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苍白女士（一）

直面浩瀚的山峰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气来。但她身上那圣洁之光又死死地吸引着自己的目光，仿佛在光的根源处，有对自己来说十分重要的事物存在，那涉及到信仰，涉及到种族，涉及到生命本身。

    见对方正在沉睡之中，小白一时间纠结是否该直接将她唤醒。但身上的防御者纹章的气息却缓缓扩散了出去，让这位苍白的女士给吸入了鼻中。

    只见她的眼皮微微颤动，却不见睁开，空灵，温暖，柔和的声音响起，在这个由植物编织而成的房间内回荡。

    “……这气味。还有虫子跟你在一起？是你吗，奥格瑞姆，我强大的骑士？”

    苍白女士缓缓将一双苍目睁开，朝下方吃力地观察了一会，缓缓说道：

    “我看不到你，时间遮蔽了我的眼睛，让我很难看到东西。即使是你洪亮的声音在我听来也是一片静默。”

    （她似乎看不见我们。）小白冲伊芙打着手语。

    （她提到了那个人！酸水！先别说话，听她把话说完。）伊芙同样用手语回应，生怕小白弄出声响惊动对方。

    这位苍白女士说话的声音让小白感到有些耳熟，但他来不及多想便被对方所说的内容所吸引。苍白女士提到了奥格瑞姆，那个出现在伊思玛梦语之中的存在。他本就怀疑这人就是那负责看守抽水系统的粪球哥，而现在则变成了肯定。

    “啊……我的天啊，这浓烈的气味还是让我回忆起了快乐的时光。和持续到今日的废墟相比，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么短暂，但那段日子多么灿烂。感谢你来看我，虽然只能看到我衰败的模样。”

    苍白的女士还在自言自语着，她面带微笑，陷入了回忆之中。

    “亲爱的奥格瑞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在来的路上一定看到德莱娅了吧？她一直在守护我。虽然外表强硬，但她一直都很贴心。骑士的团聚一定会让她非常高兴。”

    德莱娅一定就是外面那具战死的骑士了，小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苍白女士闭口沉默。

    “小家伙，你能够听见我说话吗？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站在我身前的孩子。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味道？我的骑士，奥格瑞姆的味道。”

    小白：（她在说我？）

    伊芙：（我觉得她就是在说你……）

    反复确认她所说的就是自己后，小白不由疑惑道，“你为什么能够感受到我？”

    苍白女士微微一笑，道：“我能感受到你这个小家伙，也许是因为你身上也有我身体的一部分？这让你在一片朦胧的世界中显得那么清晰。”

    “你走过漫漫长路才找到我，是需要我的帮助吗？还是偶然来到了这和自己有关的地方？”

    “你说我和这里有关？我身上有你身体的一部分？”小白难以置信地问道。

    苍白女士回答：

    “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啊，也许，看在我赐予了你身体的份上，你应该叫我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