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委屈,“妹妹,你,你不要这样说了,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暄夏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姐姐,我可什么都没想。这次是我不对,下次我不会再打扰了,既然这样,两位继续吧,我先走了。”
说完,还不等屋中两个人反应过来,她就直接转身离开,等她都走出去一段路了,两人才反应过来。
暄夏是过来干嘛的?
暄夏本来是准备兴师问罪,可是走到半路她就想起来,和英敛之这样的人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还不如直接简单粗暴地恶心恶心他,没想到这次刚进办公室,竟然就遇到这样的机会和收获。
或许英敛之和吕美荪,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也可能只是来那个人暧昧暧昧,但这毕竟不是开放的现代,哪怕是这样,也够让这两个人心里堵的厉害。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被人恶心了一下,暄夏可能也不会想到要采取什么措施,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竟然还有后续。
新文化人士里面,直接就有人写文章发到了大公报,觉得暄夏不适合做女学的校长,也不适合在大公报这样的报纸做副编辑。
文章里面,不仅井井有条地列举了暄夏行为不端的地方,还提出了这样一个观点。
暄夏之所以能成为天津有名的才女,不是因为她的才学有多高。而是因为她比别人更放荡,其实在华夏有才的女子很多,但是她们懂得内敛的美丽,从来不在外卖呢张扬。但是暄夏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当初就是因为小小年纪就和外男通信,被婆家给休了。
现在更是只身一人到了大公报所在的地方,工作的环境都是一堆男人,整天打扮的好看在男人堆里面游走,弄到了现在的地位和名声。所以她打扮的好看,根本就不是她文章中所说的顺应自己的心意,不刻意强求什么,而是在真真实实地勾搭汉子。
她所有的一切名誉,都是她行为配不上的。
而很多有真才实学的才女,比方说她的姐姐吕美荪,就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平时在女学上尽心尽力,为大公报也做出了不少贡献。却处处被妹妹压制一头,现在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女学讲师,明明是一个认真踏实的优秀女性,却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
倾向性如此明显的文章,竟然也在大公报发表了。
如果说上一篇文章,没有指名道姓,那么尚且还有点说的过去,那这篇文章,和指着人的鼻子骂有什么区别。
她好歹是大公报的编辑,如今英敛之却容许别人这样说她,摆明了这是在打大公报的脸。要是说这篇文章和英敛之没什么关系,那她是打死都不同意的。
文章出来没多久,大公报里的人,看暄夏的目光也有些不同了。他们平时和暄夏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但是暄夏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曾经一个无人问津的杂谈版块,都能被她办的有声有色。更不用说现在她负责的第二大版块,文章质量俨然有超过主版块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