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将这小王八羔子捉来?”
一说起这个沐之秋便有些好奇,“师父?你是怎么看出冯远山是奸细的?”
“为医者大多心怀慈悲,倒是有几人如他这般心狠手辣的?”老顽童眸光一凜,冷声道:“这小子今日做实验的时候用那等残忍的法子将兔子的耳朵和四肢钉在木板上,便是为师,若是这般做了,心中也会有一丝情绪波动,此人当时下手又稳又准,端得无比狠辣,而且满脸异彩,眼睛里都透着股子兴奋。可不是天生就是头嗜血成性的狼吗?”
竟是如此,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其实今日做实验的时候,沐之秋和上官云清就怀疑过冯远山。用哪知兔子实验由谁使用哪种方法,都不是沐之秋指定的,而是他们自己挑选的。
阮俊杰是第一个挑选的人,他很自然地服从了本能选择了三号兔子,因为三号兔子的实验只是香香公主实施秘术,他抓着兔子的四肢,他不知道那秘术施下,三号兔子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当时阮俊杰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如果第二个选择的人是上官云清,冯远山没得选倒也情有可原,偏偏上官云清是个与世无争之人,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是拿别人挑剩下的,所以冯远山主动选择二号兔子做痛域实验就有些令人费解了。虽说做动物实验心慈手软根本就不能行事,但精湛的医术和崇高的职业操守与本能的不忍心并不矛盾,跟天生嗜血更是完全不一样。便是出于本能,冯远山也该选择相对而言要好一点的破坏一号兔子中枢神经的实验才对。可他偏偏选择了最残忍的手法来对待二号兔子。
要知道,那种实验测试的不仅仅是兔子的痛域,同样也是在检验一个人的残忍性和嗜血性。就算是专心于医学研究的学者,如果不是怀着治病救人的高尚情操,做这种实验也会下不了手。
慈悲为怀济世救人的医者做这种实验时手法同样会又准又稳,但心态却值得称赞,他们会非常尊重受试动物,因为他们很清楚,下一回,在他们手下的也许就不再是动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等待他们拯救生命的人。
所以上官云清和老顽童虽然性格不一样,但做动物实验的时候表情却跟沐之秋惊人地相似,认真又凝重,严谨到一丝不苟,因为他们都有一颗治病救人的心。
当时沐之秋、上官云清和萧逸都看得很清楚,虽然没有老顽童说得这么夸张,但冯远山眼眸中确实有一种不寻常的流光溢彩。沐之秋看不透那是什么,但绝对不是尊重。因此,当时沐之秋就把冯远山作为了重点怀疑对象。只是事无绝对,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不会随便给人定罪冤枉好人,更不会打草惊蛇。
没想到老顽童做事比萧逸还要雷厉风行,便是发现蛛丝马迹就一路追踪下去,不死不休。这种死缠烂打的法子,除非冯远山是被冤枉的,否则总会有被揪住尾巴的那一天。
但见沐之秋眼眸中皆是赞叹,老顽童十分得意,猛地捏住冯远山的下巴,一粒药丸已嗖地一下钻进了他的腹腔。
此时冯远山还在操作台上未被解救下来,被老顽童这么粗暴的动作一扯,半边脸登时血流如注。
“呀!”沐之秋惊呼:“师父给他吃了什么?千万别把他弄死了。”
“死不了!”拍拍手,老顽童冲沐之秋咧嘴笑笑,“秋儿既然想将计就计用他给萧震天续命,为师怎么会弄死他?给他服下为师的独门秘药,他刚好可以为我们所用。若是他敢不听话,自然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生死门门主想要谁生谁就能生,想让谁死是就必须得死,但若想让一个人不生不死,便是求生还是求死只怕都做不到。所以老顽童的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危言耸听。
沐之秋皱皱眉,“那师父也不该弄伤他,这般他要如何出去见人?”
老顽童尚未答话,萧逸已接嘴道:“不过撕破了些脸皮,有什么大不了,若是让为夫来做,定要卸掉他一条腿。明日父皇问起,只说今日在国医府吃醉了酒跌破的便是。”
那冯远山倒也不糊涂,虽说被老顽童喂下毒药撕破脸皮痛得钻心蚀骨,但却知性命已保,不能点头说话,便拼命眨巴眼睛,任是谁都能看得出他在赞同萧逸的说法。
沐之秋心头微震,她和上官云清到底还是手软了些,若是与她商量想办法的人是萧逸,只怕早就使用老顽童这种法子逼迫冯远山乖乖就范了,哪里还需要费那么多周折去试探?所以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云清到底不是萧逸。
不由地感叹,她的夫君当真是这世上最强大无比的男人,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她便也能做个无所畏惧的杀神。
握住萧逸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萧逸顿觉,才回握住她,便有人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进来:“三哥我实在没法子了,冯远山被人掳走了,那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就算我肋下生出一对翅膀也不可能追上他……”
“啊?”才一进门便看见了老顽童,萧楠猛地惊呆,大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看见萧楠,老顽童眼睛一亮,身形一闪便移到了萧楠身边,抬起右手就往萧楠头顶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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