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她是哭笑不得,也不知该不该信季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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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寥同妙心分别后,向天书道:“这个陆乾应当是那杀手无疑,他精通《乾》卦,必然知晓‘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的道理,所以警惕性特别高,这才没让我抓住马脚。”
“可我看你,胸中已有成算。”天书道。
季寥淡然一笑,掏出那本太上剑经,现今这本太上剑经已经只有过去三分之一的厚度了。他没有去纠结太上剑经的事,反而无意之中,贯通了太上剑经的真意,不得而得。
太上忘情,如非身在尘嚣之中,如何忘情。若不能超脱生死,又如何忘情。
没有天外天顶尖的杀手刺激他,跟他角力,斗智,他要忘却生死,体会太上剑经的真意,便没有那般容易。
只是季寥如今有一事不明,那就是清水真人说的那句“太上不可见”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为太上剑经他已经不得而得,不见而见。
要么是清水真人说错了,要么是季寥尚未领会到太上剑经更核心的玄妙。
“无所谓,太上剑经于我而言本当是得何足喜,失何足忧,若为之萦怀,便不值得。”季寥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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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季寥仍是一如既往,白天出门,晚上回到租借的杂院。不过杂院的主人家和周围的街坊明显感受到这位公子有了变化,首先季寥不再见谁有困难便解囊相助,而且虽然仍是彬彬有礼,但明显话没有以前多。
大家都猜季寥是不是遇到了困难,可是有热心的人主动去问,季寥都淡然拒绝回答,而且让大家别为此纠结。
就在一个风轻云淡的夜晚,季寥悄然离去雨城。
月光洒照大地,连路上的石子都照的分明。
季寥缓步山路,不疾不徐。
最终在一片石林之中停下。天蓝色的道衣随风而动,月光盈盈其间,仿佛照海。
季寥悠然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难道你要我逼你出来?”
四周悄然清寂,没有回应。
季寥负手而笑,看向前方,有无形剑气迸发,接着一片嶙峋岩石破开。
岩石之中,岩石周围,皆是空无一物。
季寥亦不着恼,紧接着左边的岩石也爆开。
在无形剑气肆掠下,不少岩石支离破碎。
但始终没有第二个人出现在石林中,似乎真的没有人在附近。
季寥停止催发剑气,夜晚更宁静了,甚至有些死寂。
越是静寂,便容易察觉到周围的响动。
季寥忽地将手指往背后一点,剑气迸发,一阵无形的波荡出现,季寥顺势飘起,踏足在一块岩石上。
在他面前十余丈外,一根石竹的阴影里,靠着一位相貌普通的青年。
在季寥一眼瞧过去时,对方又消失了。
季寥心里向天书道:“看来得临时突破一下境界才行。”
瞬息间,季寥气机爆发,法力节节攀升。