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毕竟这也是为我自己出气。”
陆时羡耸肩道:“这个人的嘴贱也是真的,但他确实也很识时务,如果他再继续胡搅蛮缠下去的话,我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当然,如果他是红绿色盲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哈哈,这次之后,我想后面他应该不会再来惹事了。”赛拉有些高兴地说道。
闻言,陆时羡却摇头道:“这只是个小喽啰,没必要放在心上。”
"我们现在项目上遇见地瓶颈才是真正需要伤脑筋地。"
话题被扯到了项目上,赛拉也来了兴趣。
“现在三个方向的进展怎么样了?”
陆时羡继续摇头:“说实话,我还是高低估这种超前沿问题的难度。”
“同时兵分三路,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们都是一个莫大的考验。”
“目前已经初步确定植物对病原体应激反应的过程是信号识别—信号传递—进行防御。”
“但对于其中的细节,我们知道的并不够多,植物防御过程中到底是直接调控占据主导还是间接调控占据主导,又或者是基因调控占据主导,我们还没有答案。”
“而且植物并非总能防御成功,如果失败,后面的机制又该是什么样,这些我们依然一无所知。”
赛拉听完有些惊愕地说道。
“没想到你的思路都已经到这一步了。”
“说实话,就你刚刚提出的植物应激过程就可以算是一个不小的成果了。”
“你也别把自己逼的太狠了。”
接着,赛拉无比感叹地说道:“要知道你才22岁,这是一个无比美好地年龄。”
“在你这个年龄能够主导一个项目组的,更别说还是一个重点项目,至少在我印象里还没有见过。”
“在这一点,我只佩服你一个人。”
陆时羡微微一笑,保持谦虚:“恰逢其会,运气而已。”
走在后面的瓦莎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对着陆时羡的后脑勺丢了个卫生眼。
但其实,赛拉说的并无任何夸张之处。
在科研圈,从一名普普通通的科研狗成长为独当一面的项目掌控者需要太多太多的时间了。
至少,你一个硕士毕业生敢去指挥学历比你高的人吗?
就算到了博士生,也是稍微受到一点重视的科研狗,在身份上与之前并无太大的区别。
当你三十岁左右博士毕业,再熬了数年时间,终于成为博士后。
或者职称从助教到讲师,最后再到副教授,其间的时间跨度是非常之大的。
就拿陆时羡与赛拉都认识的伍德而言,年已近五十岁,才熬到了副教授的职称,在一座实验室里担任项目负责人。
由此可见,参与一个项目和领导一个项目完全是两个概念。
陆时羡无论拥有什么运气,能以这个年龄做到别人四十多岁才做的事情,这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一路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回到实验室,此时无论是之前亲眼见证还是道听途说的成员都用佩服的眼神看着陆时羡。
这个华国人似乎只要他出马就没有完不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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