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顽童顾不上去打萧楠,气急败坏地扯住沐之秋的袖子辩解道:“秋儿你莫听他胡说,这小子不但又丑又傻,居然欺师灭祖敢诬告为师。为师哪里碰过他一根手指头了?为师,为师就是看见有人在你屋子里,怀疑是,怀疑是……所以为师才将门劈开想捉他一个现行。不过为师劈开门就后悔了,所以为师闭着眼睛,其实什么也没看见……”
所以说,其实他们谁都没有看见萧逸,萧逸就这么光着身子,只穿着条内裤大摇大摆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溜之大吉了?
噢!果然人脸皮厚到萧逸这种程度,武功强大到萧逸这种程度,就算他是个无恶不赦的臭流氓,也没有人能说出他半个不字。
“师祖您怎么能这么说?在场的就咱们这些人,能趁黑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我,还没被我捉住的,除了师祖还有何人?”萧楠愁眉苦脸地小声反驳。
想当初三哥给他胡乱出点子对香香公主霸王硬上弓,东窗事发时三哥就耍无赖地死不认账,若不是三嫂从中斡旋巧妙搭桥,他哪里能获得香香公主的青睐?现在轮到师祖怎地也是这种人?是不是武功越高、地位越尊贵的人就越无赖啊?
不过萧楠看出来了,不管是三哥还是师祖,在三嫂面前都跟小狗狗一样乖巧听话,三嫂对三哥有情,自然包庇三哥,但师祖么,想必跟他在三嫂心目中的地位应该差不多。如此,他只管抱紧三嫂的大腿就好。
“三嫂你瞧瞧?”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像是要验证自己的话,萧楠刻意扬起下巴,露出自己被抽肿的脸颊,可怜巴巴地看着三嫂。
借着丫鬟点亮的烛光,沐之秋清楚地看见萧楠的两边脸颊上各有一个手掌印。唉!可怜的孩子,横竖都是他成靶子。怎么说萧楠都是为了维护她,萧逸这厮下手却还这么狠,重色轻友,没人性,简直太没人性了。
老顽童讥讽道:“就你小子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抽你俩大嘴巴的人多了去,那个……”
“谁?师父说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萧楠两个大嘴巴?”
“那个,那个……就能!”但见沐之秋盯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警告,老顽童那个两声,愣是没敢将萧逸的名字说出来。
有了夫君就不要师父和老爹的臭徒弟,坏徒弟,横徒弟!他这个师父就是个童养媳,反正就是被这个坏徒弟吃定了。好吧!谁让他今晚做错了事儿,上来就把秋儿的门劈飞了,惊散人家这对小鸳鸯,活该要替萧逸那兔崽子背上这个大黑锅。
见老顽童吃瘪,萧楠登时长了志气,哭丧着脸变本加厉地告状:“三嫂你看看师祖下手多狠,我好歹是三嫂的徒弟,是师祖的徒孙,师祖他都快把我的脸打成猪肘棒了!”
“也是!出手确实太重,当真不知轻重!”轻叹一口气,沐之秋道:“来吧!我这里有一些上好的活血化瘀药膏,让香香公主替你敷上,我在给你熬点汤药,明日就好了。那个,让其他人都散了吧?”
“好嘞!”一听三嫂心疼他要帮他熬药,还有香香公主亲手替他上药,萧楠立刻觉得这两巴掌挨得太值了,哪里还记得他是带人来捉采花贼的?当即咧嘴傻笑着冲身后的人挥挥手,侍卫和丫鬟们便散了。
香香公主瞪萧楠一眼,接过沐之秋递来的药膏,伸手扯住萧楠的衣袖赶紧将他拽回隔壁自己的屋子。
眼看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宝贝徒弟也要转身回屋,老顽童心有不甘,脱口道:“那为师呢?”
嗯?这老头儿,他什么意思?难不成老顽童还想当萧逸第二,也让自己哄着他睡觉?
无奈地揉揉额角,沐之秋问:“师父?很晚了,你忙乎了大半夜,不累么?”
“为师帮了秋儿那么大的忙……”
看着眼巴巴的老顽童,沐之秋相当无语。这个时代的男人是不是都缺乏母爱?怎么武功越高本事越大的人越喜欢把自己弄成小狗狗的模样?老顽童这算是软威胁么?
凑近些低声道:“师父哦!您既然都瞧出来了,何苦要跟他较劲儿?他那么远追过来已经很辛苦了,您就不怕他的身份暴露后,给徒儿我惹来杀身之祸?”
老顽童的眉心跳了两下,有他保护,谁敢动秋儿一根手指头?怎地秋儿只心疼萧逸那个兔崽子就不心疼他?
“为师一路上保护秋儿,也很辛苦!”
好委屈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被她欺负了似的。沐之秋哭笑不得,怪不得婆婆会跟儿媳妇抢儿子,老爹是不是也都会跟女婿抢女儿啊?
低头思忖片刻,眼睛一亮,沐之秋道:“师父你来,我给你个好东西!”
老顽童顿时来了精神,宝贝徒弟说是好东西就一定是好东西。屁颠颠地跟着沐之秋走进屋,却见沐之秋打开床头的一个长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递给他。
老顽童好奇地握住这东西在空中舞了舞,问:“秋儿?这是何物?若是木剑,顶端那个东西得削掉才好用。”
顶端那个东西削掉那是烧火棍子,沐之秋在心底悄悄鄙视了一下,清清嗓子道:“这是不求人!”
“不求人?做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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