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引来天下食府,而是太子殿下不得不将我引来此处吧?”
“呵呵!”褚天凌笑起来,“昨晚我不慎中招,便因想到你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只可惜我还是小看了你,你竟聪慧如此。没错,若是我将你引去别处,只怕腥还没偷上,脑袋就已经搬家了。”
沐之秋只觉眼前一亮,褚天凌这一笑竟如百花齐放,有着说不出的妩媚。虽与萧逸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却好看得令人感叹。
唉!妖孽就是妖孽,好端端一个褚国太子,长得又是这般出类拔萃,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做那十恶不赦的采花大盗?当真可惜了这幅好皮囊。
“我是该继续叫你倪公子,还是该叫你太子殿下,亦或是玉蝴蝶?”
“随便!秋儿愿意怎么叫都可以,只要是你叫我,便是将我唤作啊猫啊狗,我也甘之若饴。”
“呵呵!太子殿下果然不同凡响,我以为只有穷人才会犯贱,原来皇室子孙、堂堂一国储君也会犯贱,而且犯起来,竟比穷人还要贱!”
明明是极度贬损的话,偏偏被沐之秋笑着说出来,褚天凌看着她娇俏的容颜,竟是哭笑不得,没办法反驳。
这样的女子,当真是世间珍宝,若不是自己去年来静安王朝参加医者选拔考核,岂不是就白白错过了吗?
其实昨晚被沐之秋迷翻,无意中窥见她的真容,褚天凌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他不是吃惊于沐之秋的绝世容颜,而是吃惊于那张脸。那张脸褚天凌不止见过,简直是太熟悉了。
父皇的书房里挂着十几张婷芳小公主的画像,每一副画像中的女子都有着那样一张绝色的容颜,所以看见沐之秋的真容时,褚天凌不止是吃惊,还很激动,几乎不用想的,他便知,这才是沐之秋真正的模样。
静安王朝盛传丞相府的大小姐其貌不扬,他一直很纳闷,父皇书房中的女子明明那般容貌倾城,沐忠国又是那样一个才貌双全的男子,怎地就会生下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儿?褚天凌不信,因此,他来了,专门到静安王朝来验证自己的疑惑。
去年大年初一灯会擂台上见到沐之秋的模样时,褚天凌心里是有些失望的,那张脸上一点也找不到婷芳小公主的影子,不过,当时的沐之秋依然闪闪发光,明明是一张毫无特色的脸,不知为何,看在褚天凌的眼中依然有着风华绝世的味道,他觉得,婷芳小公主和沐忠国的女儿大概没有继承他们的容貌,但却继承了他们的胆识和风度,便是这些,也足以令人折服。所以,那时候的褚天凌并未去追究沐之秋的容貌。
返回褚国后,对沐之秋的思念非但没有因距离的拉远而变淡,反而朝思暮想寝食难安,褚天凌只得向父皇如实禀报,直到褚国提出与静安王朝和亲,他也没往其他地方想。褚天凌单纯地想得到的还是那个气质风度都令他难以忘怀的女子,与容貌无关。
如今,再见到她沉鱼落雁的脸上巧笑嫣然,对她的舍不得便一股脑都变成了痴迷。只是,褚天凌有些不确定,他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父皇自幼便十分疼爱婷芳小公主,曾不止一此告诉褚天凌他年少时曾立下重誓,这一生一世,要尽最大的努力将婷芳小公主留在身边,为她寻一个世上最出色的男子做驸马,让她一辈子在他的保护下快乐地生活。父皇只要看着她就好,只要看着她笑,看着她撒娇,父皇就会很满足,满足一辈子。
偏偏造化弄人,父皇的誓言尚未兑现,婷芳小公主便遇到了沐忠国。不知道谁是谁的劫,那样一个聪慧绝代的女子,竟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使臣抛家弃国,成为褚国最大的耻辱。可即便是那样,父皇也从未觉得婷芳小公主有错,父皇是那样深爱着自己的妹妹,那样希望这个妹妹能永远快乐幸福。只可惜,当年的父皇尚不是储君,等父皇一统褚国江山时,婷芳小公主却早已香魂永逝。
那是父皇心里的一道伤疤,只要稍稍触及便会痛不欲生,所以,父皇有生之年,最大的愿望就是灭了静安王朝,替婷芳小公主报仇。
如今,若是父皇亲眼看见了秋儿,不知心头的仇恨和懊恼是否会减少一些?
她,秋儿?可愿意嫁给他,做他的妻?
不由自主地,褚天凌的手指便攥紧了袖袋里的木钗,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语气已变得淡定许多:“秋儿既然早已猜出我的身份,为何还要陪我演完这出戏?”
沐之秋用手揉了揉额角,道:“没什么,只不过我想看看你这般装疯卖傻,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秋儿不知道么?便是半年前,褚国向静安王朝提出和亲,我的心意秋儿便应该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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