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马球结束,众人表情各异。
雍王难以置信。
他知晓自己的王妃马术和球术都精湛。
雍王妃的二哥,有个“击鞠三军第一”的名誉,球技好享誉军中。
王妃从小与父兄学骑马、击球,本应该打遍京师无敌手的。只是她从小低调,鲜少外出打球,旁人不知罢了。
不成想,居然在顾美人手下输了一球。
“王爷,妾会尽力。”雍王妃额前有了细汗,眸子似被染透了,水盈盈看着他。
雍王鼓励:“你打得很好,继续保持。那位美人不过是讨巧,下一场还有一刻钟,你定能赢她。”
王妃道是。
她也自负球技高超,输了这一球不算什么。
太子的顾美人,不可能比她更厉害。
上半场,她只是没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她也不想让太子输得很惨,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打算小胜。
既然顾美人想要跟她拼,那么就让她知晓厉害了。
雍王妃看了眼太子众妾的方向。
此刻,马球供奉换了骏马。
一场球赛,对马匹是一种消耗,换场就要换马。
“妾这鞠杖不顺手,换一根更轻的来。”宋侧妃道。
她之前拿的鞠杖,镶嵌了红宝石,十分醒目。一场球下来,她一个球也不曾得,就迁怒鞠杖了。
马球供奉道是。
萧禛立在旁边,对众妾道:“下一场,顾美人是前锋第一位,你们都要配合好她。”
众妾心里都不爽,却只能应是。
萧禛又问顾清儿:“你可要换鞠杖?”
她那鞠杖,看上去很重,她似拿不稳。太子见她微微依靠着鞠杖,像是把它当拐杖似的,浑身上下没点骨头。
她可以换个更轻的。
顾清儿静静立在一旁,阳光落在她脸上,她幽静眸子染上了金色,微微转动眼波,似有金芒灼目:“不必了殿下。”
一切都不在意,举重若轻。
萧禛又看了眼她。
她朝他眨了下眼睛,那双粹染了阳光的眸子,更显明媚、狡诈。
好像她是指猎豹,正暗暗蛰伏,等待着她的猎物。
整个比赛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萧禛微微愣了下。
他道:“之前你侧身取球,实在很危险,不必那么做。”
“不危险。”顾清儿道,“这点马术都没有,也敢自负会打马球?”
萧禛:“……”
她仍是那么狂。
狂得叫人欢喜,恨不能把她捧上天。
萧禛颔首,不再言语了。
思柔公主则走到了顾清儿身边,静静看了她,眼底全是震惊。
她很想问她:“你何时学会的骑术?”
就像顾清儿的医术一样,让思柔公主瞠目结舌。
思柔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妹妹。
坐在箭楼上的何良娣,正双目熠熠看着场下;闫侧妃也看了几眼。
何良娣问闫侧妃:“闫姐姐,您说顾美人会赢吗?”
闫侧妃不想顾清儿赢。
顾美人已经占尽了风头,没必要再添一成,把所有人都挤得毫无还手之力。
“难说,雍王妃尚未发挥实力。”闫侧妃道。
她看得出来,雍王妃一直有所压制,并不想赢得太过分,让太子面子上不好看。
顾美人只是赢了一球。
下半场如何,都是未知的。
女眷们稍坐休息、饮茶,然后开始了第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