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一脸冷漠,看着他的眼神没有情绪却分明让郭记闳感觉他看他就像在看一个疯老头子,没干。
最终同意,完全是看在乔依沫的面子上,砸重金博一个近水楼台。
在慕卿窨面前说出“根本不可能”这五个字,郭记闳脸上免不得有些臊热,所以不等慕卿窨开口,郭记闳忙讪讪补充道,“虽然操控人的心智不行,不过倒是有个意外收获。我们研究出一种特殊的药物,给人服下,加上资历深厚的催眠大师的催眠术,可以抹去一个人某段时间的记忆。”
慕卿窨轻顿,盯着郭记闳,“可行?”
“可行是可行,不过需要短则三月,长则半年的时间反复巩固……”
郭记闳停了停,试探的看着慕卿窨,“慕先生,您真的确定么?”
“全部,可以么?”慕卿窨没有任何犹豫,这样道。
郭记闳,“……”
“我希望,从此以后,她生活里只有我。”
郭记闳瞪大眼,到现在是真的觉得慕卿窨是疯了吧!
……
为保万无一失,郭记闳问慕卿窨要了半个月的准备时间。
事关乔依沫,慕卿窨不能不谨慎,准了。
离半个月还有三天。
这晚,慕卿窨在书房坐到凌晨两点过,回到卧室,去洗浴室冲了个澡,侧躺到乔依沫身旁,伸出长臂,自然而然的拥着她,头慢慢俯下,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薄唇静静贴在她的耳边,沿着她的额际线无声的描摹她的轮廓。
很长一段时间,慕卿窨没有开口,只是安静清绻的望着乔依沫。
“乔乔,对不起,那一天是我错了。”
慕卿窨开了口,骨节袖长的手从她脸前越过,轻抚她另一侧脸颊,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柔性感。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在那种情况下那么对你,惹你厌恶、让你对我心灰意冷。对不起,真的。”
“如果时间能倒回,我一定不会那么做。乔乔,你一直都很勇敢。”
“说起来,你跟我认识的经历一点都不好。但是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在你家屋顶天台你看到中枪满身是血的我的反应。你竟然一点都没表现出害怕,你还会用你的丝巾给我堵枪口的血。那条丝巾,我会一直留着,当做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我答应你,绝不会忘记你跟我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死都不会忘。”
“乔乔,你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是我不该出生在慕家,不该有那样一个父亲,那样一个母亲。或许他们在发现有我的存在时就该抛弃我不要我,也许在我五岁那年,我就应该被黑熊咬死,这样我就不会遇见你,不会对你纠缠不休,不会霸道的逼你非要跟我在一起不可。没有遇见你,你就不会受这么多伤,不会对这个世界这么绝望。没有认识我,你不会像现在这样厌恶我恨我。”
“只是,如果没有遇见你,这一生我将会是什么样呢?会是什么样呢?”
慕卿窨印在乔依沫的耳边,淡色的薄唇此刻透着些许苍白,微微颤抖,“乔乔,为什么让我偏偏遇见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点一点都不想让你离开我,能不能,不讨厌我?”
透明陌生的液体渗进乔依沫耳畔的发丝,从她耳后缓缓流到她白得近乎透明的颈子。
慕卿窨抚摸乔依沫脸颊的手控制不住的用了力,揉着她仅带了点薄温的肌肤。
沉默像是浮在空气里的一把刃,每一缕都戳人心骨。
许久,慕卿窨的唇从乔依沫耳边移开,探到她嘴角小心翼翼又万分珍视的吻她,苦涩的液体又像是混着缠绵的酒滑进乔依沫的唇。
慕卿窨单方面吻了她许久,直到乔依沫的唇变得如花瓣般嫣然红润,他才退开,从上往下盯着她毫无生气闭着的双眼道,“你不是想让我把孩子接回身边么?我去求父亲了,他答应了,过两天我便亲自去慕宅接我们的孩子回来。”
乔依沫没有反应,慕卿窨也不指望她一下就睁开双眼醒过来了。
慕卿窨嘴角涩然勾了勾,“乔乔,我知道你不是不能醒,而是不愿意醒。我也知道你不是听不见我说话。”
“如果你觉得累,孩子接回来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虽然我并不知道我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应付一个小小婴儿,会不会一个不慎就把孩子的小胳膊小腿给弄伤了或者弄折了。说起来,我还真是没什么信心。”
“不过我一定会亲力亲为的照顾她,不假他人之手,毕竟那是我跟你的孩子……”
慕卿窨俯低头,薄唇靠着乔依沫的耳朵,“你若是实在不放心由我照顾我们的孩子,就赶快醒来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