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也问:“你怎么知道?”
“你晚饭吃了四碗。”
林也:“···我感觉我在你们面前是透明的。”
“简单点好。”于向念说,“我就这么复杂了,你再复杂,咱俩处不拢。”
林也突然想起孟医生今天说的,他喜欢简单的人和事。
林也说:“我今天问了孟医生了,他说没事。”
孟一鸣的回答算是在于向念的意料之中,他要想告诉林也,早告诉了。
于向念问:“他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很钦佩爸,也能理解他。”
“嗯。”
于向念听出了话外音,孟一鸣理解宋怀谦。
理解他的什么?为什么要理解他?
宋怀谦和孟一鸣都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去打听。
还是等程景默回来思考吧,毕竟宋怀谦是他爸,他肯定能猜到些。
此时,程景默正在傻傻的等着。
昨天于向念说,她最近要帮林也打掩护,她要天天来看他。
都等到九点了,也没见于向念来找他。
渣女!说出来的话,说完就忘,害他空欢喜一场。
渣女和林也走了四五十分钟回家,各自回房间了。
翌日早上,孟一鸣交了班回到家里。
连续两天两夜未合眼,他困得不行。
他洗漱了一番,倒在床上不到两秒,便睡着了。
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的家。
一间七八十平米的套房,有一个客厅,三间卧室,一个小厨房,每一处都很窄很小,光线也不好。
可这已经是当时最好的房子了,因为他爸是武城的领导,分到的房子也是最好的。
父母一间卧室,他和哥哥一间卧室,姐姐和奶奶一间卧室。
奶奶双腿瘫痪,还有些老年痴呆,常年卧在床上。
父母不得不找了一个保姆来照顾她,保姆还负责家里的卫生、做饭这些家务。
他是家中的老幺,很调皮,父母又忙着工作,没时间管他。
那时候,他已经上初中了。
每天早上,他背着书包去上学,大多数时候他都没走到学校门口,他到处去玩,每天下午按时回到家里。
老师也跟他的父母说过他整日逃课这件事。
每次老师告状后,他都会遭到一顿毒打。
打完后,他乖上那么几天,最多一个星期,他又开始继续逃课。
次数多了,老师也懒得说了。
这天,他比往常回家的时间早了一些。
保姆正在厨房做晚饭,听到声音后,她走出来,神色有些紧张,“一鸣,你今天怎么就回来了?”
孟一鸣看她那样子,警惕的问:“你在我家干什么了?”
“没···没有。”保姆紧张的搓着双手说,“晚饭马上就好了,你等一会儿。”
孟一鸣可不信,他直冲冲的走到厨房,就见一个穿着破烂,头发毛松松的小女孩缩在厨房的角落里。
她手里端着一个碗,一双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碗里还有未吃完的半碗饭。
孟一鸣立马就明白了,“你趁我家没人,偷吃我家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