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九弟紧张兮兮地去找夜袭,他便生出些心思,想看看他的秋儿到底会不会和其他女子一样吃醋。
从来都是他吃她的醋,一想到秋儿也许会为他吃醋,萧逸的心都在天上飘。
至于那香香公主是美是丑,是香是臭,和他萧逸有什么关系?他连香香公主长什么模样都没记住,哪里可能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娶回家?
可是,昨日一整天,萧逸明明看见夜袭急得额上青筋直跳,故意让夜袭回府送了好几次消息,每一次望眼欲穿地等到夜袭回来,却总看到夜袭耷拉个脑袋。问来问去,横竖都是一句“王妃没有话带给王爷”。
怎么会没有话带给他?朝堂之中已传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香香公主此番来和亲,目的就是他萧逸,他的秋儿怎么会不着急?
萧逸恨不能让夜袭将他回去送信时看见的关于秋儿的所有事情一遍遍演示出来,偏偏夜袭最近长了脾气,以前在他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今却成了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问急了,夜袭还会冷不丁甩给他一个略带不满的眼神。
被自己的贴身侍卫不满,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放在以前,萧逸会直接砍了夜袭的脑袋,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般将秋儿疼得跟自己亲妹子似的夜袭却叫他很是喜欢,便是恨得牙根痒痒,却连骂一句都下不去口。
这般在宫里熬了一天萧逸觉得跟受刑差不多,好容易到了晚上大庆,他便找了时机称醉偷偷溜出宫,赶紧回了趟府。待瞧见他的小妻子在床上翻来转去地抹眼泪,萧逸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就说他的小女人哪里有那么大度,怎么可能知道他要娶别人还无动于衷,这一回他的小妻子真的吃醋了,生气了,寝食难安,揪得他整颗心都在痛,但萧逸心底却滋生出一股十分变态的美滋滋。
原来,秋儿所谓的“君若无心我便休”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她和他一样舍不得。
那般温柔地哄她,才让她渐渐有了睡意,本想抱着她好好睡一会儿,冷不丁却听见她再度说出那句让他心惊肉跳的话来。这一次他的小妻子可不是清醒的时候闹情绪,而是在半睡半醒的梦幻中说出来的,都说梦话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的小女人竟真的存了这份心。
萧逸纠结了一夜,如不是破晓时分夜袭在门外唤他好几遍,萧逸一定会守着她再不离开。
一早上横竖都觉得心里不踏实,下了早朝萧逸便遣夜袭再回府看看。等得心急如焚总算看见夜袭过来,忙弃了萧良和萧楠迎了上去。
萧良正在跟萧逸商讨如何安置香香公主的问题,话只说了一半,便觉眼前一花,三哥已不见了踪影,扫了一圈,才看见十丈开外,三哥正同夜袭说话,忙和萧楠交换一下眼神跟了过去。
“怎么样?王妃可有说什么?”
夜袭正低着头沉思,冷不丁有人发问身体下意识地后退,已飘出几步远。待看清楚是靖王爷之后,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赶紧走上前行礼。
萧逸一把将他拉起来,问:“王妃有没有不开心?”
夜袭看看八皇子和九皇子,小心翼翼道:“王妃的情绪很好,穿着九皇子送去的那套烟紫纱罗衣出去了!”
“去哪儿了?”
硬着头皮,夜袭道:“去,去‘妙手回春’医馆了!”
萧逸满脸的期盼立刻僵住了,去“妙手回春”医馆了?秋儿,她这是在惩罚他吗?就因为突然冒出来个香香公主要和亲,她便去“妙手回春”医馆,若是他真的将香香公主娶回靖王府,她是不是该直接背着包袱去找上官云清?
“你到底有没有告诉王妃本王昨晚回去过?”
夜袭额头上便渗出一层冷汗,“属下无能,王妃,王妃她,她根本就不听属下说话……”
“蠢货!”挥手就是一掌,劈到一半却硬生生地收回,又问:“那你不一起跟去,跑到宫里来做什么?”
夜袭愣了一下,这话好像跟王爷让他去传话时说的不一样,他分明记得先前王爷命他去传话时说:“将话带给王妃之后速速来见本王!”现在怎地就变成自己没有跟去“妙手回春”医馆了?
好在萧逸并不跟夜袭计较,话才说完转身便走,萧良一把拉住他:“三哥到哪里去?父皇正在接见褚国特使,不一会儿便要宣召你我,三哥此时出宫,父皇定会怪罪!”
“那便怪罪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忤逆父皇了,秋儿都不见了,他哪里还有心思等父皇的宣召?
正拉扯着,勤政殿的大门哗啦一声被打开,太监总管王福笑吟吟地出来道:“皇上宣靖王爷觐见!”
五月已不是吃火锅的季节,但今日故人相聚,沐之秋的心情不错,医馆打烊之后索性让冬果和阿绿准备了一个大铜盆,中间立一块铜板,买来各式各样的蔬菜鲜肉,调好汤汁煮起了鸳鸯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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