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此忌惮小岛密室内的大箱子,可见,所谓的守宫再生图得正是他这宝贝徒儿的脑袋。
以前老顽童并不怎么在意这个猜测,在他看来,如此疯狂的事情也只有精神病才能想的出来。有他和逸儿在身边保护,便是那倭国质子的师父玩偶师重生,想夺走秋儿的脑袋也是痴人说梦。
然,此时将在倭国皇宫密室的经历和小岛密室内的东西联系起来,老顽童突然不自信起来,突然就明白了这么久以来,逸儿为何总是担心秋儿被害,总是担心秋儿会一去不回。满腹的疑问瞬间变成了惊恐和忧虑,看向徒儿的目光却愈发怜惜慈爱起来。
萧逸和老顽童之间的互动岂能瞒过沐之秋的眼睛?不过她懒得去解释,事实胜于雄辩,此时,她不但迫切地想要去验证自己的猜测,她还要将这个在几百年前就布置下的大yin谋扭转过来。
不是人人都想要她的脑袋么?如此,她便要让这些人瞧瞧,她沐之秋的脑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有这般好夺?倭国不是想发动战争么?如此,那便来替她做嫁衣好了,她来者不拒,只管全部笑纳。
这种感觉当真好,试想一下,你心心念念算计的敌人,突然有一天他所有的底牌都晾在了你的面前,他积攒下来准备对付你的全部物资都装进了你的口袋,那种感觉多么爽?
倘若当年有人未卜先知,知道卢沟桥事变之后会引发什么样的惨剧,是不是早早就该在广岛长崎丢上两颗原子弹?
正常的历史她无法改变,但,在这个架空的时代,她,沐之秋,一定要倾其所有,彻底将历史的牌局翻过来。
眸中精光毕现,沐之秋道:“今夜我要挑灯夜书,将这本《武器大全》翻译过来。萧逸,明日你就让兵工厂开始正式生产。师父,你与我明日去千机阁与云清他们进行测算。我不但要用驳壳枪、步枪和短程火炮来装备我们的军队,我还要造出这个时代的第一艘航空母舰。”
“航空母舰?”萧逸和老顽童异口同声问道:“何为航空母舰?”
萧逸和老顽童都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少出现这种惊愕的表情,眼见他二人双目圆睁,沐之秋便知他俩已从字面意思上猜出了些许皮毛。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什么事情只要一点就会。
抓起笔,沐之秋开始在宣纸上描绘起来,“看,通常我们使用的水上工具只能叫做船。体积大一点的可以称作舰,通常,海上作战依靠的都是战舰。在褚国时,萧逸曾提出过母子战舰,子舰平时藏身于母舰之中,关键时刻与母舰分开,以达到出其不意克敌制胜的目的。同理,航空母舰乃是一种以舰载机为主要作战武器的大型水面舰艇,舰体通常拥有巨大的甲板和坐落于右侧的舰岛。和这种航空母舰相比,普通的战舰犹如大象面前的蚂蚁,便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休想撼动航空母舰分毫。”
但听舰岛这二字,萧逸和老顽童已吃惊不已,试想,什么样的舰艇会使用岛这个字?而秋儿描绘的这个东西显然舰岛只是一部分,那么,这什么航空母舰到底有多大?饶是萧逸和老顽童见多识广也想不出来。
萧逸和老顽童同时出现这样的表情当真可笑,不过,若不是自己有幸出生在二十一世纪,恐怕听见这么匪夷所思的东西会露出比他二人还要夸张的表情。
“秋儿?”萧逸不太确定地问道:“母舰二字为夫可以理解,航空乃是何物?”
“哦!航空不是何物,是和航海一样的行动方式。既然航海是在水里走,那么顾名思义,航空就是在天上飞。”
“在天上飞?”砰地一下,老顽童没有坐稳从凳子上跌了下来。来不及去揉摔痛的屁股,跳起来急急道:“秋儿?难不成真的有为师说的那种在天上飞的船?”
“有,那种在天上飞的东西不叫船,叫飞机。”在宣纸上画出飞机的形状,沐之秋道:“飞机这种东西我实在不知道原理,造不出来,不过我可以利用动力学和伯努利原理造出能在天上飞的滑翔机。”
“其实,我所说的这种航空母舰并非我知道的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航空母舰。我们要造的这种航空母舰上,除了要运载普通战舰和滑翔机之外,还必须能储备数月甚至数年这些战舰和滑翔机的供给。”
“航空母舰上运载一定数量的普通战舰,不但可以作为我们的后盾,更重要的是可以帮助滑翔机助跑。滑翔机这种东西不是飞机,它没有动力装置,必须得由其他东西牵引起飞,我们想要打一场海空大战,除了要在航空母舰上修建斜坡滑道外,还必须借用外力。这样,在无风的情况下,滑翔机才有可能依靠自身的重力分量获得前进的动力。如此,在上升气流的作用下,滑翔机可以像老鹰展翅一般在空中平飞或者升高,这就是我说的伯努利原理。因为滑翔机没有引擎装置,所以它不可能依靠动力始终保持在天上翱翔,除非老天助我,遇到源源不断的上升气流,否则,空气的阻力会让滑翔机越飞越低最后掉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