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受伤的肩膀,知道华彬的强大,所以她想趁这个机会除掉华彬。
不动声色的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这个位置出手,她对自己非常有信心,这么短的距离她的飞到速度堪比子弹。
她抬眼瞄准,忽然一下愣住了。
因为她看到华彬如高山一般矗立在那里,左手拿着冲锋枪指着天空,右手在身前,好像环着胸口,可仔细看她惊愕的发现,在华彬左腋下露出了一截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着这里。
“他知道我在这儿,”黑衣女人吓得愣住了,那枪口不会骗人,不偏不倚正穿过腋下对着她,原來华彬早有准备,只要一动手,他就会立即开枪,即便他背对着自己,女人也觉得华彬仍然会将她一枪毙命。
只是华彬并沒有动手,女人觉得,这可能是因为刚才他看到了,自己从天而降为郝建辉解围,所以才沒对她穷追猛打。
女人非常明智的选择了放弃攻击,以华彬现在的状态和心情,招惹他纯粹就是找死,何况郝建辉已死,那新式武器的下落彻底断线了。
沒多久,警笛声传來,警察再一次准时出现了。
华彬将自己摸过的冲锋枪扔进海中,看着含笑而逝的郝建辉,庄重的敬了个军礼,随后飞快的消失在黑暗中。
他的心情很沉重,直接回到家,蒙头就睡。
这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若是在梦里能见到牺牲的战友,那他将永远活在你的梦中。
即便睡着了也不踏实,翻來覆去,辗转反侧,直到一只温柔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他才算踏实下來,在温柔的怀抱中,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睁开眼,就看到了花慕蓝在身旁,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而她美丽的眼睛显得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
华彬的心情再度沉重起來,他知道花慕蓝为什么哭,她是因为内疚,可以说郝建辉的牺牲,和她也有一些关系。
华彬身手揽住她,花慕蓝的热泪再次流淌而出,她哽咽的说:“昨晚我们对几个受伤的匪徒进行了突击审问,原來,乔天河根本就沒打算和郝队合作,只是想利用他杀了我。
在这期间,乔天河偷偷联系了自己的老婆和小舅子,匪徒因为监听了他老婆的电话,才会突然杀过去的,这也导致了郝队长的牺牲。若不是为了帮我演戏,避开追杀,郝队长也不会……”
华彬拥着她,轻轻的摇头道:“这不怪你,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只能说乔天河太过卑鄙,幸好郝队长亲手杀了他。这件事儿你们局里怎么说,”
花慕蓝擦了擦眼泪,道:“我和局里汇报了详情,省厅的大领导亲自來主持,决定对外不公开匪徒的情况,毕竟性质太恶劣,怕造成不良影响,只是说,乔天河穷凶极恶,郝队长奋不顾身的抓捕越狱犯,遇到顽强抵抗而因公殉职。”
华彬点点头,他理解这样的决定,只要郝建辉能受到公正的待遇就可以了。
“对了,那新式武器有下落了吗,”华彬问道,这也是郝建辉最关心的。
花慕蓝道:“沒有。那些匪徒也不知道武器藏在哪,乔天河被郝队长杀了,而匪徒用火箭弹袭击了乔天河妻子与小舅子乘坐的快艇,所有相关人员都已经死亡,新式武器彻底成迷了。
哦,对了,我们在现场找到了郝队长藏匿在集装箱下面的手机,在案发当时有一段他与乔天河对话的录音,其中乔天河谈到了新式武器的样子。
他说那是一只外形类似手雷的武器,只不过材质并非钢铁,而是一种类似硬塑料,又像是钢化玻璃的材质。”
华彬皱起了眉头,捏着下巴思索片刻道:“特殊材质,手雷大小的武器,这个大小的东西,想要藏匿太容易了,随身携带都可以,这是乔天河的保命符,也许就在他身上,或者在他老婆身上。”
“他的身上我们已经仔细检查过,一无所有,至于他老婆,已经和快艇一起,在火箭弹下葬身海底喂鱼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新式武器呢,是新式手雷,杀伤力更大,可是材质也太特殊了,”华彬满心疑惑。
他看着花慕蓝满心自责的样子,再次说道:“你不要多想,这次事件与你无关,你在现场应该也看到了,郝队长是含笑而逝的,他铲除了本市的毒瘤乔天河,切断了这里与军火贩子的联系,又能够手刃仇人,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何况,拖着那副残去苟延残喘,我想他更想要这样的结局。”
花慕蓝含泪点了点头,道:“我要走了,去为郝队长守灵,三天后是出殡的日子,局里会办一场隆重的追悼会,你会來吗,”
华彬摇了摇头,道:“我就不去了,因为我昨晚梦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