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室上任,罗斯曼履行了他只挂职的承诺。
接待他的是原医学院病理实验室的埃弗拉·佩里,几乎比他大上一轮。
“陆教授,你在植物抗病毒免疫领域上已经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你怎么又跳到医学领域来了?”说话的是佩里,他不是很了解这一波迷之操作。
陆时羡并不是第一次回答这种类型的问题,回答的颇为游刃有余。
“我已经设计了一个名叫司南的指南针,它会代替我指引许多人不断朝着目的地前进,不需要我再出马了。“
佩里无言以对,只得给他伸出大拇指:“那,陆你接下来的研究计划是什么,我想了解我们未来的主要研究内容。“
这个时候倒也没有继续卖关子的必要,陆时羡直接将原本的想法说出来。
“应该是植物类的生物药品制备吧!”
“你懂的,我是学植物出家,那最开始肯定从最熟悉的领域开始。”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佩里的赞同,他用极其认同的口吻说道:“现在我开始相信你能够成为生物界的劳伦斯·布拉格了。”
这话自然是夸奖的意思。
只是劳伦斯·布拉格的成就,陆时羡永远也无法达到甚至是追平了。
他和他的父亲在研究X射线在晶体表面的反射时,发现了着名的布拉格关系式,荣获了1915年度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当年劳伦斯·布拉格年仅25岁。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父子两人一起共享诺贝尔物理学奖,在数百年厚重的诺奖里,这种情况也是不多见的。
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年龄,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机会追上第二梯队的。
量子力学的奠基人海森堡和狄拉克、发现正电子的安德森以及打破弱相互作用中宇称守恒定律的李峥道等,都是在31岁时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金的。
以上都是物理学领域的诺奖年轻得主。
若是在生物圈,最年轻的医学奖应该是雷德里克·班廷。
他在32岁时因发现胰岛素,获得1923年生理学奖或医学奖、
这样看来,和这些人比起来,他还只是弟弟。
所以还是继续努力吧!
和佩里的友好交流无疑是一个好兆头,在一个内讧频出的研究团队里,显然很难出什么大成果。
数天之后,耶鲁大学病理实验室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一次全体会议,由实验室副主任陆时羡主持。
整合后的病理实验室,吸纳原有的两个机构的人员,总人数加起来突破了天际。
不包括他自己在内,一共有三十六人。
陆时羡有预感,这次将成为目前为止,他打过最更富裕的一场仗。
会上,陆时羡意气风发。
“到了现在,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大家,我们的任务是开发一款植物性药物。”
“分子农业领域出现以来,通过基因工程技术,大量适应市场需求的高产、优质农作物被生产出来。”
“基于这种原理,我们的实验室项目应该是利用植物细胞培养物和整株植物在植物中生产一种新型生物药物,用于预防人类或动物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