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索桥上掉落下来,伴随着那断裂的桥板,他就落入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汹涌的河水推着他一路向下,但那时候的飞虎却早已经人事不知。
他唯一记着的就是战友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可是手雷爆炸的冲击波,让他还没有落在河水中就昏死了过去。
直到他在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而早已不知道被河水冲出多远了。
而他之所以逃过一劫,完全是那一并破碎的桥板救了他的命。
身体本能四处乱抓下,他抓到了两块木板,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躲过了淹死的命运。
努力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在一处平坦的河水中,他算是爬上岸。
浑身上下的弹片虽然并不致命,但是却也受伤严重,看着皮肤泡的皱纹,飞虎暗叫不好。
通过这皮肤的反应,他在这水流中最少也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了,如果这样算起来,他会被冲出多远呢。
那条河本来就在边境附近,这一次冲出来最少百里外开,虽然福大命大,没有淹死,可要想回去,恐怕难了。
浑身的无力,再加上鲜血淋漓,飞虎努力的咬着牙向前攀爬,可是没爬出多元,他就倒在了那里。
意识放佛就停止在那一刻,原本必死无疑的他,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让他一愣。
此时的他躺在一个破旧的房间之中,那头顶的屋顶明显是茅草搭建的。
简陋的屋子里还有一种破败的味道,仅有的几样家具,也都是破破烂烂的。
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可是他却又无力的倒在了床上,看着那破旧的屋顶,他又一次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他感觉有什么粘稠热乎的东西碰到了他的嘴唇,本能的张开嘴后,一股香喷喷的粘液流了进来。
此时他也顾不上这香喷喷的东西是什么,急忙张大嘴巴猛灌,然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继续昏睡。
一次又一次,那时候的他应该是在发高烧,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就这样足足有三天。
三天后,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和刻苦训练的身体,他终于退烧了。
睁开眼睛再一次望向那破败的屋子,而此时屋子里一个老者坐在那里。
年纪足有七十多岁的他,满脸的皱纹,黝黑的皮肤代表着他的工作。
那破衣烂衫好多个破洞,但还算是比较干净,看着飞虎醒过来后,他那堆满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一阵剧烈的头疼,让他忍不住用手抱住了脑袋,此时的他这才发现,头上还缠着布条。
从这个简陋的房间就可以看得出,这老者恐怕三餐不保,更别说用纱布了。
破布条里粘乎乎的植物粘液,应该就是疗伤的中草药吧。
渐渐的,疼痛终于减轻,但飞虎大脑空空,剧烈的撞击不仅让他浑身都是伤,而且还震动到了脑子。
记忆一时消失不见,他的情况和云天现在一样,失忆下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后来他才知道,老者是出门砍柴,才把他捡了回来,这里是一个深山老林,在缅甸随处可见。
除了眼前的老者外,还有他的老伴,只不过因为卧病在床,所以才没有过来。
于是就这样,失忆之后的飞虎,就安心的在这里养伤,而这一住就是半年。
通过这半年的相处,两位老人对他可是非常之好,而身强力壮的他,自然也包揽了家里一切的工作。
种地砍柴,偶尔还用自己制作的弓箭打些猎物,这半年的时间是那么的无忧无虑,虽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从小就被父亲严格培养,进入到部队更是刻苦训练,所以这时间对于飞虎,弥足珍贵。
但幸福开心的日子总有结束的时间,随着老两口病重去世,飞虎一下子再次回归到了一个人。
依旧没有半点的记忆,他将两位老人安葬后也就住在那里,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更不知道要去哪里。
而就在这时,一支武装来到了他居住的地方,而因为要抢夺他的猎物,他立刻和他们打了起来。
飞虎的本事可想而知,那三两个三脚猫又怎么是他的对手,而就在这时,这武装的老大看上了飞虎。
几番游说,无事可做的飞虎终于答应加入了他的雇佣兵团,就这样,他离开了那个居住了半年的地方。
辗转反复,他一路向前,而就在某一天睡醒之后,他的记忆突然回来了。
就这么轻松,他就拿回了自己所有的记忆,而就在这时,他们的佣兵小队已经被天堂集团控制了。
这或许是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但是他却也就这样,进入到了天堂集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