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也得到有效控制。
很快,一位叫格威的副教授第一个站起来向陆时羡询问道:“请问你运用三代测序技术进行基因重组的方法具有普适性吗?”
相较于所谓的新物种之争,这个才是最为关键的问题,这位教授问的一针见血。
陆时羡也随之站起来表示敬意,用严谨但不显枯燥的话语说道:“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还存在一定的难度。”
就在所有人失望之际,却又听见他继续说道:“除非能够熟练掌握第三代测序技术操作。”
众人哪里想得到还有这种峰回路转,脸上重新泛起笑容来。
这是问题吗?
压根算不上。
操作而已,只要下得了功夫,总有熟练掌握的一天,对比于科学研究的未知性,这简直太良心了。
不过,陆时羡此时又出手降低了他们的期望值。
“经过这些天的尝试与观察,第三代测序技术对比于二代在测序读长和测序速度等方面有明显优势,但在成本和准确率方面还是有很大的缺憾。”
“如果Pacbio能够在后续进行改进,我已经预感到学界对于全基因组的研究将迈入高速发展期。”
陆时羡的陈述非常中肯,既没有夸夸其词,也没有故作低沉。
格威副教授仍然非常满意的点点头:“谢谢你的解惑,虽然三代测序技术并非你创造,但关于这个技术上的应用,你已经走在所有人前面了。”
这已经是非常高的评价了,不过此时在所有人眼中看来是这么自然。
没办法,谁让技术刚出现,就连仪器制造者都还在不断摸索。
很多人甚至连操作都还没弄清楚,让他们去研究深层次的运用,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不提菲斯心情如何,站在他身后的欧文心里同样不太好受。
说实话,在内心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要比陆时羡要强的。
自己已经是耶鲁大学的助理教授,而陆时羡还只是一个博士后研究员。
欧文死死盯着此时显得万众瞩目的陆时羡,心里不断盘旋着几个问题。
他为什么总有新成果拿出来?
他的进步为什么能这么快?
难道他真是个天才?
现在的欧文已经开始逐渐认清现实,因为他并没有道听途说,而是亲眼目睹陆时羡一步步在实验室里崭露头角。
他心里倒有些解脱了,这还有啥好说的,陆时羡的水平就是比自己要高,而且还在不断精进。
后面又回复了两位教授关于追问高质量基因重组的问题,终于有人问起了关于新物种的判断问题。
一位叫做路易斯的博士生终于按捺不住站起来问道:“陆博士,我曾经全文研究了新西兰大学关于这种禾本科植物在arXiv网站的研究成果,根据我们拿到的样本做性状判断,也完全符合他们的结论。”
“请问您是出于什么考虑做出这样的判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