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明宇斜睨着他,伸展着筋骨,说:“你接着说……”
赵启安看他似乎又想动手,有些无奈,说:“你如果再动手,我就把你现在的处境告诉晓晓。”
贺明宇不想顾晓为他担心,微微收敛了一点怒气,说:“好,我不动手,让你说完。”
赵启安不放心的又往床里边又挪了挪,说:
“赵欣儿的事儿,你不够冷静,让人一杆子支到东北差点儿丢了命。你还记得吗?”
贺明宇想到之前,他确实是跟赵欣儿吵架在先,一冲动才接的去哈市抓间谍的任务。
这件事一半是他主动要求,一半是蒋有龙几人给他挖坑。他差点儿把命搭上也是事实。
于是,他点点头,说:“你继续!”
赵启安看看他,接着说:“你现在没死又回来了,还升得这样快。蒋有龙,张庭生他们几个没把你压下去,是不会甘心的。”
贺明宇心绪微动,赵启安居然知道这么详细。
赵启安看到贺明宇的神情,知道说到了他的痛处,于是,提醒他说:
“你最近各方面,都需要谨慎再谨慎。
搞不好,他们再黑一点,就该对你家里人下手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难道不后悔?”
贺明宇皱眉,他也知道这几个人不安分。但是,他之前并没有这么真切的感觉到。
现在,就连赵启安都比他的消息灵通了。看来,他身边奸细已然太多,是有必要尽快清理一下了。
贺明宇也不磨叽,问他:“你有什么办法?”
赵启安当然有办法,他甚至有他们每个人的把柄。
但是,他不想让贺明宇赢得太轻松。
于是,赵启安说:“暂时没有,不过,我可以暂时帮你稳定后方。只要有我在,我保证你家里人都能安全。”
贺明宇清楚赵启安每一个想法,但是他也不愿意强求。
于是,他说:“可以。但是你如果敢动歪脑筋,你知道后果。”
赵启安点点头,说:“可以。我就当还晓晓一份人情。”
贺明宇当然没理由拒绝,也点了头。
此时,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奇迹般的结成了同盟。
…………
晚上十点多,贺明宇第一次带顾晓回到了他们的小院。
他们都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一会儿的温存。
贺明宇在前面敲门,顾晓拉着他的手羞涩的站在后面。
谁知,竟然是一个年轻男人来开的门。
此时天色很黑,来人还没看清人,张嘴就骂骂咧咧的说:
“敲什么敲,敲什么敲?都把老子吵醒了。有事儿……啊!”
他话没说完,就被贺明宇一脚飞踢出去几米远。
“咚”的一声撞到了一棵树上。
“我草!疼死我了!你踏马谁啊?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爸,妈,你们快来…”他想爬起来打人,可是却怎么也起不来了。
贺明宇听着他粗鄙不堪的话,捂住了顾晓的耳朵。又亲亲她的额头,安慰她不要怕。
然后,他就气场全开,冲屋里怒声喊道:“李进、赵小菊,你们出来!”
其实,住在了正房的李进两口子和另外三个人,也早就听到了敲门声。
但是他们晚上喝多了,都以为是邻居来串门,也懒得起来。
最后是住在偏房的李进的儿子李晓男去开的门。也就是现在倒在地上,起不来的那个年轻男人。
可李进再一听就觉得不对,他赶紧起来,让赵小菊也把其他人叫起来,收拾东西,试图恢复原样。
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慌慌张张的从主屋跑了出来。
他试图拦着贺明宇不让他们那么快进屋,好给他们时间收拾。
“来了来了,贺同志、顾同志,你们怎么回来了?”李进殷勤的笑着打招呼,身体努力挡住后面的房门。
可是,贺明宇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心虚。
因此,他并不理会李进。而是直接带着顾晓就往正屋里走。
他们一进屋,就发现主屋里已经被弄得脏兮兮,乱糟糟,还臭烘烘的了。
屋里几床被褥被随意丢在地上,家具也都移了位置,花生皮、瓜子壳、啃剩下的骨头,扔的到处都是。
梳妆台的桌子上、镜子上不知被抹上了什么东西,到处都是油叽叽的。
柜子和抽屉的门也大敞四开的,里面的东西也被翻了出来,随意的扔在那里。
屋里还多了两张行军床,上面铺的盖的,也是徐华娟为他们结婚缝制的新被褥。甚至在被褥的一角,还有呕吐物残留的痕迹。
并且,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酸唧唧的酒气以及长期不洗澡的人,才有的口臭、汗臭和脚臭味儿的混合气体。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此刻变得无比狼藉。
贺明宇期待许久的喜悦,彻底被满腔怒火取代。
他冷声问李进:“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送你们去警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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