接受外交史上最屈辱的合约,甚至比甲午和庚子屈辱百倍。
两人默默的喝着酒,黄酒要小口、小口的喝,体会酒中绵长的意境,这种柔和的意境恰恰在东北无人喜欢。而曾一阳又是一个喜欢和人分享的人。
好在酒虽陈,但酒力绵长,一时半会也不会喝醉。
气氛凝重的有些让人窒息,和曾一阳一样,宣铁吾也带了警卫而来,两个警卫站在边上,手足无措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做。眼看一场故人相见要变得沉默不已,曾一阳却突然说道:“你很警觉,但不够清醒。”
“警觉吗?”
宣铁吾自嘲的笑了笑,不是他警觉,而是他害怕,十几年前,上海街头的血还没有被岁月在他的记忆中冲刷干净,中日两国已经到了相持的阶段,战略上日本已经奈何不了中国多少了。
但是更大的问题是,国民政fu是否还能容易一个在野党却隐隐有超越其实力的存在。
“不,绝对不会……”宣铁吾心中疯狂的呐喊着,就像是被关在漆黑的牢笼中,嘶吼只能是最后宣泄。他心中的道德标准让他一直无法正视残酷的政治斗争,或者说是战争,但这却是无法避免的。
就像在四?一二之后,其他黄埔的嫡系在南京政fu迅速获得高位,而他因为心中不满,远赴青岛去做一个小小的办事员,承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心却在流血。
曾一阳举起酒碗和宣铁吾轻轻碰了一下,略带伤感的说:“在我认识的人之中,你本来就是一个无趣的人,我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无聊的人。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你们这个军事观摩团也好,还是国民政fu派来东北的招安团也罢。只要不触动东北抗日团结的底线,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不为难?”宣铁吾不屑的反问。
曾一阳郑重点头道:“没错,是不为难。”
“哈哈……好一个不为难!”宣铁吾突然笑了起来,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似乎是见到了一个这辈子最好笑的人或事,让他完全失去了情绪上的控制,变得异常的激动和痴狂起来:“你只要让手下不支持我们,你觉得就我们这100多人的小分队,在没有补给,没有固定的控制的底牌,可能在关东军的控制下活得了?”
宣铁吾有一点说的没错,曾一阳确实是没打算支持。
沈醉的出现就让他已经很紧张了,明知道对方的意图很可能是在东北,建立一个有影响力的势力群体,然后针对的目标也是东北抗日民主政fu。但是他却不能破坏,所以明知道沈醉是军统骨干,但也无法将逮捕后逼问戴笠的险恶用心。
犹豫再三,曾一阳还是没准备见沈醉,以后也不准备去见沈醉这个人,当然他面对军统的看法一直很主观,没办法,军统的名声确实不好。
“小李,去拿地图。”
曾一阳说到这个份上,准备和宣铁吾摊牌了。
当然,要人,曾一阳是绝对不会给的。宣铁吾想要在东北站住脚跟,需要的不仅仅是曾一阳的态度,更多的是人和物资。有些东西能给,有些东西绝对不能给,在拿来地图之前,曾一阳先将一份蒋介石侍从室转发来的电报给了宣铁吾,反正都不是机密。
“蒋公在电报中说的很明白,军官观摩团等待战役结束后,所有人都留下来,在东北开展敌后政权。”
“不知,曾将军有何提议。”宣铁吾早就知道蒋介石的打算,不过话点到这里,心中也开始慌乱起来。
曾一阳会妥协吗?
“甘南、龙江两县,常住民有二十多万人,地方民风彪悍,关东军队在两地的迫害很严重,百姓仇视日军久矣。又背靠大兴安岭,是理想的游击战区,至于物资的运送,背后就是满蒙边境,这方面我不方便过问。另外在甘南有一处粮食仓库,你的人去了就能接收。这批粮食足够观摩团吃上十年。”
别看能上十年的粮食,还以为是很大一批粮食,观摩团才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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