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踏入风雪中,去了接待区。
孟繁春推开房门,轻轻的走了进去,吓得周光明如兔子似的从被窝爬出来,嗖的一下蹿到了炕尾,团成一团瑟瑟发抖。
“你醒了。”孟繁春面色柔和,尽量让自己语气和善点儿,别把孩子再给吓晕了。
周光明可没忘记,是他刚才用根管子吸自己和娘的血的,不会又来了吧!越想抖得越厉害。
“这孩子,真不会照顾自己。”孟繁春从兜里掏出针灸包,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大袄脱下来,盖在了他身上,“也不怕着凉了。”
温暖瞬间笼罩着周光明,他轻颤着身体,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孟繁春。
坐在炕上摆弄针灸包的孟繁春似有所感的看向周光明,吓得他又缩了回去。
“呵呵……”醇厚悦耳的笑声溢出红唇,孟繁春好笑地看着他温柔地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指指自己的衣服道,“你看叔叔穿的是白大褂,医生知道吗?”
“知道!”周光明露出小脑袋眨眨崇拜的双眸看着他道,“白大褂是治病救人的。”想起不久前的事情又胆怯地看着他。
孟繁春看着他面色的变化,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那害怕的样子,一准又想起抽血的事情,耐心地解释道,“刚才抽血,已经证实了你是你爹的儿子。”
周光明缩着小脑袋,抽血什么意思他不明白,后面他听懂了,立马说道,“我本来就是爹的儿子。”
“对,你是你爹的儿子。”孟繁春笑着说道,声音悦耳好听,“你趴着,仰着脑袋不累吗?坐好了。”
周光明看着老是冲他笑,说话又轻柔的孟繁春渐渐的卸下了心防,盘腿坐好了,裹着他的大袄,只露出小脑袋瓜。
那样子活像个林子里活泼可爱跳跃在树木之间的小松鼠。
“这才对嘛!这样坐舒服多了吧!”孟繁春面色柔和地看着他说道,展开针灸包道,“现在我要给你娘治病,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光明看着针灸包,眼前一亮,乖巧地点点头道,“扎扎就好了。”
孟繁春见状笑了笑,原来认识啊!那就好办了,“现在我给你娘治病,很快就醒了。明白吗?”
针灸能平衡阴阳,调和脏腑,疏通经络,畅和气血,扶正祛邪,安定神志。
“明白!”周光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又害怕地看着孟繁春道。
“放心,叔叔的扎针的技术很好的,你娘不会感觉到疼的。”孟繁春将针灸包铺开放在炕上,然后掀开了她的被子。
现在再看,人真的瘦了一把骨头了,单薄的衣服仿佛披在身上似的。
目不斜视地又将她身上的衣服解开,“嘶……”孟繁春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又让她侧过身去。
她的后背较前面更加的恐怖,交错纵横着新旧鞭打的痕迹,真是触目惊心。从痕迹来看,应该是藤条打的,仔细看来没有一块儿好的地方。
刚才没注意,现在来看,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