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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根据目标计划,他最后还是以年龄问题婉拒了进入植物病理实验室的邀请。
来者是客,库里教授作为农学以及植物病理领域的顶级学者,在耶鲁的地位颇为不俗。
在这位面前,陆时羡也无法隐藏什么。
于是,他毫无遮掩地说出了自己项目组的情况。
果然,大牛就是大牛。
只是通过陆时羡简短的叙述,库里就已经了解到陆时羡整个项目的逻辑内核,也预见了这项技术的恐怖前景。
“这太令人感到震撼了,陆!”
“我早就说过,你在植物病理领域的天赋世所罕见,不应该半途而废被埋没。”库里神情激动,自从在易色列首都沃尔夫奖颁奖现场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出现了。
“如果这项技术能够得到应用,全世界的饥饿人口将再次得到有效遏制,你也将成为所有国家的座上宾。”
“陆博士,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参与到这项伟大的项目中来。“
“我的植物病理实验室将全力支持你的所有实验。”
“当然,我的名字并不会进入到项目组的人员名单。”
库里教授年事渐高,获得沃尔夫农学奖之时,他已经是55岁高龄。
到现在,五年过去,他已至花甲之年。
两鬓斑白的他如今对学术荣誉已毫不在意,唯一在意的是在学术道路上取得新突破。
现在轮到陆时羡激动了,他哪里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一位沃尔夫农学奖获得者竟然提出要加入他地团队,而且连署名都不要。
他暂时无法达到库里教授的这种境界,但他能够理解这种学术工作者对研究的忠诚和狂热。
陆时羡非常乐意地向他表示了欢迎:”您能够加入我的项目这是我的荣幸,在论文上署名同样也是,我的团队从不会掩盖任何一个人的光彩。”
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接着他又问道:“库里教授,其实您大可不必加入我的团队,掌握植物病理实验室的您倘若自己研究也拥有更加便利的条件。”
库里教授摆摆手:”窃取别人的想法最后获得成果,这并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我老了,思维已经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拥有的无非只有一些过时的经验。”
“有些发现和成果往往只有提出者才能继续循着当初的灵感走到最后。如果那样做了,我并不认为自己能够成功,大概率会是白忙活一场。”
“况且,和年轻人在一起工作,我会觉得我还年轻,不是吗?”库里教授笑着问道。
陆时羡听完沉默数秒,接着向他致以歉意:“请原谅我过去借由您的年龄拒绝了您的邀请。“
“您的人格光芒让我感到汗颜与忏愧。“
库里教授对此则是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只有跟随自己想法走的人才能发现这世界隐藏的规律。”
“攀庸附会者终将被踩在历史的车轮之下。”
一阵闲聊,两人终于谈论到项目的具体细节上。
来都来了,不让这位沃尔夫农学奖获得者给出一点建议,不是陆时羡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