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体检,我可以提供报告。”
华彬瞥了他一眼,他这么说显然是有用意的。
果然,律师说道:“我的当事人被你们带到这里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我怀疑你们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了非法的刑讯逼供行为。”
“请你不要信口胡说。”郎国明跳出來驳斥道:“还有,现在是审讯过程,你沒有资格参与。”
律师冷笑道:“这位警官恐怕还不是很了解我朝规定吗。即便是审讯过程中,律师也有在场权,就是为了避免出现暴力执法,刑讯逼供,诱供等现象,以前一直沒有实施,是因为制度还不完善,而现在,新皇登基,法治为先,作为律师我必须要履行我合法的在场权。”
若论其法律,他们加起來也不是律师的对手,郎国明被噎得无语,花慕蓝急的秀眉紧蹙,郝建辉也很无奈,只能让花慕蓝具体说说。
可花慕蓝还是那套说辞:“他是被纪律检查部门的人员关押在这里的,从带來到现在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都是一个人,是想要隔离他,引出他幕后的保护伞,我是不久前接到通知來指认他的,只不过其他同事都在忙,并沒有人來配合做笔录,我就先进來等待,与他沒有任何交流。
他看到我情绪很激动,似乎要指责我什么,毕竟我是卧底嘛,可还沒说出话,突然全身颤抖,神情呆滞,精神也混乱了,我说的全是实话。”
花慕蓝很急,谁都怕担上莫须有的刑讯逼供的罪名,而那律师的指责就是为嫌烦开脱,寻找破绽,自然是咬住不放,并且生成可以提供钟辉近期的健康证明。
而其他提出,钟辉的情况很严重,要立刻保释外出就医。
律师说的一切都井井有条,好像早有准备,早就知道钟辉会在这时候发病似得。
而钟辉是这次扫黄行动的重要人物,会所老板,更是与背后保护伞的直接利益伙伴,这次行动不仅是扫黄,更重要的是配合纪律部门的打虎拍蝇行动,主要针对的就是保护伞。
若是钟辉变得精神异常而保外就医,将无法获得保护伞的犯罪证据,整个行动都将功亏一篑。
大队长郝建辉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他立刻看了看周围,道:“这间审讯室沒有监控吗。”
花慕蓝顿时眼前一亮,现在为了避免有逼供诱供等违法行为的发声,审讯室都会安装全程监控,这样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可郎国明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头:“这并不是正规的审讯室,而是为了配合今天大规模行动特意腾出來的一间办公室,根本就沒有监控。”
众人抬头一看,果然这小小五六平米的房间,根本沒有监控,说是审讯室也不完全,只有一张桌子横在窗前,对面有一把椅子,还不是那种有手铐脚扣的审讯椅。
因为这次归根结底是扫黄行动,沒有暴力犯,根本用不着严阵以待,犯人也都比较配合,只是录笔录就可以了,所以设施简单地很。
一见沒有监控,那伶牙俐齿的律师再次发难,一口咬定是警方对钟辉进行了非法的刑讯逼供,导致他恶疾发作,现在立刻要求就医。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一旦钟辉外出就医,脱离见识,就有可能销毁罪证,切断与保护伞的联系,那最终的目的也就功亏一篑了。
可现在这情况,钟辉不是癫痫就是帕金森,情况确实很严重,可若是同意他就医,那花慕蓝不可避免的要背上刑讯逼供的嫌疑,若是在这期间再制造一些人为的伤痕,那可就彻底说不清楚了。
律师咄咄逼人,现在就要打电话把人弄走,法治社会,警察执法也要顾虑多多了。
三个人,大队长,副队长和分队长,被一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律师,凭着一双薄嘴唇,说得阵阵无力。
不过,他们还有最后的希望。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华彬,他还在为抽搐的钟辉做着检查,号脉,检查身体,非常谨慎且全面。
花慕蓝更是满脸期待的看着他,这么多危急关头,华彬从來沒有让人失望过,这个男人本身就有力王狂澜的力量,创造奇迹的魔法。
就在律师发出最后通牒的时候,华彬忽然取出银针,下针如飞,颤抖的钟辉瞬间变成了刺猬,尤其是脑袋上被扎了数十根银针。
“你干什么。不许毁灭证据。”律师当即大喊道。
华彬猛然抬起头,眼中精光暴射,面沉似水,无形的杀气震慑敌胆,那律师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华彬质问道:“他的情况很严重,你觉得我是应该救他,还是就让他这样死掉,既能灭口,又能成为你诬告警官的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