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那位县令大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将林悦送出了县城。
“林仙师,这位陆捕快,可是上次亲眼见过那只白玉蜘蛛之人,而秦师爷一向小心谨慎、智计百出,有这二位做向道,想来对林仙师会有不小的助力,”县令看着神色淡然的林悦,笑着说道。
林悦目光在陆捕快的身上随意一扫,接着望向看起来颇为几分儒雅气质的秦师爷,目光闪过一丝精光。
而此时,秦师爷的目光,也恰好朝着林悦望来。
林悦心头一凛,对此人报之一笑,便一抱拳的说道:“多谢县令大人,待将那妖物斩杀,我便直接回宗门了,届时,想来金川县会恢复平静。”
县令与两位县丞,以及其他几位在金川县有头有脸之人,脸上纷纷露出了感谢的笑容,并客气的与林悦简单道别了几句。
一顿饭的功夫后,林悦便与那位陆捕快、秦师爷,以及昨夜安顿林悦休息的白衣小厮,一行四人朝着牛衔山行去。
在凡人的地界,林悦自然不会施展出驱云术,而是与秦师爷等四人,骑马而去。
好在牛衔山距离金川县并非太远,到了第三日清晨,四人便到了牛衔山脚下。
一路之上,林悦与这位秦师爷算是熟稔了不少。
通过交谈,林悦发现秦师爷不但学问极大,而且对一些江湖轶事、鬼怪传说也了解的极多,可谓是见识广博,让林悦在与此人同行的这几日中,收获不少。
至于那位陆捕快,却是个地地道道的闷葫芦,这三日中总共也没有说几句话。
临近牛衔山山脚,在四人歇息的间隙里,林悦突然笑着说道:“秦师爷,没想到这位兄台,居然是你的子侄,难怪此行你会带上他。”
秦师爷看着白衣小厮,儒雅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疼爱之色的说道:“我这位侄子,是地地道道的可怜人,两月前他的父母被白玉蜘蛛所杀,无奈之下才投奔在我这里,我人微言轻,无法真正庇护于他,所以只能先委屈他当个侍候人的小厮了。”
林悦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道:“秦师爷谦虚了,小子虽然眼拙,但还是能看得出县令大人对阁下是相当器重的,秦师爷如此做,想来是别有深意的。”
秦师爷颇为豪爽的哈哈一笑,说道:“林仙师说笑了,在下哪有什么深意?倒是看林仙师年纪轻轻,但一路行来,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事,倒像是一位比活了百八十岁的老头子都要老成一些的样子。”
林悦有些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大有深意的说道:“小子的这点养气功夫,在秦师爷面前倒是贻笑大方了,不过我看这位秦师爷的这位侄子面无血色,难道是生了什么大病?”
秦师爷闻言,眸子中闪过一丝冷光,口中却平静答道:“林仙师好眼力,我这侄子小时候的确生过一场怪病,所以才会变成如此这番模样。”
林悦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笑容,还要说些什么,只听那位一直沉默的陆捕快大声说道:“我等还是快些上山吧,若是到了日落时分,那只妖物可是更加不好对付了。”
林悦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对着秦师爷和那白衣小厮笑了一下,便在陆捕快的带领下,当先朝着山上行去。
这位一路上,一直表现出良好修养和渊博知识的秦师爷,看着林悦的背景,嘴角一翘,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而那位面无血色的白衣小厮,则是猛地一吐青色的舌头,双目也瞬间诡异的变成了青绿色,随即便又恢复了正常模样,与秦师爷并肩朝着山上走去。
山势陡峭,但四人俱都不是平凡之人,爬这样的普通大山,自然不在话下。
林悦看着周围一片荒芜的景象,心中却是暗自叹息了一声。
据他所知,这牛衔山百余年前虽然不是什么名山,但也算得上是水明花艳的青葱之地,山上不但鸟鸣猿啼、兽吼禽鸣,而且还有数种颇为珍稀的药草,引得学医之人不惜跋山涉水,也要将其采摘。
然而,自从在此山发现有玉矿之后,牛衔山便完全变了样,不但诸多植被被砍伐一空,野兽飞禽被全部赶走,而且就连数种珍稀药材也近乎绝迹。
此时的牛衔山,倒是以丰富的玉矿而名扬整个晋阳城,只是曾经的美丽,却是荡然无存了,只剩下莽莽的黄土,与无用的青石和废弃玉料而已了。
至于其他三人,自然没有林悦这般感慨,他们应该早就看惯了牛衔山的这幅模样。
半日后,四人几乎来到了牛衔山的最高处,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只见四人眼前,出现了一个直径足有丈许的巨大不规则深坑,一眼望去,不知此坑深有几许,只是隐隐约约间,能从此坑中,能嗅到让人不舒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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