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势如水火的陆时羡与兰伯特居然笑谈甚欢,这在当时简直让她差点怀疑人生。
面对瓦莎的追问,兰伯特自然是不敢摆什么架子,直接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我们首先通过研究发现了植物在面对病原体时进行直接调控的具体机制。”
“我们注意到此时在植物细胞膜上存在着一种分子模式识别受体,这种受体会在遭遇病菌后,对病原体的分子模式进行识别,最后启动免疫防御功能,从而抵御病原体的入侵。”
“这种情况和我们之前预想的差别不大。”
“但我们之后又发现了一种特殊情况,植物显然不可能总是无往不胜,它们也有失败的时候。”
“植物在防御失败后,但这并不意味这场入侵战争的失败,我们发现它们的细胞已然具有活性,这显然说明植物通过另外一种手段,赢得了战争。”
说到这里,兰伯特露出十分遗憾的表情:“但我们至今还未能弄清究竟是什么手段。”
“可它越发吸引我们去追寻!”
此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完全没想到继第一组之后,居然还有如此惊人的发现。
尽管未经查明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但并非所有刊登到期刊上的论文都是已经被证实的发现。
有时候有足够吸引力的预测或者猜想往往比那些定理更加让科学家们趋之若鹜。
亦如四色猜想,哥德巴赫猜想,费尔马猜想,黎曼猜想等等。
不提证明猜想之后的金钱和荣誉奖励,单单是那种追求真理成功后的巨大成就感,就无与伦比。
此时,会议室里再度响起掌声,对他们的工作表示赞扬。
很快,便轮到第三组也就是通过基因介导的方式,来应对病原体入侵。
此时,站起来做介绍的是布兰顿,他在基因表达上非常敏感,后来凭借扎实的基因实验技术,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成为了组长。
作为一名非洲留学生,能做到这一步必定付出了很多努力,也非常不容易,陆时羡也很欣赏他
此时,布兰顿比上次发言时多了一些自信与底气。
“直到现在,我依然坚信我数月前的看法,现在看来,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我的观点。”
“通过克隆技术,我们成功复制出了多达数百组实验材料,通过侵染实验,有一部分材料表现出免疫或者高抗的性状,它们由一个或者数个主效基因所控制,且大多显示为显性基因。”
“但随着病原菌生理小种发生变化,这部分材料显示的抗性会慢慢消失,我们将这种表现命名为垂直抗性。”
“与此同时,还有一部分的抗病性状由许多效力不强的基因共同控制,虽然成效较慢,但我们发现它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甚至达到了持久抗病的效果,根据这种情况,我们将其命名为水平性状。”
说到这里,很多人张大嘴巴,心中既惊奇万分又难以置信。
他们负责的都是自己小组内的分工,只是对自己这组的情况还算了解,除此之外了解的并不多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几乎每个小组都出了一些成果。
这太出人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