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是万能的,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他不会和做不到的。他又是个极其强悍霸道的人,什么东西,只要入了他的眼,自然逃不出他的手心,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哪里会有他受委屈的时候?她自然用不着替他操心。
可是被他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样,每回她与云清讨论治疗方案的时候,萧逸的脸色都会特别难看,那段时间在“死亡村”也是,正因此,萧逸才想出训练蜂兵保护她的法子。如今想来,原来那时候他就在和云清较劲儿,就是想要让自己离她的专业和兴趣更近一点。
原来,他做的,远比她想的还要多。这个男人,怎么连吃醋都那么霸道?
掩饰性地垂眸吸吸鼻子,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白玉盒子打开,登时傻眼了。
“唔!萧逸?你去捉冰蟾了?”吃惊地瞪着手中的白玉盒,沐之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逸面上的阴霾终于散去,如同雨过天晴,散发出万道光芒。他笑得很得意,孩子一般满足,“那日在船上我便看出云清的情况不好,他如此虚弱,不仅仅是劳累和伤心,他还中了皇家暗卫的迷药。那迷药甚是厉害,除了父皇,谁也无法解,但这世上却有一物能与那迷药相克,那就是冰蟾。云清曾在‘死亡谷’中被冻伤过,此番云清又因你中了父皇的迷药,旧伤添心病,急火攻心才会昏迷。冰蟾乃是至寒之物,最能以毒攻毒治疗顽疾。所以,我便寻来此物助你替他疗伤。”
眼见沐之秋脸上的惊诧未去,眼睛却眯了起来,失去血色的樱唇更是紧紧抿起,萧逸面上一僵,脱口道:“便是我不小心用热茶烫了他,这般赔不是是不是也扯平了?再说,那个也不是开水,秋儿太夸张了,那碗茶水只不过有一点点烫而已……”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萧逸索性彻底没声儿了,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沐之秋。
沐之秋看着他,眼睛越来越酸。就是这样的人,明明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来冰蟾,却还要嘴硬,萧逸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这冰蟾岂是那么好得的?此物性寒,最喜欢待在冰室之中,且狡诈多疑,就算是天寒地冻,没有极好的耐力,也难以捕捉。
而且,冰蟾毒性极盛,一不小心被它咬伤,那块皮肉就废了,想想就知道萧逸为了这只小小的冰蟾吃了多少苦头。他竟能眉飞色舞地大肆邀功,他可知,她宁可上官云清病怏怏地活着,也不愿他受一点点伤?
咬紧牙关,“这冰蟾你是从哪里捉来的?”
“寒城!”
“寒城?”沐之秋差点跳起来。
寒城乃是静安王朝最冷的地方,距离京城尚有千里,萧逸是坐火箭吗?怎地三日就打了个来回。
眼泪刷地落下来,“你这是作死吗?你倒是多久没睡觉了?”
“不过三日三夜而已,为夫倒没什么,只是路上累死了五匹好马……”
“萧逸!”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你也瘦了!”
萧逸愣了半天才意识到她的小女人生气了,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像是要咬死他。
她的手在他的身上乱摸,除了没有将他的裤子脱下来,她几乎在马车上上演了一出狂暴的调戏他的戏码。她的眼睛一寸寸审视着他的皮肤,连他的耳朵洞和脚趾头都没有放过。但是,她一句话也不说,整张脸绷得紧紧的,目光冷冽得能让他打哆嗦。
萧逸全身上下,除了裤子里面,其他地方都没有伤口。沐之秋迟疑一下,才咬着牙道:“把你的裤子脱下来!”
萧逸眨眨眼睛,貌似这样的话这个小女人已经是第二次对他说了,上次是她神经大条,这次,她是在心疼他吗?
若是在家里,萧逸自然会乐得合不拢嘴,别说她主动要求,就算她不说,估计这会儿他也脱下来了,只是。
“那个,秋儿,云清他还睡着,咱们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个该死的色男人,他倒是在想什么?什么叫咱们就这样?他们怎么样了?她急得想打人,他却满脑子想着和她亲热。
“我说把你的裤子脱下来,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被冰蟾咬伤!”
唔!理解错误!
不过,秋儿的表现,萧逸很满意。
“回家再看好不好?”
“不好,反正云清睡着了,有什么关系,他又不知道。”
萧逸咧嘴笑起来,貌似,曾经也是有人在一旁睡着,他乘机占了她的便宜,今日,怎地就反过来了?成了她吃他的豆腐?还吃得如此理直气壮?
好吧,他的小女人一直很强悍,他的脸皮也比普通人要厚,但是这么搞,真的不太好。那次,他不过亲了亲她的嘴巴,这次,她竟是要看他的,而且,有可能她还会用手摸。那个,那个被她看被她摸他都巴心不得,问题是,她能动,他却不能做,那不是要让他活活急死吗?搞不好是会流鼻血身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