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喻喝了一口豆浆,笑着道:“我爸找人去。”
陈仪芳听见这话还想再问,坐在对面的男生突然开口:“今天菜有点儿咸了。”
撞上自家儿子浅淡的目光,陈仪芳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付止桉一向话少,吃饭的时候更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更别说对她的手艺挑三拣四的了。她看着桌上的那碟小菜,有些疑惑的问:“这是之前剩下的,那时候你可没说咸啊。”
“我觉得正好。”迟喻夹了一筷子尝了尝,冲着陈仪芳眉眼弯弯。
上了年纪的女人,没有不喜欢青葱少年的,尤其是一个长得极好又会拍马屁的少年。瞧见他额角贴着的纱布,陈仪芳一时间也忘记自己刚刚想问的话:“头上的伤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其他地方可能没事儿,但头可是连着脑子的,这要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弄。”
迟喻还没开口,就听见坐在身边的付止桉慢悠悠的开口:“他现在跟留下后遗症没什么大区别,这脑子搁在火锅店直接就能下锅了。”
前半句迟喻听懂了,但后半句他还真没太理解。付止桉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瞥见迟喻歪七扭八的眉毛,贴心的接了一句:“我在说你猪脑子。”两个人吵吵闹闹,一顿简单的早饭愣是吃了快一个小时。
迟喻重新洗漱好之后便站在门口,冲着她道:“阿姨我先走了。”付止桉拎着男生轻的像塑料袋一样的书包,想了想还是开口:“我去送他。”
门咔哒一声关上,听见越来越小的脚步声,陈仪芳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老付你什么时候回来?用给你留早饭吗?”
电话那头是男人疲倦但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她点了点头,突然想到点儿什么继续开口道:“今天桉桉有点儿反常,吃个早饭居然说了三十六句话。”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笑道:“你还真去数儿子说了几句话啊,你可真行。”
付止桉完全不知道自己妈妈正坐在家里想他的异常。他把书包递给面前的男生,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其实家长会可以不用去。”
迟喻低着脑袋,专心的踢着地上的碎石子,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家保姆会去。”
“无所谓,反正我那几张十几分的卷子他也懒得看。”迟喻接过书包,继续道:“去了也白去。”
付止桉轻轻点了点头,迟喻晃悠着书包带,转过身朝着胡同口走去。他走了几步却兀的停下,侧过身歪着脑袋瞧他,对上付止桉平静的眼神,他想了想还是开口。
“你早上举着胳膊在我头顶干什么玩意儿呢?”
“伸懒腰。”付止桉面无表情的回答,看着迟喻重新蹙着的眉头,他皮笑肉不笑的接着道:“难不成你以为我在你头顶打飞机吗。”
付止桉这人不要脸的程度真是随时刷新迟喻的底线,他强忍住上去掐死他的冲动转过身,一边往前走一边小声嘀咕:太他妈低俗,以后得离他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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