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放浪肆意的生活。呵,自古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岂是那般轻易就能改变收敛的。尤其是像慕昰那样永远以自己为尊为准则的人,更不可能改变。”
慕子栩看着乔伊沫,语气低沉道,“伊沫,患难才能见真情这话一点都没错。锦上添花谁都能做,雪中送炭才是最难的。在那之前,我一直觉得我与小曼虽是好友,但远不及我和云眉深厚。所以在徐桓恩顾念和慕昰的兄弟情而犹豫……不,不能算是犹豫。在慕昰和帮我之间,徐桓恩的心毫不意外是绝对偏向慕昰的。尽管他知道,慕昰没有一点做对的地方。”
“小曼不惜带着和卿窨一般大的长风以及不满一周岁的长洋离家出走,徐桓恩一日不肯帮忙,她就一日不回。她说,她不跟三观不正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是非不分毫无道德底线可言的男人生活。不仅如此,小曼公然表示以她个人的名义接了我的案子,帮我打这场离婚官司!”
慕子栩笑了,双眼被雾气氤氲得有些模糊,“徐桓恩是出了名的宠老婆,丝毫不介意外界给他冠上妻管严的称谓。他那么喜欢小曼,怎么能容忍自己在小曼的心里竟是那么个不堪他自己都唾弃的形象。而徐桓恩更加不能忍受的是小曼竟带走两个孩子扬言要与他离婚。结果可想而知,他妥协了。”
所以是因为“战无不胜”的徐家夫妇出面,慕子栩最终才能成功摆脱慕昰,摆脱那个她厌恶痛恨至极的地方?
慕子栩吐息一口,“以慕家的地位,慕昰与徐桓恩的交情,速战速决基本不可能。所以那也是一段相当漫长且精神极度紧绷警惕的时间。虽然结果是慕昰同意了离婚,但包括徐桓恩常曼在内,我们每个人,都非常的疲惫。”
乔伊沫握了握慕子栩的手。
慕子栩盯着乔伊沫,嘴角微微扯动,“唯一遗憾的是,我没能将卿窨也带出那个火坑。并且因为我不顾一切的离开,激怒了那个魔鬼,害得卿窨留下残疾……”
慕子栩的脸上笼罩上化不开的疼惜和惭愧。
乔伊沫想到慕卿窨的左腿,想到他左侧脚踝处深深的疤痕,想到他每次外出都离不开手的拐杖……心,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疼。
乔伊沫双眼不受控制的微红,眼底泪光闪动。
感受到乔伊沫握着自己的手越发的收紧了,慕子栩眼波轻闪,盯着乔伊沫润红的眼眸。
这样的乔伊沫,又怎么会是丝毫不爱了呢!?
也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前面说了那么多,她情绪的起伏都很细微,可她只是提了一句慕卿窨的腿,便让她红了眼眶,紧蹙了眉心。
慕子栩不动声色反手拉住乔伊沫的手,“知道慕昰狠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伤成那样,我当下就疯了。我知道他那么做是想逼我回头,回到那个牢笼。慕昰更加清楚,我大费周章好不容易和他离婚了,绝不可能轻易的回头,所以他对卿窨下了狠手。我当时也的确被他刺激,立刻就要回到慕宅,继续被慕昰欺辱也好,报复也罢,都不能留我的孩子一个人在慕昰身边。”
“在我决定回头的时候,是徐桓恩和小曼阻止了我。她们是律师,又是旁观者,自然看得比我清楚,也更加理智。如果我这次回去了,那么我将再无可能从他手掌心里挣脱出来。为了达到慕昰的各种私欲,他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对卿窨的舐犊情深,逼迫我对他妥协。”
“卿窨毕竟是慕昰的亲生骨肉,虎毒还不食子,慕昰总不可能亲手要了自己孩子的命,他摆明了就是利用卿窨。如果我没有反应,慕昰想必不会再继续对卿窨做什么。徐桓恩和小曼这样劝我。”
“可是卿窨是我的心头肉,而我对慕昰的人性根本没有信心,我自然不敢拿卿窨的生命做赌注。我不肯坐以待毙,只能堵慕昰还有一丝未泯的人性。小曼和徐桓恩也是两个孩子的父母了,我的心情他们不会不懂。因此我们商量,让慕昰以为我毫不在乎卿窨的生死,在明知卿窨有可能落下残疾的节骨眼,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潼市。”
“如果慕昰真的没有人性至此,依旧继续伤害虐待自己的亲骨肉,宣泄自己的恨意,我再决定要不要回去。而如果慕昰只是想借此达到逼我回去的目的,我丝毫不受威胁而离开,慕昰的计划落空,他除了更恨我,而不再对卿窨如何,那至少可以证明,卿窨这个儿子,在他慕昰心里,还是有些在乎的吧。”
慕子栩说到这里,长长的吐了口气,苦笑看着乔伊沫目露悲悯和心疼的双眼,“结果想必你也看到了。慕昰利用卿窨不成,我在他心里的罪名就又多了一条,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在意只顾自己的,狼心狗肺的恶毒女人。再然后,我‘荣幸至极’的加入了禁止出入潼市的黑名单里!只要我出现在潼市,慕昰便会不计手段的惩戒我这个无情无义抛弃亲子还水性杨花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