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钟前还笑意吟吟,一秒钟后就翻脸不认人,真是比狗毛翻的还要快。沐之秋冷笑,她果然没有猜错,什么骨肉亲情?褚云鹏演这出认亲的苦逼戏码,不过是为了麻痹他们,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落入圈套罢了。不过,她相信,还有一线生机,就冲着褚云鹏对娘亲的那份迷恋,他们暂时死不了。
果然,褚云鹏还算人道,直接从国宴上把他们关进了大牢,而不是绑缚断头台,而且居然没有把他们四人分开。
卫兵们才一退下,老顽童便像变戏法般将身上的绳子抖了下来,第一个先给沐之秋松绑,将她扶起来的同时嘴里还念叨道:“秋儿怎么样?没伤到你吧?”
“没事,没事!”活动一下被绑麻的手脚,沐之秋走到萧逸身边帮他解绳子:“夜袭?你要不要紧……”
“三嫂!”萧楠躺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叫道:“给我解啊!先给我解开,你管夜袭做什么?”
“你是人,夜袭也是人,我给他解开就解你的。”
萧楠一阵气闷,三嫂怎么回事儿?昨日偏袒夜袭便罢了,今日他们四人同时受困,三嫂怎么还胳膊肘子往外拐?夜袭只是个侍卫,是个下人,他可是三嫂的亲人。
但见三嫂连瞧都不瞧他一眼,满脸担忧只对着夜袭,萧楠只好将目光投向老顽童,可怜巴巴地哀求:“师祖?”
老顽童抄手在一旁瞧着沐之秋给萧逸解绳子,眼睛里都是狭促和不怀好意,突听萧楠唤他,心头不耐烦便要训斥,余光却瞄见萧逸正满眼桃花地瞪着宝贝徒弟,眼珠一转,道:“老夫和夜袭都是秋儿的侍卫,如何伺候得了九皇子,就让秋儿替九皇子解绳索,老夫给夜袭解吧!”
说罢上前一步,也不管萧逸同意不同意,轻轻一挤,便将沐之秋挤到了萧楠的面前。
萧逸脸上才变了颜色,却觉身上一紧,呼吸顿时不畅。便是他,也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该死的老顽童,这哪里是给他解绳子,分明是公报私仇把他捆得更紧了一些。秋儿为人就是太实诚,怎么就看不出她这个师父没安好心呢?
沐之秋不是没看见,事实上老顽童咬牙切齿地蹲在萧逸面前,将萧逸身上的绳子一勒再勒她都看见了,她心疼得不得了。可是,老公和老爹较劲儿,你说该帮谁?
好吧,还是老公比较重要,丢开萧楠,正要上前阻止老顽童继续虐待萧逸,却听萧逸一声轻喝,身上的绳索已尽数断裂,拍拍身上的杂物潇洒地站了起来。
那些绳索断得十分均匀,皆是五公分一截一截的,如同用尺子良好后拿剪刀剪断的一般。
噢!她能不能顶礼膜拜一下啊?萧逸这厮不是人,简直就是最牛逼的大力神,早知道他根本就没事儿,她何苦还要心急火燎地替他解绳索?她是不是又被这厮算计了?这个腹黑的家伙,好端端的,还摆出一副和萧楠同样身不由己的样子,明明就是故意等着自己心疼他么!
她和老顽童尚未出声,萧楠却大惊失色道:“你,你,你武功未失,为何要束手就擒?”
才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萧楠的目光倐地一下又移到了老顽童和沐之秋的身上,“师父?师祖?你们,你们也……”
萧逸黑着脸不语,走到沐之秋身边只管死死瞪着老顽童。
老顽童看看沐之秋,再看看萧楠,最后看向萧逸,只觉一阵头皮发麻。不动声色地往沐之秋身后挪了又挪,声音里早已没了时才的底气,“不关老夫的事,老夫不八卦,嘿嘿,不八卦……”
这些不仗义的!摸摸鼻子,沐之秋尴尬地咳嗽两声:“那个,萧楠,其实吧!我早就料到今晚是场鸿门宴,所以提前做了点准备。你也知道,我师父是生死门门主,是举世无双的神医,褚国皇室秘术如何能奈何得了他是吧?我呢?那个,师父心疼我,所以提前封闭了我的经脉穴道,秘术对我也不起作用……”
“那他呢?”萧楠呀呲欲裂,瞪着萧逸的眼珠都要从眼眶里迸出来了,“夜袭呢?三嫂!我是你的小叔,是你徒弟,你居然狠心不管我也不告诉我,三嫂你怎地护着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奴才,我,我……”
最后一声三嫂唤出来,已然带着点哭腔,声音都哑了。沐之秋眉心一跳,她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下意识地瞟向萧逸,萧逸也正在看她,与她目光相撞,萧逸眼睛一亮,朵朵桃花已嗖嗖地飞将出来。
只管温柔如水地看着自家宝贝娘子,却给萧楠一个后脑勺,“当然不能告诉你,你那么笨,还是个大嘴巴,若是提前让你知晓,你走漏消息怎么办?”
噢!尼玛!哪有侍卫这般辱骂主子的?萧逸你是猪么?你虽然是萧逸,但现在顶着的却是人家夜袭的脸,这般跟萧楠说话,萧楠若没有失了武功,不会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吧?
“放肆!”
萧楠气结,现在他浑身无力,连说话都吃力,否则,即便他武功不如夜袭,也要冲上去跟夜袭拼命。这个仇他记下了,迟早有一日,他要让夜袭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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