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她直接买一套绣好的新婚物品时,再次遭到了别人的嘲笑。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新娘子,连个手帕子都不自己绣,全部要来买。真是可惜了她以后要嫁的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怜了。”
“是啊是啊,世子真是太可怜了。”
暄夏勾了勾嘴角,这些人议论的越难听,她越开心。
一时之间,暄夏自己操办婚事,也成了京中的笑柄。大家都笑话她不知矜持,别的女孩子都对自己的婚事害羞不已,就她没脸没皮,不知道害臊。
每个人都在看笑话,除了叶宸安,没有人会真心关心她,会不会过的好。
这边暄夏正在清点着库房里的东西,从被子到家具,各种需要带走的嫁妆,现在正在她的监视下,装着箱子。
她咬着毛笔的一头头,在纸上列着嫁妆单子。暄夏书写很快,手上拿的是一支有点粗的毛笔,纸上龙飞凤舞的字,却又是小小的。
叶宸安站在门口,看了暄夏片刻,没有进来,也没有出声,还是暄夏抬起了头,对着叶宸安甜甜地喊了一声父亲。
“恩。”叶宸安轻轻应了一声,这个屋子里的一切东西,都是红色的喜庆的颜色,暄夏此刻的笑容,和这里的一切是多么的相衬。
但是叶宸安却觉得格外难受。
他让下人都出去了,坐在了暄夏的身边,神色凝重:
“女儿,你可有想过,如果苏墨染不喜欢你,你该如何?”
暄夏眯起了眼睛,她之后假死,最好得瞒着叶宸安,不然万一哪里出了纰漏,被人怀疑起来,这比让叶宸安伤心,更加残酷。
她不知道如何宽慰这个父亲的心,只是微微低下头:
“女儿知道,苏墨染和我性格差别太大,难以幸福。”
叶宸安看向暄夏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清亮亮的,他能看出来,她是在很认真地说话,她确实想的如此地透彻。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就听到暄夏继续说道:“父亲,困在京中,活着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叶宸安的脸色,一下子错愕起来。
暄夏赶紧继续接着:“但是父亲请相信,无论如何,我都会活着的,无论如何。”她最后四个字,强调的很重,“如果苏墨染到时候对我不好,你一定要去帮我,狠狠地揍他一顿。”暄夏撒了撒娇,扑在了叶宸安的怀中。
自家女儿很少有这样小女儿娇态的时候,叶宸安本人也有些受宠若惊,他拍了拍暄夏的脑袋,语气有点无奈:“你可比我能打多了,自己还收拾不过他?”
暄夏的脑袋,桌子叶宸安的怀里蹭了蹭:“我不管,到时候我就要父亲帮我打他!”
“好吧。”叶宸安哈哈笑了起来,原本沉闷的气氛,一瞬间就这么被打破了。
把头埋在叶宸安的手臂弯中,暄夏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不方便说清楚,但是暗示的这么多了,等真的到了那一天,她相信叶宸安一定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