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的议程分别是特邀报告、公众报告、卫星会议以及一些公众活动。
陆时羡需要参加的只有第二天的特邀报告。
他将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在观众面前展示他提前预交的报告内容。
他的报告在上午,他提前了二十分钟,到场调试大屏幕的PPT。
过程中,不断有人从会场外面走进来,很快能容纳数百人的会场就接近爆满了。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陆时羡往下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好家伙,这么多人?
他上次参加这种活动,还是在米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但下面观众最多也只有三百多人。
而现在几乎都是那次的两倍多了。
其实这也能理解。
无论是大众还是学界,都是通过顶级期刊或者媒体报道知道他的名字,但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
有太多人对这个年轻人抱有好奇心理了。
而陆时羡最近几年一直耶鲁潜心研究,很少有公开活动。
唯一的几次活动时间也很赶,没给人多少准备时间,
但这次的大会就不同了,酝酿了这么久,很多人想要一睹为快。
上午九点半。
陆时羡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刚刚好。
他打开报告台上的话筒,同时按动大屏幕,投放出自己此次报告的主题。
“可能有人认识我,但我还是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叫陆时羡,目前任职于耶鲁大学病理实验室,过去从事于植物学病理和遗传相关方向的研究。”
“很荣幸受邀来到第十九国际植物学大会报告会的现场。”
经过三年多在耶鲁的生活和研究工作,他的其中一个缺陷得到了有效的弥补。
日常交流是最有效的训练法,他的口语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现在听起来基本上和母语使用者差不太多,甚至还有一些康州口音。
他的这个开场白很朴素,只有简简单单三句话。
不过这个场合也不是颁奖台,用来展示过往的成绩。
他只需要在这三十分钟内讲出自己在植物学研究上的一些方法,尽量让下面的听众觉得不虚此行即可。
“在确定研究植物细胞天然免疫互作机制这个问题时,我曾有段时间很苦恼,因为我根本找不到切入的有效思路,当时项目一度陷入停滞,但我在先后听取罗斯曼先生的公开课以及与林海凡教授的交流后,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灵感。”
“那就是现在生物学常常作为基石,为医学或者化学的发展提供研究工具或方法。这一点从最近国际上生物学的重大成果或发现都在生物化学和生物医学这些交叉领域中产生就能看出来。“
“纯粹的生物学似乎已经越来越难找到新的突破口了。所以我当时想的是,反其道而行之,从这些新兴学科上汲取经验来找到这个问题的研究方法,至于后来的事情,相信大家都很清楚了。”
“......‘司南模型’能够出现,根本在于植物细胞平衡态的设立,前者的理论依据和数据来源都来自后者。涉及到这种微观层面的研究,因为有太多影响因子的存在,造成很多研究工作变得难以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